不知名的小鎮(zhèn)即使不是崔斯特瑞姆的首府,但也算是很接近的了,所以看著規(guī)模很是繁榮。
雖然此時已經(jīng)變成了死城,卻依舊宏偉大氣,只可惜所有的氣象都被城外的伏尸遮蓋,原本應(yīng)該磅礴無兩的樣子反而襯托其當(dāng)時的悲慘遭遇,與郊外陣陣陰風(fēng)作伴,凄厲非常。
不知是黑袍子吸得太重了還是骨架放置太久了,即使是頭骨也已經(jīng)脆得一腳就踩裂開,甚至石魔等的腳下早已生出了許多粉末出來。
往前一直走沒有變動方向,可在遇見了那道灰蒙蒙的霧氣之后,夏芝臣就再不前進。
與營地的傳送陣不一樣,并不是深埋地底的魔法陣作用,而是仿佛一種物體的外方效果,像極了一支蠟燭的蒙蒙微光,境外全都是不可知的恐怖黑暗。
與燭光不一樣的是這個邊界能確確實實將外邊的世界分割開來,不管是生靈死物都沒能穿過其間。
在見到了第七顆顱骨被彈射回來之后,夏芝臣也熄了研究的心思。
此時所知的東西太少,而且在那邊界當(dāng)中什么也沒能看出來,毫無所得。
將腳邊的尸骨踹開一點,靜氣凝神,取出了凱恩的回程卷軸。
算起來也不是多次運用,畢竟制作成本不菲,而且要求頗高,所以除了初時營地的饋贈之外,第二次之后的都需要很多錢財購買。
至于野外獲得,你都不知道是傳到哪里去的卷軸,萬一是個先人遺忘之境還好,換成個封印之地就算白給了。
所以除了收藏之外,大多還是將所得的卷軸交由營地辨識,回到各個地區(qū)的分門別類,可以自己保留以待他用;而換成封印之地或者遺忘之地的話,就上繳營地獲取不菲報酬。
當(dāng)然沒有傳說中的捏碎,那么韌性的羊皮卷你捏碎一個看看。
注入魔力以其中特定的順序運轉(zhuǎn),就見得那看著就留顯得珍貴的羊皮卷懸浮了起來,絲毫開始分解,化作條條縷縷在虛空中勾勒出道道花紋。
沒有花紋漸充實,最后形成了一個圓形模樣圖案在前上空,原本充實的線條淡化下來,如滴墨一般垂下。
并不規(guī)則的樣子反而別有一番美感,降落到底之后又自己扭成了圓形圖像,看著樣子,像極了以前科幻片當(dāng)中豎立著的巨大試管。
見著被吸引而來的元素力量穩(wěn)定,夏芝臣沒有猶豫,上前一步跨進那道光中。
與平時所乘坐的傳送陣相比反而是舒適不少,即使帶傷的夏芝臣也沒有感受到不舒服,果然不愧是私人訂制?
至少空間躍遷的特性還是存在的,那道失重以及眩暈之后,耳旁環(huán)繞著的再不是之前那種陣陣陰風(fēng),原本空寂的感覺再次被喧囂遮蓋,生氣勃勃。
骷髏等在立足了之后才取消召喚,感受著那種遠(yuǎn)隔千山的似有似無的聯(lián)系,夏芝臣第一次對這種生死之間的聯(lián)系生出不可思議的感覺。
而懷里的黑貓似也發(fā)現(xiàn)回到了營地,在懷里喵嗚一聲,似乎要掙扎一番,卻在簌簌一陣之后只是翻了個身。死靈法師自然感受得到是什么樣的情況,并沒有其余病狀,健康得很的。
自身除了有些積余的精神不濟之外,其余都算很好,拍拍懷里變換了姿勢的黑貓,想衛(wèi)兵詢問其長老的去向。
“大法師在教堂,您可以直接過去。”
品味著隱隱約約之間感受到的熾熱生命力,夏芝臣對于此行的收獲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匯報,“終于走向正經(jīng)死靈法師屠戮生靈的路線?”
一路不急不緩,想著可能面對的問詢,以及如何作答都想了個遍,卻還是不得要領(lǐng),連對方的名字都不曾知曉這怎么看都像騙人。依稀覺得在什么地方見到過類似的情況。
‘蓮花洞遇金銀角的豬八戒?’
不自覺摸摸肚子,既然凱恩都將自己推薦往那里了,顯然是知道那里的情況的才是。
所照實說了就可以了。至于所謂種子,雖然神奇,但還未試過,也就算不得真正擁有,就算上繳也能夠接受,而手札,終歸能夠給自己謄寫一份吧。
“法師閣下,我回來了?!?p> 見著門口護衛(wèi)對自己的示意,夏芝臣在門簾上虛敲了一下,輕聲招呼。
“foom!”
門簾屬于厚重的布,雖然普通,但十斤八斤還是有的,卻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托起來,而后是凱恩的聲音。
“歡迎回來,死靈法師閣下?!?p> 抬頭一看,入眼的不僅有白袍凱恩,還有穿著紫色修女裝的阿卡拉,兩人對坐矮幾兩邊,幾上水杯氤氳著熱氣。矚目的是,還有一杯在側(cè),也正散著熱氣,前邊還有一個坐墊,空著似等著客人。
“來夏,坐這邊?!?p> 與凱恩的調(diào)笑不一樣,阿卡拉的聲音總是那么和藹,見著夏芝臣有些猶豫,指了指邊上的坐墊示意其往那邊去。
“那邊有些嚇人,或許在給我們講故事之前可以先喝杯水潤一潤?!?p> 每次外出公干時候再回來都需要述職一番的,除了不需要書面報告,其余巨細(xì)都可以陳述一番,只是并不是所有時候都是直接面對營地頭頭。
果真是對那邊的情形了如指掌,將杯中溫水沾了沾唇,組織好的語言隨之流瀉。
夏芝臣并不是個好的講故事的人,一路上也是乏善可陳,沒有其余傳承者一點冒險精神,就像是一個支線任務(wù)都沒能觸發(fā)的蹩腳玩家,只清楚了主線的梗概而已。
只是側(cè)坐兩人顯然都不是那些喜好故事的,在聽清楚了夏芝臣口中景象之后僅僅對視兩眼,甚至沒有追問幾分,直到說到所得的兩件傳承時候才開口詢問。
“一白一紅?果然他...”
“成功了?”
一邊一句,各不干擾,只是說的是不是同一件事夏芝臣甚至都不清楚,見得雙方若有所思,也沒有繼續(xù),畢竟后面歸程確實平淡,還不如此時的氣氛吸引人。
“那手札...”
“...可以給我們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