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馴服小惡魔

37 鉑金戒指

馴服小惡魔 紅色中心筆 2065 2019-02-24 22:00:00

  榕樹本來生活經(jīng)驗不是那么豐富,但因為和梧桐一塊兒,他非要把自己弄得特別老成的模樣,顯得是自己帶領(lǐng)著梧桐出來旅游。

  梧桐左看右看也沒看到榕樹所謂的要一塊兒去海邊的同事,梧桐問也懶得問。

  這顯然是人家的圈套、計策。她居然被一個小弟弟算計,這輕信于人、輕敵自大果真是要不得的。

  來到下榻酒店。很顯然,榕樹只訂了一個房間。

  男未婚女未嫁,一塊出來旅游,住一個房間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梧桐等榕樹把她的行李推進房間后,笑著說:“你再去訂一個房間吧。我一個人住,我不怕?!?p>  榕樹嘿嘿笑了,他說待會兒去。

  而那個待會兒,一直到吃完晚飯,天黑了,兩人去海邊走了一趟回來,還沒有定。

  那個晚上,榕樹算是鐵了心似的,他非要跟梧桐住在一塊。

  梧桐自以為見慣了風浪,巴巴地擺臉色,似乎矯情太過,她洗完澡換好衣服,扔下榕樹在房間里,到樓下吧臺喝酒去。

  榕樹收拾好再跟去,梧桐的酒已經(jīng)喝得不淺了。

  梧桐的衣服穿得到還嚴實,可她旁邊竟是坐了兩位搭訕討好的男士,那眼神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衣服里層去。兩位男士拼著給梧桐買酒,梧桐竟然不拒,抬起酒杯就喝。那臉色眼神,真是蕩漾風情。

  榕樹走過去,沒位置。那酒,梧桐喝得正起勁。

  再是幾杯下肚,梧桐像是終于看到了榕樹,她回頭一笑,那百媚叢生:“你來了!我等你好久?!?p>  榕樹伸手去挽。梧桐站起來,搖搖晃晃地掏出錢夾付了自己的酒錢,還說酒保的酒調(diào)得稍微不夠辣。

  榕樹皺眉。

  那一瞬間,梧桐找到了靈感,她附在榕樹耳邊說,她喝了酒要散散酒味兒飆車最好。

  “喝了酒,睡覺最好?!遍艠湎駬茦浯芤粯樱盐嗤破鹁妥?。

  “欸,我沒醉!你這樣,不好吧!”梧桐想表達的是自古以來,酒醉心明白。她喝酒,喝得是一種心情、氣度。

  然而,梧桐是生生地被榕樹撈回了房間。梧桐歪歪地靠在沙發(fā)上,榕樹坐在一旁。

  氣氛頓時清靜,又尷尬。

  梧桐想說點什么,又什么也不想說。

  整個房間很安靜。

  最后,梧桐摸到床上,把自己卷進被子里,睡了。

  第二天,當太陽升起梧桐睜眼的時候,房間里并沒有榕樹。梧桐摸摸床頭床尾,也并沒有榕樹趟過留下的褶皺。

  梧桐把房間再掃視一周,她起床、打理。

  梧桐剛梳理好頭發(fā),榕樹像是掐好了時間,他推門進來,臉上帶著晨曦與朝氣。

  榕樹說:“你醒了?衣服都穿好了?我們先下樓吃早飯,然后去森林公園。上午去太陽沒那么毒。你的防曬霜、傘、防曬衣拿來,我裝包里。你的水杯也拿來。你穿運動鞋,我們徒步的話,至少有好幾個小時的路。如果你的體能夠,看我們能不能多走幾個景點?!?p>  梧桐點頭,乖乖照做。從來,都是梧桐把人家的孩子當孩子一樣照顧,這種被人當孩子一樣照顧的心情,竟好久都未曾有過了。

  后來梧桐回憶,那一趟海邊度假,其實不是度假,是榕樹把她帶去森林以及海邊變著法兒地溜。榕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她也不清楚,他們沒牽手、沒擁抱、沒更近距離,雖然他們每晚都宿在同一個房間里,梧桐每次洗澡換衣服的時候,榕樹總是得體地避開不見。

  他和她,一男一女,相約度假,竟是做到了平淡無波不起漣漪。最快樂的,莫過于兩人一起征服大自然那美麗的森林深處與大海邊緣,一路上陪伴與跟隨,扶持與等候,鼓勵與注視。

  那種海闊天空,讓人心胸透然。

  度假回來,梧桐對榕樹說:“國慶有個同學婚禮,你陪我去吧!”

  榕樹答應(yīng),說:“我就在你這兒住,不找別的房東。成嗎?”

  梧桐點頭。

  榕樹說:“周末我來做衛(wèi)生,我煮飯洗碗。你不要嫌棄?!?p>  梧桐搖頭。

  榕樹笑:“青訓營還有很多事,暑假白天我不能陪你逛街喝茶打麻將,晚上可以陪你喝酒聊天。”

  “你什么時候陪我喝過酒了?”梧桐嗔道。

  榕樹說:“兩個人,至少要有一人保持清醒。我還是保持清醒好。我醉了,你難逃魔掌?!?p>  梧桐已經(jīng)習慣這榕樹偶爾的語言調(diào)戲,她臉皮還掛得住。

  榕樹掏出一張銀行卡,他雙手遞給梧桐:“這是我每個月給你上交的房租和生活費?!?p>  梧桐兩指夾著這張卡片,問:“多少?”

  “不多!你可能要虧本。”榕樹笑。

  梧桐皺皺臉,手里拿著這卡片,不知該不該退給他。

  榕樹說:“你多少虧一點。不夠的,我做苦力賠償你。我有空幫你洗衣服洗玻璃?!?p>  那張榕樹的工資卡,梧桐終是沒有機會退還給他。它進了梧桐的資金庫,梧桐開頭沒動那一分錢,她當是幫榕樹贊安家費。那卡被起用是很久以后的事,直到梧桐生小孩那年。梧桐生小孩,那是得到了國家法律許可的,不是無證上崗。

  那是后話。

  梧桐的手上不知什么時候戴了一個戒指,孩子們眼尖,那聲音更尖。

  葉浩卓鬼靈精,吼起來:“梧桐老師手上戴了一個戒指。”

  全班孩子都瞧著梧桐的手指。

  梧桐摸著中指上的戒指,問全班孩子:“你們知道戒指是什么意思嗎?”

  孩子們異口同聲說,是結(jié)婚了。

  梧桐笑。

  這個戒指是榕樹送給她的,他們還沒結(jié)婚。但是,在孩子們神秘的眼神里,以及那種煞有介事的“我都懂的”眼神中,梧桐懶得辯護,他們這是懂太多,和想太多。

  榕樹嘛,依然蠢笨得可以。

  榕樹依然喜歡打游戲,也許是由于壓力太大。當然,梧桐一本正經(jīng)地警告過他,讓他不要打游戲,如果他還要打游戲,就讓他和他的那一群游戲里的戰(zhàn)友過日子。

  榕樹似乎一瞬間就明白了梧桐的意思,他立馬從游戲里頭退出來,他走到廚房,拿起菜刀問:“這肉該怎么切?”

  第二天,榕樹送了梧桐一玫鉑金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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