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幾品法訣?好強的威力”
張凡面色劇變,以他施展的四品光劍法訣,剛一接觸就差點被擊潰。
要不是元氣罩抵消了大部分的傷害,他直接就被秒殺了。
也不知道林楓修煉的是何品級的法訣,攻擊詭異多變不說,望著那前方數十道迎面而來的寒芒,他頭皮都有些發(fā)麻。
“內門弟子確實不凡,是不過這種實力還是不夠看”
林楓嘴角一揚,帶著些許的不屑,一階的元氣罩雖說抵擋住了他的極境法訣,卻沒達到不可破防的地步。
他黑眸泛起一抹冷冽,根本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再次率先出手,只見周身寒芒閃爍,數十道藍色冰晶急速旋轉,攜著寒冷的氣浪,呼嘯著朝著前方席卷而去。
林楓打算以強橫的法力,直接碾壓過去,倒要看看張凡能抵擋自己多久。
場中再次突發(fā)變故,一股強橫的氣勁爆發(fā)出來,眾人連忙閃身后退。
張凡瞥了眼場外某人,他現在認輸只會被趕出青門,那時候更是生不如死。
“林楓,你真當能殺我不成?”
望著漫天飛舞過來的點點寒芒,他眼中狠色一閃,力魄內元氣鼓蕩,胸前法力瞬間凝聚,轉化出一頭黃色的巨大猛獸,獅頭象身,瘋狂的朝著前方轟去。
而林楓將法訣打出去之后,冷哼一聲,腳步連閃,身形箭簇般向前爆射。
兩股法力狠狠的撞在一起,大地都在顫抖著,爆發(fā)巨大的能量波動,不斷的往外擴散。
“九幽鎮(zhèn)魂鎖”
林楓猛地大喝一聲,他要全力出手,干凈利落的解決掉這場戰(zhàn)斗。
旋即,又是一種可怕的力量從林楓體內沖出,幽黑色的法力蔓延,漆黑的鐵鎖帶著刺耳的摩擦聲,猶如猙獰的巨蛇狠狠撲向張凡。
“殺”
林楓毫不客氣的再次出手,眼中殺意凜然。
“怎么可能”
張凡見狀,身體微微凝滯,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此時嘴角滲血,之前的對拼顯然傷到他了內腹,元氣罩都快支撐不住了。
但是現在已經遲了,林楓出手狠辣果斷,最后的一記殺招到了。
“小畜生”
張凡紅著眼睛,瘋狂的催動法訣,滾滾法力涌動著,一頭巨大的光影,再次浮現出來。
轟然一聲
狂暴的法力撞擊著,地面都被打出一道道溝壑,面對如潮水般的攻擊,張凡被硬生生震的吐血,猶如風中殘燭,不斷的后退,他要抵擋不住了。
徒然間,一道粗長的黑芒,帶著駭人的氣勢,伴隨著嘩啦啦的刺耳聲,橫沖直撞而來。
“你太弱了”
林楓已經縱身躍到了近處,他冷冷的看著張凡,雙眸中光芒閃爍,伸手的右手,狠狠一握。
黑芒暴漲,鐵鎖宛如鋒利的長槍,咔嚓一聲,直接刺破元氣罩,洞穿張凡的胸口。
“啊。。”
張凡凄厲的慘叫一聲,胸前噴出大片血霧,瞬間便沒了生息。
“撲通”
鐵鎖將舉到半空的張凡,隨意的拋在一旁,血液隨即染紅了地面。
此刻,死一般寂靜。
張凡死了。
二境二重修為,淬煉完一階元氣罩的內門弟子,就這樣被輕松的斬殺了。
眾人面露不可思議的神色,結果實在是出乎大家的預料,望著眼地上的尸體,再看看靜立于場中的少年,心里隱隱有些發(fā)寒。
“生死裁定,林楓勝”
夏鴻面無表情的沉聲說道,隨手一揮,卷著張凡的尸體便御空離開。
“林楓好像才一境吧?”
“張凡竟然死在一境弟子手上”
“看來我們鎮(zhèn)荒一脈又誕生出了一位妖孽啊”
安靜了片刻,周圍頓時響起轟然的議論聲。
英社的其余人呆立當場,臉色慘白,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目光求助的望著一旁的杜峰。
張凡的實力比他們強大太多,可兩招之內就被林楓斬殺了。
何況眼前的少年是跨越一個境界在戰(zhàn)斗,足以證明其絕佳的天賦,得罪了這樣的人,想想就覺得糟心。
“哈哈,我就說我張山不會看錯人嘛,林師弟,你這實力可著實了得”
張山咧著嘴,哈哈大笑,他身影一閃,出現在林楓的身旁,拍打著他的肩旁,道:“我叫張山,早就聽聞你的事,今日總算是見到真人了”
林楓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趕緊拱手道:“之前還要多謝張師兄回護之情”
張山不以為意,擠眉弄眼的道:“我們兩人算是同出一個師門,都是自家兄弟,你也不要見外了”
隨后,張山眼神帶戲謔,看著杜峰道:“你還有臉在這里,還不趕快帶著自己狗滾蛋”
這時候,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在杜峰身上,神色充滿好奇和隱隱的期待。
杜峰面色難看到極致,望著林楓,道:“張凡技不如人,這次算我們英社認栽了,但事不過三,希望你好自為之”
話音一落,杜峰直接干脆的縱身離開。
眾人怔怔的望著這一幕,英才榜第二的杜峰就這么走了?全完沒了平日囂張跋扈的樣子,起碼放個狠話再走不遲啊。
“呵呵,今日沒白來,屬實看了一出好戲,不過,林師弟這一身莫測的經法,真的讓我驚訝了”
聞言,林楓轉頭看去,只見凌云天瀟灑不羈的緩緩離去,一雙桃花眼滿含深意的看著他,說道:“鄙人凌云天,身居桃園,師弟有空不妨來坐坐”
張山看著面色沉靜的林楓,猶豫了片刻,低聲問道:“這次英才榜,師弟也有打算?”
林楓看了張山一眼,說道:“是有這個想法,到讓張師兄見笑了”
聽到這么肯定的回答,張山心里也有些復雜,這小子出身寒門啊,他才修煉多久?
要知道,張凡在內門也算中流人物了,還是小有名氣的那種。
張山今日才意識道,為何張清月那樣的絕代天驕會看重他,此子不凡啊。
他隨即咧著大嘴,笑道:“只有敢爭之人,才能走的更遠,我反倒期待與你同場競技了”
說完這話,張山留下信劍,就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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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社
筆架山腳下,一座華麗的樓宇之中,杜峰端坐在首位上,閉目沉思。
這時,侍立一旁的錦衣青年低聲問道:“少爺,那林楓小兒如此折辱您的面子,我找個機會暗中出手?”
“嗯?”
杜峰緩緩睜開雙目,神色平靜的盯著青年,沉默不語。
錦衣青年頓時感到一股冷冰的寒意,額頭冒著冷汗,暗道一聲不好,察覺自己可能說錯話了。
杜峰揮了揮手,直到那青年離開,他便面帶微笑的站了起來,此刻沒有一絲的桀驁之色。
語氣玩味的說道:“報復?該死的陳家竟然想拿我作伐,我豈不知這小子牽扯甚大,也就陳麟那個蠢貨一頭撞了上去,呵呵,且走且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