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貸這邊,也沒這么好混,黑賭場那邊,全都被鄭青豐他們的人給壟斷了,而一般急需要用錢的,不都是這些上癮的賭徒嘛。
陸白那邊,暫時沒有和鄭青豐正面起沖突的計劃,這也只是說的好聽,其實就是惹不起,得躲!窩囊那也沒用啊!沒人家那本事,自然就得夾著尾巴做人。
撤出了黑賭場那邊,陸白便改變了房貸的方向,把急用錢的目標,轉為各個醫(yī)院,學校那邊?,F(xiàn)今社會,要最昂貴的,第一得屬醫(yī)藥費,第二就是這學費。
醫(yī)藥費是救命的錢,這拿著四五千薪水的家庭,平時哪有什么積蓄,萬一家里突然有個出了點什么事,一時間找親戚朋友借,等錢湊到了,人命早就沒啦。
而醫(yī)院什么地方,大家都懂,沒錢誰給你治???所以陸白要醫(yī)院這邊的放貸,我認為是一件好事,好的地方就是,目前這塊地方,還沒有什么放貸的涉及,不用理會競爭者,至于市場,誰沒點病嘛。
壞的地方也多,一是別人借了錢,償還能力不一定會有,中國有句老話,家有一病人,最起碼得窮十年,到時候指不定得配。二是利息低,在醫(yī)院放貸的話,總不能像黑賭場那些,獅子大開口,開口人家得有才行啊!所以利息只比銀行那邊,高一點點,已經不能算是黑貸的范圍之內了。
學校這邊嘛,針對的便是高三升大學的畢業(yè)生,其實銀行與國家那邊,已經推出了不少貸款讀書的政策,一般的家庭,都是用不著再另外貸款的。
可還有一些家庭便是,想孩子在學校體面一點,畢竟大學誒,那相當于半個社會,自己家庭又沒那能力,便會想著另外貸款。
別說會不會有,有的,而且很多!就像我老媽,因為小仙女的病,家里這些年日子過的,也是苦不堪言,可我去上學,無論再沒錢,去借的話,她都借到給我。
這種貸款,利息倒是可以提高一點,好比借出去一千得收回來一千二一千三,當然,也如這所說的,借出去的數(shù)目,相對來說要小的多,錢也零散開,收起來也挺麻煩的。
麻煩而已,掙錢重要嘛。
“早點好起來,再拖下去,什么時候才能掙錢。”陸白叮囑了我一聲,又看向我脖子上的項鏈。
我領悟,管他還插不插著針水,這事最重要。狠力回來弄了弄,項鏈便到了手里。陸白配合的把脖子伸來,我手順著,慢慢放上。
此刻的我們,很近很近,但又不得不,很遠很遠……
“好了?!?p> “恩。”陸白抬頭,與我對望了上。
我們兩人笑了笑,也是,這樣不就挺好的,想太多干嘛呢!
“好了,我先回去上自習了,自己注意點。”
“得嘞,小的遵命,恭送大小姐?!?p> “好啊你,去了躺南極,什么沒學到,這馬屁精的本事,你倒是拿手?!?p> “哪里哪里,走吧。”
陸白告辭而去,沒許會,洗刷完的蘇音她們,便又過來了。兩母女服侍了我進飯,就和躺在了一張病床上,大家一起看著電視。
別說,這醫(yī)院的vip病房,跟酒店的大套房的條件,都有的一比。小丫對著電視嘰嘰喳喳的念叨,還學里頭的公仔說話,逗我樂的不行。
此刻我別提有多享受,她們給了我,一個幸福而又完整的家。
“有凡,你可不知道,我們的小丫啊!在學校已經有人追了?!?p> “誰???誰這么大膽,我女兒也敢追?”
哎呀!
才學前班誒,這么夸張的么。
“媽媽,你胡說。”小丫急的。
“媽媽哪有胡說,那小孩,不是天天給你帶吃的?”
“沒有沒有,他家是做吃的,人家又不想要。”小丫高傲的,轉了過頭。
呦呦呦!這妮子,厲害??!
我已經感覺到,下一個大魔王陸白的誕生。
“小丫,總是吃別人東西可不好的,你也要買點回去給別人哦?!蔽也煌愿?。我們家現(xiàn)在也不窮,總吃別人也不好。
“媽媽又不肯給我錢,哼!”
“那爸爸給,好嗎?”
我從口袋里,拿出了兩張存了n年的一百塊,遞到小丫手里。蘇音還在愣著的看著我,剛才他說的是?
“謝謝爸爸,哼,比媽媽好多了?!?p> “誒,你媽小氣天生的,改不了,別氣別氣?!?p> “嘞!”小丫對蘇音做了鬼臉,便興奮的跑了出去。
這醫(yī)院她熟,我不在的時候,若水有帶她來過幾次。
其實她是懂事,也知道此時,蘇音和我有話說。
“有凡……”
“對不起,之前我沒有做好爸爸的準備,對不起?!?p> 一直沒讓小丫改口,是我真沒準備好。
我才十七,當爸爸對我來說,似乎……
可冷的那三天里,陪著還沒來到這個世界的她們那三天里,我才意識到,我真的應該成長了。為了小仙女,為了蘇音小丫,我要做的,不再是一個好哥哥,好男友,好叔叔。
我應該是一個男人,一個丈夫,一個父親!我已經準備好了,真的真的準備好了。
“沒有的,有凡,是我對不起你?!?p> “不許胡說,你想讓我又說對不起?。俊?p> “不是,”蘇音抱進了我的懷里。
我輕輕的拍了拍,“蘇音,相信我,我會好好的對你們的,相信我?!?p> “我一直都信你的,有凡,從一開始,你就是我的世界了。我不會什么的,只會全心全意的對你,有凡,謝謝你?!?p> “哪有,好啦,帶小丫回去吧,醫(yī)院這里,不適合小孩呆?!?p> “恩?!?p> 蘇音像是一個聽話的妻子。
“對了,有凡,你最近少惹若水生氣,她已經夠可憐的了?!?p> “又怎么了?”
“唉!她……”
蘇音把那一切,都完整的告訴了我。
前腳木凌風剛來找她,惹的她哭了幾天,后腳她家那大姐,又盛氣凌人的跑了過來,說她明明人已經離開了燕京了,怎么還跟個狐貍精一樣,還罵什么晦氣的家伙。
當時就在家里,這么狠狠的數(shù)落若水,可把她氣的差點沒拿菜刀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