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就是,草鬼堂的人操控了這些來逃亡的流民,也是十分奇怪的做法”先生繼續(xù)說道。
“會不會是不想泄露蹤跡,所以找中原人掩蓋耳目。他們偷偷潛入中原,肯定不想讓朝廷發(fā)現(xiàn),流民又不受官府重視,死了也不會有人報官”阿離猜測道。
“我本來是這樣想的,但這些流民也太弱了。你也見過了,他們連刀都不會拿,根本沒有戰(zhàn)斗力”伊先生的回答讓阿離有些不解。
“下蠱只能操控一個人,但不能改變一個人的能力。和種血藤一樣,下蠱之前都是要考慮宿主本身體質(zhì)的,當(dāng)然是給那些強大的人下蠱才有價值。給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下蠱圖什么呢?就算操控了他,還不夠給對方打的”先生向阿離解釋道。
“而且下蠱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這種操控人的蠱術(shù)。這蠱蟲本來就十分難得,而且蠱蟲進入人體后便開始侵蝕人體,施蠱的人要時刻壓制蠱蟲,要是沒壓住,蠱蟲幾個時辰就能把人從里到外吃的干干凈凈,連骨頭都啃的一絲不剩。更別說操控其去戰(zhàn)斗了?!?p> 阿離聽得心里發(fā)顫,雖然民間也是有關(guān)于南疆蠱術(shù)的傳聞的,但都是駭人聽聞,現(xiàn)在聽了先生這樣說,阿離這才確定了這下蠱之術(shù)果真是邪門歪道。
“···草鬼堂的人親自潛入中原···然后又不挑不撿,給一群沒有戰(zhàn)斗力的流民下蠱······”先生自言自語著,試圖發(fā)現(xiàn)一些蛛絲馬跡。
“按照先生的說法,他們會不會是已經(jīng)走投無路了,所以才這樣饑不擇食,寒不擇衣?”阿離答道。
先生轉(zhuǎn)過頭看著阿離,每次陷入思考的先生都散發(fā)著一種寒意,即便在火光面前也沒有絲毫溫度。
“很有可能。自從我們遇到他們,我就覺得他們行動雜亂無章,十分慌亂。現(xiàn)在想來確實有一種走投無路的感覺”先生答道。
“我感覺他們也在找這里的墳?zāi)埂ぁぁぁぁぁぁ毕壬僖淮翁崞鹆俗约旱牟聹y。
阿離突然想起來當(dāng)時走到一片空地上,先生說了句,這里的墳?zāi)棺约喊炎约翰仄饋砹?。但是狼群已?jīng)圍了上來,阿離根本沒有仔細思考這句話。
“先生當(dāng)時說,墳?zāi)拱炎约翰仄饋砹耸鞘裁匆馑??”阿離問道。
“你先看看周圍”先生回答道。
阿離有些茫然,為什么要看周圍?但阿離還是抬起了頭,借著火光四處打量著。周圍不就是一群狼么,還能有什么·······突然阿離感到不太對勁兒,表情凝固在了臉上。
現(xiàn)在他們所處的地方竟然和他們遇到狼群時的那塊空地一模一樣!
雖然山林中全是樹木,不容易辨別區(qū)分不同的區(qū)域,但是阿離記得很清楚,當(dāng)時先生是走到了一塊一棵樹都沒有的空地上。那塊空地十分突兀,就像是有人專門留出來的一樣。最重要的是那一堆散落在地上的石頭,一路上來只有那塊空地上有礫石,顯得十分獨特。當(dāng)時阿離和狼群對峙的時候,還計算過和這些石頭的距離,心里想著若是敵不過狼群,就拿這些石頭當(dāng)武器砸退它們。
“這是···我·······”阿離有些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先生微笑著看著阿離,火光映在先生的臉上。周圍傳來狼呼吸的聲音,陰風(fēng)襲來,火焰被吹的搖擺不定,樹木的影子也跟著晃來晃去,像是群魔亂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