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nèi)。
池凜出去抽了根煙后回來,本以為柯酒會醒過來,誰知道竟然還睡著。
他擰眉,將指尖的煙掐滅,湊近些看,這才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她的臉怎么會那么紅?
池凜伸出手來探了探她的額頭,本以為她是發(fā)燒了,可是……
柯酒卻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她微微用了些許力道,撐著最后那一點理智,虛弱地開口:“醫(yī)、院,送我去……”
她被人下藥了。
可是這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出,整個人已經(jīng)暈了過去。
池凜這才慌了神,他低咒了一聲,連忙鉆進駕駛座,關(guān)上車門,將車子開往醫(yī)院。
神他.媽知道還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不對勁,根本不正常!可是他竟然沒有察覺到!
池凜神經(jīng)兮兮地想,但是動作卻不敢馬虎,幸虧這是大晚上,這條公路上的車輛也不是很多,不一會兒就趕到了最近的一家醫(yī)院。
他抱著柯酒跑進去,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她很輕,輕得過分了。
不過現(xiàn)在他也無暇顧及這個。
……
不知道過了多久。
柯酒被打了針,藥效過去。
池凜也知道了情況。
他的臉色陰沉得很,此刻正坐在病床邊,面無表情地望向窗外。
夜晚格外平靜,好像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
然而這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罷了。
池凜想,要是讓他知道是誰給柯酒下的藥,他一定要那個人挫骨揚灰!
柯酒悠悠轉(zhuǎn)醒,看到熟悉的側(cè)臉,她恍惚了陣。
“……池凜?”
“……醒了?”池凜聽到聲音,下意識地低下頭去看她,也下意識地忽略了自己心里放松的聲音,“怎么樣,好多了沒?”
“嗯。”柯酒想要坐起來,卻被池凜攔住,見他兇巴巴地命令道:“躺著!”
……哦。
柯酒默默地閉上了嘴巴,她有些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池凜看著她,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半晌,他終于想起了正事,問道:“你還沒說你怎么會在……鴨_店,還有這個被下藥,誰干的?”
“我不知道?!?p> 柯酒平靜地說著,好似經(jīng)歷這些的人不是她似的,“我被人打暈了,路很黑,沒看清臉。”
“噗——”不合時宜的,竟響起池凜的嗤笑聲。
柯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那人卻不打算憋著,反正她的眼神對他來說,就跟玩兒似的,“走在半路上被人打暈?你還真是夠能攤事的,怎么什么破事都能找.上.你?”
瞧瞧,這才開學沒多久啊,一大堆破事。
都讓她給碰上了。
池凜頗有幾分幸災樂禍,不過說來,她遇上麻煩,好幾次還是他出手相助的。
嘖,看吧,事實證明,沒他果然不行。
柯酒懶得與他抬杠,這人果然是不正經(jīng),這個時候都能笑得出來。
然而,上一秒還在幸災樂禍的池凜,下一秒?yún)s突然斂起了神情,變得格外的……認真。
柯酒愣住。
“你就給老子好好在醫(yī)院待著,醫(yī)生說沒事了才能出院,其他的你不用想,交給我?!?p> “不許拒絕,拒絕無效,你要敢多說一個不字,信不信老子弄你?”
少年在那一刻又恢復了吊兒郎當?shù)纳裆枪设铗埐获Z,從此深深地刻在了柯酒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