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到戰(zhàn)斗中,張一凡才知道原來實戰(zhàn)與演練差別竟如此之大,稍不留意便會丟了性命。
胡老三一身蠻力,揮舞破天鐵錘帶起的錘風刮得張一凡臉有些生疼,鐵棍與鐵錘碰撞火星四射,震得張一凡雙手一陣發(fā)麻。
“小凡小心,胡老三一手十八路破風錘法在江湖上素有威名,是湖州排的上號的高手。”陳捕快邊打邊跟張一凡提醒到。
“嘿,老狗腿子還知道的還挺多,知道你胡三爺?shù)膮柡€不快快送死!”胡老三面露得意之色,囂張的說道,攻擊更急。
“知道了,陳叔?!睆堃环矐艘宦暎瑳_動戰(zhàn)斗之后的他此時恢復理智。
漸漸適應了真正的打斗后,張一凡不再掩藏實力,把鑌鐵棍套一拆,露出里面的伏魔锏來。
“惡賊!看锏!”張一凡提氣喝道。
說罷,張一凡開始使出家傳锏法《星火訣》。
只見張一凡飛撲上前,揮動重锏,一招繁星點點,朝胡老三點去。
此刻形勢開始朝張一凡這邊好轉(zhuǎn),胡老三在兩人的夾擊下,顯得捉襟見肘,顧此失彼之下,受了陳捕快好幾刀,但估計是皮厚肉肥,受傷并不嚴重,對其行動影響不大。
至于為何張一凡沒有打中胡老三,那是因為胡老三在于張一凡交手過程中發(fā)現(xiàn)張一凡手上怪锏奇重無比,受一下估計非死即傷,所以他寧愿挨上陳捕快一刀也不愿受張一凡一擊。
時間漸漸過去,胡老三身上的傷越來越多,渾身滲血,宛如血人一般。他不由得暗自著急起來,突然喝道:“老二,你還不救老子的話,老子快被砍死了!”
“知道了,你現(xiàn)在越來越?jīng)]用了,之前你可是還想和老大比試的?!比罾隙袂槔淠恼f道。
就在這時,只見屋內(nèi)劍光一閃,阮老二身邊兩名捕快脖頸處飆出兩條血線,當場斃命。
“林三哥,徐凱哥!”
看見同仁被殺,張一凡頓時覺得腦袋轟鳴,整雙眼睛頓時變的血紅,內(nèi)心那股怒氣開始爆發(fā)。
而其手中的伏魔锏似乎隱隱散發(fā)著一些詭異氣息,處于憤怒狀態(tài)的張一凡絲毫沒有察覺。
此時的他憎恨自己就算是武功大進卻依舊眼睜睜看著平日對他頗為照顧的同僚死在眼前,那種無力感讓他格外的憤怒。
張一凡不管不顧的撇下胡老三直接朝阮老二殺去,陳捕快見狀連忙死力攔住胡老三。
張一凡使出御山成壁擋住阮老二的漫天鞭影,進而快速欺身上前,阮老二見狀,暗笑一聲,“小子,你的命老子收了!”
只見又是劍光一閃,只是這次沒見血光。阮老二見張一凡居然擋住了自己的絕技不由得吃驚。
赫然看去,阮老二手上握著一把軟劍,竟從他腰帶處使出,原來這就是他的秘技。
擋住阮老二秘技的正是火字訣第二式御火成壁,此刻張一凡在憤怒的狀態(tài)下,火屬性內(nèi)力爆發(fā),御火成壁竟然瞬間使出,擋下了阮老二的必殺一擊。
星火一擊!
憤怒之下張一凡使出了平??偸鞘〉幕鹱衷E第一式,阮老二觸不及防之下被打中,其腦袋像個西瓜一樣被伏魔锏一擊而碎,頓時紅白之物齊出。
那胡老三見阮老二被張一凡一锏打死,頓時又驚又怒,氣急敗壞,直接丟了一只重錘朝張一凡打去。
而此時,第一次殺人的張一凡腦袋一片空白,大口喘著氣,呆在原地一時沒有反應。
陳大年見勢不對,立馬飛撲上前,同時口中大聲喊道:“小凡小心!別發(fā)愣!”
陳大年被重錘一擊而飛,口中鮮血狂噴,胸口明顯凹進去,眼見是活不了了。
“陳叔!不!”張一凡狀若瘋魔,手中的伏魔锏似乎遙相呼應。
張一凡現(xiàn)在非常懊悔,懊悔自己的無能與遲鈍,懊悔自己的懦弱,覺得自己的表現(xiàn)糟糕透了,害死了陳大年及其他同仁。
此刻的張一凡覺得整個世界都是紅色的,心中那股怒火,無處釋放。
他握緊重锏,雙眼血紅,眼里只有一人,罪魁禍首胡老三。
他快步上前,使出一擊又一擊星火一擊,仿佛有無限內(nèi)力一樣。
此刻的胡老三苦不堪言,只有單錘的他現(xiàn)在感覺整個手臂都已經(jīng)抵擋的快要斷了,虎口處鮮血淋淋。
胡老三邊抵擋邊往另外一只鐵錘處挪動,等到見機撿到那只鐵錘后,他頓時信心大增,“小狗腿子欺人太甚!真當你胡三爺怕了你不成!”
說完此話,胡老三把兩只錘子合在一處,形成一支奇怪的錘棍。
“以為只有老二有絕技嗎?老子的絕技可是想要和老大比一比的?!焙先匝宰哉Z,氣息同樣變得瘋狂起來,瘋狂揮舞怪異錘棍朝張一凡砸來。
胡老師施展的絕技名為玄錘三棍,是他壓箱底的絕招。
錘棍以一種怪異的招式往張一凡身上招呼,威猛異常,張一凡要是被砸中非死即殘??粗袛?shù)的威力,張一凡估摸著一般的防御招數(shù)肯定擋不住。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攻擊讓他恢復少許冷靜。
他整個人仿佛一頭猛虎醒來,凝神靜氣,起手一個奇怪的姿勢,開始旋轉(zhuǎn)起來。
張一凡旋轉(zhuǎn)的越來越快,仿佛一座移動的旋轉(zhuǎn)山峰。
不知道是不是一種錯覺,此刻胡老三感覺全身好像有點被束縛住了,行動有些滯礙,此刻他壓下心中疑惑,依然朝張一凡身上招呼過去。
但令他駭然的是他的攻擊居然被偏轉(zhuǎn)了,而雙手被震骨折,錘棍被磕飛。
“這是什么招式?!這是什么招式?”胡老三驚恐的喊道,不敢相信剛才所發(fā)生的事。
張一凡施展的正是御火成峰絕技。
但此時他根本不答胡老三的話,直接上前一擊重锏結束了胡老三的生命。
隨后他急忙來到陳大年面前,但此時的陳大年已然進氣少出氣多了,兩眼緊閉,任張一凡如何喊都沒有反應。
此刻他突然想起,之前聽聞人說輸入自身內(nèi)力可以治療他人傷勢,他也顧不上是不是能治外傷,于是輸入自己的內(nèi)力起來。
突然陳大年居然身體一動,轉(zhuǎn)眼醒了過來,張一凡大喜,覺得此舉有效,想要加大內(nèi)力的輸入。
“小凡,別浪費你的內(nèi)力了,沒用的,我快不行了。今后府衙可要靠你了,別再做事毛毛躁躁的,可要快快成長起來做個好的捕快,為民伸張正義啊?!标惔竽攴路鸹毓夥嫡瞻銓堃环舱f道。
“陳叔,不會的,我可以救你的,我再輸入內(nèi)力試下。”張一凡聽聞陳大年如此說不由焦急說道,眼淚不自覺流了下來。
只是在張一凡再輸入內(nèi)力時,陳大年已然咽氣。他不知道的是,在臨死前陳大年還有個疑問“小凡的內(nèi)力怎么感覺冰涼而深不可測,不同于一般內(nèi)力火熱,看來張家絕學不可小覷啊,可惜看不到小凡能成長到什么地步了。”
張一凡現(xiàn)在陷入了無限的悲傷和自責中,他覺得陳叔他們因為自己而被害,是自己太弱小了,沒有保護好他們,也是自己太沖動,太蠢笨才連累陳叔為自己擋錘而死。
從小大家就對自己非常愛護,把自己當親人對待,他也把衙門當作自己的家,也立志成為一代神捕。而現(xiàn)在自己失去了親人,那種痛苦他再也不想經(jīng)歷,他想要變得強大!
張一凡收拾下心情,環(huán)顧了下四周,發(fā)現(xiàn)到處都是打斗造成的狼藉景象。他把幾位同僚的尸體收拾好,在后廳的地下密室門口找到了李然的尸體,看傷口知道他應該是被胡老三一錘擊中胸口而斃命。
他把李然的尸體與其他幾位捕快的放置在一起,然后再查看了下胡老三和軟老二的尸體確認他們都已經(jīng)死去,就出了院門。
至于不遠處躺著一動不動的老漢,他看了下發(fā)現(xiàn)對方已然昏迷,受傷不輕,再加上這老漢不會武功,便沒再理會。
此刻已是清晨,街上的喧鬧聲開始此起彼伏起來,南北大街上此時已經(jīng)車水馬龍,好一番興盛景象,只是張一凡已經(jīng)沒有往日興致,感覺一切喧囂都離自己很遠。
他先去一品茶館找到張三兒,叫他前去那間院子看守,等著他去府衙找王縣令匯報情況后前來接應。張三兒聽聞昨夜一起行動的捕快們都已死去,心中也是悲傷不已,點頭而去。
張一凡回到衙門,跟王縣令說明了事情的經(jīng)過。聽完張一凡敘述,王縣令大吃一驚。
梅花三盜在湖州可是大名鼎鼎的惡盜,武功高強,惡貫滿盈,在此三去其二,可著實令他吃驚不小。
又聽聞陳大年他們罹難,心中深感悲痛,看著張一凡稚嫩的臉頰透露出堅毅與懊悔的復雜神情,他也是心疼不已。
思索片刻后,王縣令安排人前去北街那間院子善后,對于陳大年等人先通知其家屬并叮囑屬下厚葬,從縣中銀庫撥付大筆撫恤金,同時告知師爺撰寫功勞簿上報州府,按照功勞大小各稟其功。
做完這些事情后,王縣令轉(zhuǎn)頭看下張一凡,“小凡,此二人很可能就是沉湖村命案的罪魁禍首,不算此,你擊斃兩大盜也是大功一件,說吧,想要什么獎勵。”
“大人,屬下想把此次功勞給陳叔他們,另外所得獎勵也都給其家屬。”張一凡正了正神說道。
“胡鬧!功勞哪有這樣讓的,你好好的抓賊,維護一方治安才是對他們最好的慰藉?!蓖蹩h令聽聞張一凡之言訓斥到。
“大人訓斥的是!”張一凡聞言受教。
“我知道你一心想成為神捕,這樣吧,你由初級捕快連升兩級到協(xié)理捕快。屆時我會叫王捕頭給州府六扇門寫一封薦舉信,看能不能讓你去那邊進行學習和歷練?!?p> “讓大人費心了!屬下定不負所托。”張一凡聽此心中一暖。
“先去休整下吧,你忙了一整夜了。余下的事情我叫其他人做就可以了?!?p> “大人,我想先去給陳叔他們善后?!睆堃环残闹蟹挪幌履沁?,還是決定先給陳叔他們?nèi)霘殹?p> “唉,去吧?!蓖蹩h令嘆了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