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大家的沉默,蘇銘揚突然間覺得事情變得更加的撲朔迷離起來。
而更讓蘇銘揚生氣的是,自己認為為今之計是等老吳他們來了之后商議定能拿出個營救方案來,此時,再看看眼前的情景,不免有些失望起來。
為了讓營救的時間提前,以防薛林遭到不測,蘇銘揚此刻霍然起身,凜聲說道
“老吳,既然你們存在這么多的顧慮,認為營救薛林太過危險的話,那這件事我自己去辦!”
其實,蘇銘揚說這些多半是氣話,意在讓老吳他們趕緊想出辦法,畢竟從老吳他們進門到自己把薛林現(xiàn)在的處境敘述一遍,這已經(jīng)過去了一盞茶的時間,眼看著時間在流逝,怎不讓其心中憤慨。
而同老吳一起來的兩人看樣子像是有什么話要說,但似乎介于老吳那沉默的表情,及絲毫沒有發(fā)言的情況下,兩人互相看了看也沉默下來。
此時,老吳把吸的只剩下一點的煙頭丟在地上,用腳狠狠的踩滅,看著由于憤慨帶來臉上極為難看的蘇銘揚說道
“銘揚,你先坐下來,這件事我們還得從長計議……”
哼!
冷哼了一聲的蘇銘揚望了望幾人,語氣有些不屑的說道
“你們就是這樣討論的?有什么想法大家說出來看看有沒有解決的方法,難道沉默就是你們解決問題的途徑嗎?”
另外兩人聽了之后也是覺得很有道理,其中一人沉了沉語氣道
“我認為咱們先摸清薛林現(xiàn)在關(guān)在哪里,以及他們的部署的看守人員等……”
此人說的話很有意義,只是蘇銘揚認為這只是下下策,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采取這種極端的方式。
在其說完之后,幾人也是相互看了彼此一眼,都明白其說這些話的意思,不覺間幾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而蘇銘揚似乎想起了什么,猛的一拍身旁的桌子道
“我想起來了,還有一件事呢!”
接下來把李平方告訴自己說是有人當時在小鬼子滿城搜鋪的時候舉報了薛林的事情一說,沉默的幾人同時瞪大了眼睛看向蘇銘揚。
“這人叫什么?”
首先說話的是老吳,對于其剛剛提出的事情,老吳也是仔細了分析了一下,認為這可能是營救薛林的一個契機。
“申三!南城本地人?!?p> 蘇銘揚不假思索的說出了這個當初舉報薛林的人名字。
到這里的時候,大家在沉默都在思索著這個人能在這營救薛林的計劃中能起到什么作用和角色。
就在大家思考怎么去利用申三的時候,老吳此時的舉動讓幾人有些摸不著頭腦,只見其故意咳了咳,神情之中略帶笑意的端起茶杯喝了起來。
“老吳,你想的什么了?說出來給大家聽聽?!?p> 蘇銘揚也是很奇怪老吳的做法,只是礙于是薛林的上級才沒有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凜聲斥責,而是語氣溫和的說道
“老吳,你的意思是不是讓我去找這個申三?”
只見老吳放下茶杯點了點頭道
“正是?!?p> 說到此,蘇銘揚似乎明白了老吳的目的,于是再次說道
“那好,我馬上就去安排人去查,就是翻遍整個南城也要把這小子給找出來?!?p> 此時,神情變得凝重的老吳擺了擺手,湊近蘇銘揚的耳畔悄聲道
“不要大張旗鼓的去找,要悄悄進行,而且你交代你的人這樣……”
而另外兩人不知道老吳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一個勁的催促老吳講出來,說說到底是什么計劃。
話畢,蘇銘揚低頭沉吟片刻,再次起身道
“好的,老吳你們先商量,我這就回去安排人去查。”
似乎沒有任何耽擱,蘇銘揚轉(zhuǎn)身走出屋子,出了虎子家門口之后快步離開了這里。
“劉全,劉全,……”
“來了,來了,揚哥你有什么事?”
回到悅?cè)A歌廳的蘇銘揚一進悅?cè)A就大聲的喊著劉全的名字。
而劉全在第一時間答應(yīng)之后,便是緊隨其后的來到樓上的辦公室,看到火急火燎的蘇銘揚還以為自己去耍錢的事又被其知道了一樣,站在那里低聲問道
“揚哥,怎么了?這么著急叫我出什么事了嗎?”
為了安全秘密調(diào)查申三,蘇銘揚看了看劉全之后,神情肅然的說道
“劉全,能不能請你幫我個忙?”
劉全從來沒有見過蘇銘揚這樣說話,一時間手足無措不知該怎么辦才好,雖然平時蘇銘揚對大家都不錯,但冷不丁的請大家?guī)兔@句話說出口確實有些讓人詫異。
好在劉全江湖經(jīng)驗老道,于慌忙中說道
“揚哥,有什么事你盡管吩咐,兄弟我盡量去辦,辦不好你也不要怪兄弟,辦好了算是哥哥你的福緣到了。”
聽到劉全如此一說,蘇銘揚剛剛還擔心的一塊石頭落了下來,示意劉全坐下來,便是把事情大致講了一下,劉全便是下樓而去。
手中的香煙在靜默中慢慢燃燒,那一絲絲青煙就像塵世中的煩擾,在久久縈繞中消失于空氣中。
就在不久前,南城的另一處同樣在昏暗的燈光下密謀。
對于重新接手父親的商行的林俊龍看著昔日輝煌不復的生意,心中很是不忍,一副心力交瘁的樣子。
這一日下午,忙了一天林俊龍拖著疲憊不堪的軀體走進了一家酒館,朝店家要了幾個小菜,兩瓶燒酒獨自買醉的坐在靠里的位置慢慢的獨酌。
不多時,門外走進來一個穿著西服一副紳士裝扮的人走進來,四下看了看之后便是朝著林俊龍走去。
期間,酒館里的伙計湊過來時便是被其支開說是來找人,伙計則是識趣的走開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站在林俊龍的鄰桌旁,望著坐在那里已經(jīng)有幾分醉意的林俊龍,嘴角閃過一絲奸邪的笑意,只聽其慢慢說道
“俊龍君,幾日不見,怎么這副模樣?”
醉眼迷離中,林俊龍?zhí)а垡豢淳故俏羧胀瑢W一本龜田,似是喝的太多抬手間示意其坐下來,口中含糊不清的說道
“龜田君,你怎么會來這里?難道就是為了找我?”
林俊龍說話間還特意四下看了看。
哈哈!
“怎么,俊龍君不歡迎?”
剛剛坐下來的一本龜田帶著貌似不解的眼神看著林俊龍。
“我,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說話間,手指了指這家簡陋的酒館,似是在說其怎么也會來這種地方。
一本龜田坐下來,用他那似是帶著陰鷙的目光盯著林俊龍,良久才緩緩開口道
“我今天來是有事找你的?!?p> 呵呵。
林俊龍無奈的笑了笑,對于龜田來說找自己有事感到好奇又覺得帶著諷刺,于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之后,雙手搓了搓臉精神好了一些才說道
“說吧!什么事?”
同時,一本龜田也從林俊龍的眼中看出了其對自己有事而來感到猜忌,不過一本龜田的使命不許其有任何的憐憫和同情。
在林俊龍一本正經(jīng)的坐在那里期待自己講出自己來的目的之時,一本龜田則是問話的說道
“不知道俊龍君是否喝好?”
林俊龍做了一個無奈的動作和一種你看呢的表情算是回答了一本龜田的話。
“那好,這里不適合,我們邊走邊談如何?”
“好吧!”
出于其對自己幫個忙,又是同學的情況下,林俊龍結(jié)了賬便是隨一本龜田一同離開了酒館。
“不知道這件事,俊龍君是否覺得可以?”
其實,林俊龍很清楚當前自己的商行面臨什么樣的困境,自從商行從杜懷生的手里拿回來以后就一直這樣半死不活的狀態(tài)。
而自己也在這里面忙前忙后的同時,商行始終不見起色,以至于現(xiàn)在自己都有些力不從心,甚至想過請自己的父親來管理。
但在其請求父親的同時,面對父親身心交瘁,根本無心再經(jīng)營下去的心態(tài)時,林俊龍徹底感到了絕望,甚至想過把商行賣掉的打算。
如今,一本龜田再次找到自己說是能幫自己渡過難關(guān),只是需要自己幫助他們以自己商行的名義進一批貨。
思忖良久,林俊龍認為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商行已經(jīng)如此,或許這是商行的一根救命稻草,也許是壓死駱駝的一根枝丫,但怎么做都是在奮力一搏。
“好,我做!”
一本龜田用堅定的目光看了看其,伸手過來道
“好,祝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p> 而讓林俊龍不知道是,這一次的合作將是什么的結(jié)果和變化。
這時,聽到一本龜田用島國語言說道
“回司令部。”
于是,黑色轎車在過往行人中橫沖直撞的向小鬼子那所謂的司令部疾馳而去。
隨著一陣電話鈴聲響起,蘇銘揚從沙發(fā)上飛快的站起身來跑的辦公桌前面,拿起電話道
“喂,那位?”
“是銘揚嗎?”
“是我,于先生,你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嗎?”
“昨天晚上的事情聽說了嗎?”
蘇銘揚一愣,思索了片刻,還是不明白于林說的什么事,回問道
“于先生,你說的是什么事?”
而對面的于林似乎想起了什么,便是聲音有些凝重的說道
“昨天晚上,我們碼頭的倉庫被人……”
“那批貨物很重要嗎?”
“怎么不重要,文先生都發(fā)了追殺令了,說不管是誰只要查到殺無赦!”
不得不說這三個字透著剛勁威猛的穿透力,蘇銘揚的心頭不覺一陣,不過其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聽了片刻再次問道
“于先生,那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這樣吧,你通知一下你手下的人,讓他們四處留意打聽一下,有什么進展立刻告知與我,還有,最近小鬼子查到緊讓兄弟們多注意。”
“好的,于先生,我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