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祁先安排隨他而來的御前侍衛(wèi)將別院層層圍住,保護院內(nèi)之人的安全。
隨后停下步子,向二人打招呼:“琰王,蘇谷主。”
“太子殿下怎會在此?您身后這些人是?”蘇煥明知故問。
赫連祁面色凝重:“方才得到消息,慕容太子昨日在此遇刺,不知傷勢如何,特來拜訪。”
說到此嘆了口氣,面露愧疚之色:“說來也是我西胄禮數(shù)不周,若早早的將慕容太子接入宮中,派人保護,也不至于讓那些刺客有機可乘,此事我有很大的責任?!?p> 蘇煥心中冷笑,這個赫連祁還真會做人,這種冠冕堂皇的話也是信手拈來。
瞥了身旁的帝云琰一眼,發(fā)現(xiàn)他絲毫沒有要開口的意思,便接過了話頭。
“太子殿下言重了,誰也不曾料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是那些刺客膽大妄為,與太子殿下無關,所幸慕容太子有驚無險,已無性命之憂。”
其實蘇煥覺得這些話應該由帝云琰來說,畢竟這個層面的問題她一個無名小卒不便多說,可帝云琰不吭聲,她也不能將赫連祁晾在那里。
赫連祁面上浮現(xiàn)他慣有的笑意,模樣謙和有禮:“多謝蘇谷主諒解,我還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不過請二位放心,慕容太子在西胄遇刺,我絕不會坐視不理,定要將那賊人揪出來,以他項上人頭賠禮?!?p> 蘇煥揚了揚唇,沒有繼續(xù)接話,而且指了指大門:“都別站著了,我們進去再說吧?!?p> 一直在屋內(nèi)守著慕容淵的莊若聽到院里的動靜,走了出來,向赫連祁和帝云琰行了禮。
“莊若……”
就在赫連祁準備開口向莊若詢問些什么的時候,一聲瓷器落地的響動打斷了他。
循聲望去,便看到不遠處一名丫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面前是方才被她打碎的杯具。
蘇煥走了過去,將那丫鬟扶了起來,笑道:“碎了便碎了,又沒有人責怪你,慌什么?下去吧,下次小心點兒。”
丫鬟卻揪著蘇煥的袖子躲到了她身后,手指顫顫巍巍的指向另一個方向:“是她,她就是昨晚刺殺太子的人!”
莊若面上有莫名之色,眉頭皺起:“休要胡言。”
沒錯,丫鬟所指的人正是莊若。
赫連祁移步走到丫鬟身邊,半信半疑的看著她:“你是說……你昨晚曾親眼看到刺殺太子的人?”
丫鬟往后縮了縮,怯怯的應了句:“是?!?p> 赫連祁沒有再說話,只是雙眼微瞇,靜靜的看著丫鬟,似乎在揣測她話的真假。
良久他點了點頭:“好,你不要怕,把昨天看到的一五一十的告訴本宮。”
丫鬟不敢猶豫,立刻認真回答:“昨夜奴婢端著沏好的茶水送去太子的寢室,走到院子里的時候,卻看到太子殿下在與一蒙面女子打斗,后來女子面紗被打落,奴婢清楚的看到就是她!”
聞言,莊若愣在原地,她對慕容淵遇刺心有疑惑,卻未料想到這種可能。
以慕容淵的實力,居然有刺客當面給他投毒,莊若心中不免有些懷疑,可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是有人借她的容貌去殺慕容淵。
難怪,難怪他會中毒……
但觀赫連祁,依舊對那丫鬟步步緊逼,與丫鬟對視,一雙雖含笑意卻銳利無比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是真的嗎?這么重要的情報,你昨夜為何不說,而是等到此刻才講出來?”
聞言,丫鬟腿一軟再次跪下,連連磕頭:“奴婢該死,請殿下恕罪,昨日場面混亂,奴婢被嚇得不輕,以為自己看花了眼,便未敢多言,方才再見,才發(fā)現(xiàn)確實是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