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煥動了動干裂的唇,想要回答葉景,可實在是撐不住了,一陣天暈地轉(zhuǎn)中昏了過去。
這時客房門再次被大力推開。
眾人微微轉(zhuǎn)頭就看到白發(fā)神顏的少年,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
膝蓋處的衣袍占了些灰土,顯然是路上太急切,摔了跟頭。
白念珺聽到蘇煥受傷的消息他一路狂奔而來,但他沒有修為,速度自然無法和葉景團子相比。
進來后,白念珺也不說話,就是站在床前,一動不動的看著蘇煥,衣袖下的手不自覺的緊緊握成拳頭。
慕清晚看了眼圍在床邊的幾人,輕輕的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們都很關(guān)心蘇姑娘,但眼下必須要開始幫她處理傷口了,多拖一秒,她就多忍受一秒鉆心的痛?!?p> 說著她直接動手將床上的團子抱了下去。
“知書給我打下手,其他人煩請退開一丈?!?p> 慕清晚是這里唯一的煉藥師,只有她能治療蘇煥,她都放話了,其他人自然不能不聽,乖乖退到一丈之外。
知書端著一個托盤站在慕清晚身側(cè),托盤上放的都是治療用的到東西。
慕清晚先拿了剪刀剪下蘇煥受傷手臂上的衣袖,檢查傷口。
一番檢查下來,眉頭不自覺的微微皺起:“經(jīng)脈斷裂,骨肉破碎,這是有倒刺的兵器刺穿肩膀,卻強行拔出,撕扯形成的傷口,我若看的不錯,是龍須鉤所傷。”
說罷開始有條不紊的清洗傷口,止血,上藥。
葉景和莊若自然都知道龍須鉤,在一旁聽的心驚肉跳。
被龍須鉤刺穿還強行拔出,常人根本下不去手,那得多強的毅力,得受多大的疼痛。
葉景心疼蘇煥的同時,心疼了一下自己,為自己捏了一把汗。
三哥要是知道他沒保護好蘇煥,讓她受了這么重的傷,他指定涼了。
但愿蘇煥在三哥心里還沒有那么重的地位。
“清晚,蘇煥就拜托你了,一定要把她治好?!?p> 說著葉景嘆了口氣,繼續(xù)道:“唉……若傷的是別人,蘇煥肯定能給治好,可現(xiàn)在她自己受了傷,終究是醫(yī)者難自醫(yī)?!?p> 慕清晚剛從知書手里接過白瓷藥瓶,那瓶里裝正是之前慕清晚配制的藥粉。
正準備上藥,聽到葉景這番話,眉頭幾不可見的一皺,停下了灑藥的動作。
把藥放回托盤,轉(zhuǎn)頭看著葉景不經(jīng)意的問道:“她是煉藥師?”
葉景點點頭:“對呀,而且還挺厲害的?!?p> “為何忽然停下?”
誰料,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莊若突然開口了。
慕清晚神色不變,從儲物戒里拿出許多藥仔細挑選著,一邊淡淡的開口:“因為煉藥師的體質(zhì)多少與常人有些不同,這藥用在她身上效果會大打折扣,得換一劑才好?!?p> 選好了藥仔細灑在蘇煥的傷口上,然后開始包扎。
莊若不再做聲,縱使她心里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慕清晚說的有理有據(jù),神色也無任何異常,她無力反駁。
待包扎好之后,慕清晚坐直了身子看了一旁的知書一眼,吩咐道:“去把萃雪丹拿來?!?p> 知書一愣,隨即皺著眉,有些著急的提醒道:“圣女,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