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
我蹙眉拂手探它鼻息,指尖竟感受不到任何氣息!
它死了?!
我心下驟然一涼,又迅速伸手放置在它左胸之上,卻仍然未感知到心跳搏動之音。
不行,我得想法子救救它。
“小乖,你馱著它,我們回家?!痹龠@么下去,情況不妙。
小乖自我肩頭跳下,瞬而化作原形。
我小心支起神獸右臂,攙扶它起身。
伸出右掌正準備調(diào)用空間之力回宅邸時,卻被另一只手緊緊攥住了手腕。
“你沒死?!”
我驚訝萬分又欣喜若狂地盯著那雙墨黑長眸,頭一回覺著它這向來漠然的面容竟有些可愛。
“你怎么了,身體可還是不適?”我收回空間之力急急問它,卻見它仍是虛弱,可比之方才卻是好了許多。
它面無表情端看我于我,卻不答話,漆黑一片的瞳孔清晰印著我的身影。
看來還未恢復(fù)神智,還是與沈總監(jiān)請假帶它回去休息才是。
“我去給你請個假,今日先回去?!?p> 被它攥著手腕,我動彈不得,只得好言相勸。
“不必?!?p> 等了許久,它薄唇微張卻只蹦出這二字。
都這樣了,還要逞強。
這神獸的脾氣還真是倔,我無奈嘆氣。
“我做了些吃的,給你取來,你先將就著吃些。都幾日沒吃東西了,如此以往,你這身體可吃不消?!?p> “你午后不見便是為此?”
神獸聞言,眸色微動,卻勾了唇角,看上去亦多了幾分魅惑。
“是?!?p> 此番它如此形狀,我已不想同它慪氣。
方才探得它斷氣之時,我心臟驟然緊縮,那疼痛之意叫我知曉,即便相處時日不多,即便我對它心存疑慮,可作為它的主人,我已然于無形中將它當作我與小乖的家人矣。
既是家人,則關(guān)心為上,至于其它,尚且先擱置一邊,日后再談便罷。
它唇角的弧度在這個“是”字下倒是益發(fā)加深,眼中的不屑之意也少了些許。
幸而李蘭及其他那些女娃不在此處,不然見它這模樣,估摸著皆要被這神獸給迷了才是。
我暗想這康其的原形想必極可能是只魅狐,既狡猾又生得一臉招搖。
正感嘆著,它抓著我手腕的手忽地一緊,我因這力道吃痛地叫了一聲,剛想責難于它,卻被它猛力又一扯,重心不穩(wěn)地跌入它的懷抱之中,被之緊緊抱住。
這唐突的舉動及那寒冰一般的溫度叫我一驚。
“你這是作甚?”
這神獸居然如此無禮!
我使力掙扎,卻難以動彈,不禁皺眉悔之。
“別動,讓我抱會兒便好。”神獸許是被我擊中,悶哼一聲,沉聲嘆道。
那聲音氣若游絲,似乎不像是裝出來的。
我暗自皺眉,卻未再動彈。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一般,我與這神獸也紋絲不動保持著這般姿勢。
如此密不透風的距離,我聽得它的心跳一聲一聲循序漸進,卻越發(fā)有力。
適才僵硬冰冷的身子亦是逐漸有了溫度,變得溫熱鮮活起來。
就像是給沒電黑屏的手機充了電那般,恢復(fù)了生機。
就連方才失去了光澤的魂食鏈都恢復(fù)了原樣,自神獸腰間滑向地面盤旋而立,如蛇吐信一般看著我與這神獸。
這是怎么回事?
我驚于它的變化,心中卻是驀地憶起頭一回見到這神獸之時。
大戰(zhàn)孜然兄那回,這神獸一會兒神勇無比,一會兒又弱不禁風。
彼時,我只當它頭回來到我這時空,尚不習慣如何控制力量。
現(xiàn)下這情況看來,恐另有隱情。
“看來你已知曉。”
低沉的聲音自我耳畔響起,打斷了我的思慮。
神獸松開了我,退后了些帶著饒有興致的目光打量著我,語氣是極為肯定。
果然如我所想,它倒也不再隱瞞了。
“所以你才要我做這助理,好實時待在你身邊?!?p> 明人不說暗語,既它已無意隱瞞,我亦無需故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