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包間,我卻發(fā)現(xiàn)神獸與李蘭不在,蔡一斌也未回來。
聽旁人說,是李蘭叫了神獸一同出去了。
這不是羊入虎口么?
我聞言頓時坐不住了,這神獸不比常人,雖它能力有范圍限制,可這KTV的面積卻是在千米之內(nèi)。若是這醉酒的李蘭惹惱了神獸,我可不覺著這神獸能對之手下留情。
思及此處,我即刻起身,才剛開了門便與一人相撞。
眼冒金星之際,我還依稀可辨得這人是誰。
“李蘭呢?”
我揉了揉發(fā)疼的太陽穴問這神獸。
“去買吃的了。”
買吃的?
見這神獸一派閑適坐入沙發(fā),我不禁滿腹猶疑走近它。
“你沒將她如何吧?”
神獸擰開瓶蓋,飲了口水,也不答我,劍眉下一雙黑眸卻將我一望,忽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在我臉頰上摩挲兩下,湊近鼻端細細一聞。
“你這是作甚?”
我捂臉后退一步,驚訝看它,又嘆今日我這反應著實慢了些,竟屢次叫人偷襲了去。
“那蔡一斌找你便是為了此事?”
“……”,只這一嗅便知曉是何人所為,不愧我稱它為神獸,這嗅覺怕是小乖都有所不及。
“你倒是極容易被揩油?!?p> 它面若冰霜看我,很是嘲諷地如此評價一句。
“不過就是被個小孩親了下罷了。”
我訕訕道,不覺有何不妥,權(quán)且將這事當作是老外之間打招呼便是。
況且我這年歲,都可做他曾祖奶奶的曾祖奶奶了,即便被親了臉頰,也覺著像被個奶娃娃親了罷了。
神獸面無表情起身,又面無表情在我唇上親了一口。
事發(fā)突然,我再度愣了半晌。
它面無表情看我一眼,不疾不徐地道:“不過就是被個神獸親了下罷了?!?p> ……
看來今日出門未翻黃歷。
我咬牙切齒于腦中腦補了各種刑罰施加于它。
這可是我的初吻!
雖說活了千年早已看淡了這些個少女情懷,可這初吻竟被個異獸給奪了去,多少叫我心有戚戚然,嗚呼哀哉一番。
唯一慶幸的是,幸而旁人都在唱歌聊天,無人注意到我們。
不然我這老臉都不知往哪兒放。
還未待我追悼我那逝去的初吻,便聽得哐當一聲,李蘭一臉匆忙沖進了包間。
“你怎么了?”
她的面色極為慌張,見了我與神獸,喘息兩口氣這才平復了些。
“你們快去看看蔡一斌,他跟人打架了,見誰打誰,我攔都攔不?。 ?p> 蔡一斌和人打架?還見誰打誰?
他那性格怎么可能?
“在哪兒?”
“樓梯拐角那里?!?p> 我趕忙奪門而出,暗自祈禱可別鬧出了事兒。
到了樓梯拐角那兒,我果然見到了蔡一斌與幾人扭打在一起,他身材較瘦弱,臉上已是掛了彩。
豈有此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眾目睽睽之下,他們竟如此欺負人!
“你們再不停手我報警了!”
我上前使力將那些人逐一拉開,并予以警告。
“還報警?”那幾人聽我這一說反倒是氣的直哆嗦,現(xiàn)在最前頭的一小伙子擦了擦鼻血才道,“好啊,你們報啊,我們走的好好的,是這小子突然撞了我們,然后莫名其妙就對我們動手的,就算你們不報我們也想報呢?!?p> 蔡一斌先動的手?
我更是奇怪,掃了一圈,只見除了方才說話的這小伙子受了點傷外,其他幾人亦是同樣掛彩。
“就是啊,簡直就是個神經(jīng)?。 ?p> 幾人罵罵咧咧,看來不像是做戲。
李蘭尷尬不已,悄悄拉了我附耳低語道,“真是蔡一斌先打的他們,我看到的。”
還真是如此?
我回首看那蔡一斌,卻不見了他人影。
“他去哪兒了?”
“我不知道啊,剛才還在這兒呢?!?p> 李蘭亦是納悶。
沒法子,當事人不在,這爛攤子還得有人收拾。
唉,今日真是諸事不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