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反好?!?p> 我倒不覺有何不妥,省得還要同他們周旋,浪費光陰。
神獸回首將我一望,神情肅穆,“你不覺事有蹊蹺?”
我迷茫看它,蹊蹺之事確實頗多,卻不知它所說之事是哪一件?
“何以見得?”
“這些巫族人適才雖是作出副攻擊狀,卻頗有混淆視聽之疑,并非真是為了攻擊我等,此為其一?!鄙瘾F淡淡道,“被迷蝶附身的蔡一斌又為何化作蒙面人協(xié)助那些巫族人,他們有和聯(lián)系?此為其二。”
“這……”,我摸了摸下巴思索一番,“是有些蹊蹺。”
方才一直只顧著去了蔡一斌身上的迷蝶,倒未曾留意孜然兄他們。
雖說礙于神獸攻擊,他們不敢靠近,可與他們交戰(zhàn)多次,我深知這巫族人又豈會只有這點本事,且此次神獸礙于九九八十一日之說,攻擊力已是下降不少,按理說,這巫族人應(yīng)趁機(jī)窮追猛打才是??苫叵肫饋?,他們卻做出副不敵神獸的模樣,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直至迷蝶盡數(shù)燒盡之后,才悄無聲息離開,實在是詭異得很。且被迷蝶附身的神獸應(yīng)是失了神智的傀儡,又為何要蒙面出現(xiàn)相助他們?原不覺有甚,如此細(xì)思一番,確是蹊蹺。
“可有其三?”
我知這神獸話未說完,抬首目視于它。
“他為何與你有相同的力量?”
“這……”,我聞言一怔,卻是不語。
它垂首與我視線相對,意味深長打量我一眼,沉聲繼續(xù)道,“方才迷蝶飛離之后,他體內(nèi)的那股力量你可是探知不得?”
此話一出,我不禁啞口無言。
若不是知曉它那攝魂術(shù)對我無用,我還真是懷疑它可又是窺探了我的記憶。
長嘆一聲,事已至此,我也無意隱瞞,“那空間之力實乃一位故人渡與我的,這世間僅他與我二人有此力量,因而……”,我頓了頓卻不知如何同它解釋,誠然我并不能全然相告于它。
“因而你疑心是你那故人將此力量又渡與了蔡一斌。”
神獸一言倒是直擊要點。
我眨了眨眼,頷首算作默認(rèn)。
“你那故人與你可有過節(jié)?”
神獸尋了處還算干凈的地方,斜倚在樹干旁,一雙黑眸定定將我一望。
“他是我恩人,又怎會有過節(jié)?”
我無奈一笑,憶起那老頑童似的老頭,不由無端生出幾分緬懷之意。
神獸沉默看我片刻,忽而突如其來一問,“你的故人是男是女?”
“?。俊?p> 這意料之外的問題叫我不由一愣。
這廝問這作甚?我不解將他望著,卻仍是回了它,“男的。”
“多大年歲?”
我再是一愣,更是費解了,“我也不知他活了多少年?!?p> 老頭一直這般模樣,從未見他容顏因那光陰有何變化,我只知他活了許久,至于多久,卻是不得而知。
“你那故人可是你方才口中與蔡姓小子所說的那個老頭?”
這神獸是在調(diào)查老頭的戶口么?
“是?!蔽疫砹艘宦暎S即不解問它,“你問這些作甚?”
這神獸向來心思縝密,莫非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我未曾注意到的細(xì)節(jié)?
“只是一時好奇罷了?!?p> 神獸淡漠看我數(shù)秒,淡淡來此一句。
“……”,我默然將它一睨,決定收回對這神獸先前的高度評價,并得出了一個新的結(jié)論。
原珍奇如神獸也是會同常人一般生出“八卦”之心的。
“不過……”,神獸一聲轉(zhuǎn)折將我從感嘆中拉回現(xiàn)實,“依適才的情形可見,這蔡姓小子應(yīng)是被何人控制了?!?p> “控制?”我詫然看它,卻見它一副若有所思狀,不禁有此一問,“你可是知曉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