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聯(lián)播是很久沒看了。不過現(xiàn)在資訊發(fā)達,當天發(fā)生的各種新聞,你就算一天什么都不干也不一定能看出完。不過你有手機一些大的熱點新聞你不想知道都難。比如俄烏戰(zhàn)爭,油價破8等等......
可我不想寫這些,我想續(xù)寫我上一篇的作業(yè),我試著換一個視角來講。
《替罪羊2》
上午下班后王保路一邊喝著酒一邊看著電視。電視里播放的新聞都是些重復性的內(nèi)容,什么哪又打仗了,油價又漲啦,動物們又到了交配的季節(jié)啦。沒有新意。
王保路調(diào)著臺,他的注意力停在了一檔法制節(jié)目上。
此時電視里的節(jié)目主持人正講解著一個案件:“人到底是誰殺的,下面隨著我們記者的鏡頭一起走入這件離奇的案件?!?p> 畫外音:2019年1月2是H省H市尋常的一天,然而這天發(fā)生的一起案件卻如平地上的驚雷一樣,打破了這個城市的平靜。
群眾A:“那天我剛吃了午飯,就見外面來了好幾輛警車。不一會就看見警察從老云家抬出來一個大袋子,我看那大袋子里面裝的像死人。我心里想著殺人啦,當時雞皮疙瘩就起了一身?!?p> 畫外音:這位群眾沒有看錯,裹尸袋里的死者叫做張奇霸,歿年55歲。那么他究竟是如何死于非命的呢?
警察A:“當時報警的人是這家的兒子,他在電話里就說殺人了,也沒說是誰殺的人,就是一直在說殺人了。我們趕到后發(fā)現(xiàn)地上一灘血跡,死者有明顯被拖拽的痕跡。順著血跡我們在衛(wèi)生間找到了死者。從這個跡象我們判斷兇手是有隱瞞犯罪的目的的?!?p> 記者:“為什么這樣說呢?”
警察A:“因為兇手或者旁人破壞了現(xiàn)場,客廳的沙發(fā)旁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死者是不會自己動的,那么是誰把死者拖到衛(wèi)生間里,這顯然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的。”
記者:“那么兇手是誰呢?”
警察A:“當時在現(xiàn)場的是兩人,他們是一對父子。我們初步判斷這家的父親是兇手。一個呢是這個父親自己承認了,在一個呢這家兒子也指認是他的父親行兇?!?p> 記者:“死者是如何死亡的呢?”
警察A:“刀子捅死的,被捅了三十多刀,失血性休克死亡。”
記者:“他們之間有什么恩怨么,為什么會捅那么多刀。”
警察A:“這也是可疑點之一,這個父親跟死者認識多年據(jù)了解沒什么恩怨,反而經(jīng)常在一起吃飯,即使是因為口角誤殺也不至于捅了那么多刀。后來對案發(fā)現(xiàn)場深入了解后發(fā)現(xiàn),可疑點越來越多。”
畫外音:一樁命案引發(fā)的倫理危機,兇手與死者究竟有何恩怨,本期說法《替罪羊》廣告過后馬上揭曉。
王保路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正好二兩。此時臥室內(nèi)傳來嬰兒的哭鬧聲,這可把王保路惹毛了,罵道:“哭什哭,一天啥都不干就知道哭,抱著他滾出去哭,惹老子煩心。”里面的婦人一邊哄著哭鬧的嬰兒一邊往門外走。
主持人:“歡迎收看我們這一期的節(jié)目《替罪羊》。隨著警察深入的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案情沒有那么簡單?!?p> 刑警隊長B:“疑點就出在拖拽尸體這一點上。這個父親呢腿有殘疾,按說拖拽這個尸體會很費勁,可我們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拖拽的血跡干凈利索,幾乎沒有停頓的痕跡,這不是一個腿有殘疾的人干的出來的。所以我們懷疑是這家兒子把尸體拖拽到衛(wèi)生間的,可這兒子卻矢口否認。這就加深了我們的疑點?!?p> 記者:“你是說這家兒子也有嫌疑?”
隊長B:“是的,所以我們就以探監(jiān)的名義讓這家兒子云某過來。后來案件的發(fā)展證明我們的懷疑是對的?!?p> 記者:“怎么說?”
隊長B:“面對我們的疑點云某不能自圓其說,這間接的證明我們的猜測是對的。同時我們馬上對云某進行了審問。在我們輪番地審問下云某承認了他的犯罪事實?!?p> 畫外音:案情的反轉(zhuǎn)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么究竟還有哪些隱情呢?
記者:“為什么會想到讓爸爸去頂罪呢?”
云某:“是他自己要頂罪的?!?p> 記者:“那天發(fā)生了什么能給我們講講么?”
云某:“怎么說呢。一切都發(fā)生的太快了,我完全無法控制自己。我從來沒有那么沖動過?!?p> 記者:“太快了么?你捅了他三十多刀呢!”
云某苦笑道:“是啊,我一邊桶還一邊罵呢。捅一刀我就罵一句、你該死、你有什么用、摔死你、尿盆里淹死你、沒用的東西......我也忘了還說了什么,反正我一直在重復說這些話,恨意也越來越濃。我爸拉都沒拉開我。”
記者:“他做了什么讓你那么恨他?!?p> 云某:“他也沒做什么,其實我跟他都不熟。就見他跟我爸吃過幾次飯。那天我給他倒酒不小心把杯子打翻,他就罵我沒用的東西。我沒理他,他趁著酒勁變本加厲,話越說越難聽。而我爸從來都不會幫我,他只會站在別人的立場上一起來取笑我。我當時氣極了,就拿出桌子下面的水果刀讓他閉嘴。可他不僅不閉嘴還哈哈大笑起來,說我狗都不如的東西。”
說到這云某沒有在說下去。
記者:“然后呢?”
云某:“然后...我嘴里嘟囔著狗都不如的東西,就用水果刀朝他捅去,我也不知道捅到什么地方,反正是停不下來了。”
記者:“你后悔么?”
云某望向天空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沉默良久,云某說道:“其實那個姓張的是我爸的替罪羊,他羞辱我的樣子太像我爸了,我能怎么辦,那畢竟是我爸。我一邊捅一邊罵的那些話就是我爸平時說我的話?!?p> 記者:“可不可以理解你潛意思里是想殺死爸爸的?”
云某:“可能是吧??墒撬谖覛⑷酥筮x擇替我頂罪,來當我的替罪羊。我記得當時他奪下我的刀眼里含著淚,學著我的動作也捅了那個姓張的幾刀。然后他讓我把那個人拖到衛(wèi)生間里。”
記者:“你父親為什么給你頂罪?”
云某:“我也不知道,帶給我痛苦的是他,到頭來給我頂罪的也是他,這很矛盾?!?p> 此時電視屏幕右上角顯示時間為:13:29分。馬上又到了上班的時間。王保路關掉電視道:“都是挨槍子的貨。”
屋外嬰兒的哭聲不見消停,王保路走到屋外罵道:“讓他別哭了,在哭按到尿盆里淹死他。”
說罷,騎上電動車準備上班去,嘴里還嘟囔道:“油價上漲跟我有什么關系,不耽誤我騎電動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