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霄剛剛踏上這第三層的地板,腳后的樓梯口就自動的收了起來,而看那通往第四層的階梯口也是封住的,四周窗戶堵的嚴(yán)實,透不出一絲的光亮,只憑借幾只燃著的半殘紅燭,勉力維持著將熄將亮的光。這樓閣的中央撐著的是巨大的白色紗幔自頂而下。四周伴著的是攝人心魄的魅惑之香。
這幽暗的樓閣,安靜的可怕。譚霄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定眼朝那帷幕紗幔中看去。似乎有一婀娜身形的人影若隱若現(xiàn)。思慮再三,不敢直接走過去。
突然,這紗幔之中傳來一聲:“少俠怎么姍姍來遲,等的人家好幸苦啊?!弊屑?xì)一聽,這聲音細(xì)膩至極,如小溪流水溫潤有趣,也似山谷游雁婉轉(zhuǎn)空靈。譚霄的心本是激蕩著要來廝殺的的想法,但是上了三樓,這幽暗的環(huán)境與迷人的奇香,令其心里竟又如方塘之水一般平靜。而這帳中傳來的女子之聲,雖然只有寥寥數(shù)字,卻又將譚霄的心撥弄了起來。
“呃,叨擾姑娘了,在下來此取破陣之圖?!?,譚霄試探性的問道。
“哥哥,莫要說甚么取圖取寶之話嘛,我在這里可好久不見這么好看的公子啦?!蹦桥又暘q如如天籟,攝人心魄。
“呃,姑娘見笑了。只是在下確實來此有事,希望姑娘快快提出較量,究竟文斗武斗都可?!?p> “哥哥可真是無趣?!蹦锹曇袈牭贸鰜硎窃谌鰦陕裨埂!澳呛茫銇磉@帳幔之中,我便與你說說這第三樓究竟比試些什么。”
譚霄的心里不安了起來。
譚霄小心地邁著步子,雖然自己輕功了得,也刻意想要放低腳步聲,但仍然能清晰的聽得到每一次的落地之音。他甚至聽到了自己急促的呼吸,看到了帳中朦朧女子的得意之笑。
愈近紗幔,譚霄的呼吸愈促,直到走近帷帳之前,譚霄停頓一刻,吞吐一口氣,掀開了帷帳。
看那帳中的女子模樣:眼如碧水清澈,眉似新月彎彎,發(fā)如柳條直垂,體似玫瑰芳香。膚如凝脂,潔白無暇。那薄唇微啟,在耳邊呢喃,張合之間,有如云煙飄散。一把將帷幔撤下,那譚霄腳下打滑,倒在了女人懷中。
女子見狀,撲哧的笑了一聲;“我還真以為你是正人君子呢?原來也吃不了這美色誘惑?。俊?p> 譚霄頓時反應(yīng)過來。即刻起身從這女人懷里掙脫了出來。道:“實在抱歉,我無意對姑娘不敬,還望姑娘讓我過這一關(guān)?!?p> 那女子見譚霄擺脫了她的手,輕笑一聲?!肮皇敲T正派謙謙君子,但你若要真想過這一關(guān),必需哄的我開心。”
譚霄不知如何回應(yīng),那女子朝著譚霄,手指撩撥幾下,要那譚霄朝自己走來。
譚霄眼不見為凈,竟扭頭不理。這女子只是笑了笑,也不再回應(yīng)。。
這種情況譚霄生平從未所見,與什么打打殺殺相比,實在是難如登天。放著這樣的一個人間尤物在此,不要說譚霄這樣的凡夫俗子,就算是得道老僧也未必能夠把持的住。
但這房間里的奇香總有攝魂之力,讓譚霄迷失心智,朝女子撲去。
女人的嘴角也露出得意之笑。
譚霄雙手按在了她的雙肩之上,凝視許久。
正要緊時,譚霄袖中錦囊抖落,正是臨別之時林秋煙為他在花神廟所求。
譚霄口中喃喃自語:“不可不可,秋煙妹妹,尚在家中,知我如此,必然悲傷,不可不可。”
譚霄的心里林秋煙的的影子徘徊來回,想起臨行之時,秋煙說此錦囊是在花神廟中所求,遇到危難時,可逢兇化吉。譚霄將那錦囊緊握手中,香味存留。
譚霄為求心靜嘴里胡亂的念著:“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身香味觸法...”,“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天之道損有余而不足”等語。念著念著突然昏迷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費力的睜開眼睛,譚霄看到天光從窗外射進(jìn)。打量了一下,方才所在的那個屋子,四周都已經(jīng)變了樣,朝四樓的樓梯口也已經(jīng)打開。這諾大的房間了只放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一個箱子。
而那椅子上所坐之人也不是先前那如花似玉的姑娘,而是一個臉上貼著狗皮膏藥嘴中缺了牙的叫化子。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李白拔劍
刪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