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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為妻記

番外一 公主為妻

公主為妻記 梁和和 4282 2020-03-09 13:23:27

  大梁五公主下嫁新晉將軍趙竹海的事情直接轟動了整個京城,立馬登上熱搜榜第一位。

  先不說這么多年五公主婚事困難的問題,單說這次新帝嘉獎功臣也太舍得下血本了,直接賞個公主下去。有好事者說了,這叫“別人家的閨女不心疼”,反正五公主和當今皇帝是堂哥堂妹的關(guān)系,被拿去拉攏臣子,也無可厚非嘛。

  當然也有個別知情者感到疑惑:當年五公主和皇宮里的小侍衛(wèi)偷情私定終身,那位好像也叫趙竹海啊……可那位不是被廢帝下令處死了嗎?

  難道……

  莫非……

  也許……是個巧合?

  眾人議論紛紛,一時流言四起??赏饨绯怨先罕娊K歸只有吃瓜的本事,哪里猜的出其中的彎彎繞繞?

  “哎……”寧太妃長嘆一口氣道:“這誰能料到啊?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這么些年,到底還是遂了我們家月兒的心愿。早知道如此,當初我就不攔著了?!?p>  “呦?”珍太妃如今閑下了不管后宮的事務,也開始加入了婦女嘮嗑大隊。不過幾位婦女雖然沒了搶皇帝的直接矛盾沖突,可互相看不慣的還是看不慣:“瞧您說的,當年五駙馬不過是個小侍衛(wèi),頂天是個侍衛(wèi)頭頭。你如何能不攔???這如今人家成了皇上身邊大紅人,您才歇心吧?”

  “哎呀,當然不是啊。”寧太妃尷尬一笑:“當初我就覺得那孩子人還不錯,這不是……”這不是原來那個皇帝下令處死的嘛!

  一提到這個,恭太妃(陳貴人)納悶了:“就是啊,當初不是說被……處死了嗎?如今的這個和他是同一個人???”

  “他說是福大命大,在亂葬崗被皇上撿了一條命回去?!睂庡χ蚬溃骸罢l知道呢,過去的事兒我們就別打聽了??傊蹅兊呐畠簜兌加泻糜H事就行了!”

  “這會你是不提了?!闭涮L嘆一口氣道:“當初非要和我們搶竇英朔,結(jié)果五公主也沒嫁成,反而閃了我容兒嫁了個韓熙。體貼倒是體貼,可到底年紀大了些。偏偏這幾天他又留了一下巴胡子,看著和容兒快差一個輩分了!早上給我請安時,我都快愁死了?!?p>  她話音剛落,眾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恭太妃一邊笑一邊道:“年紀大了好疼人呢!瞧你家四公主過得多好,三年抱兩!”

  “若說過得好啊,還是咱們六公主最有福氣了?!闭涮χ牧伺撵o太妃的手道:“如今六駙馬不僅有本事,還會疼人。前日我在街上碰到他陪著小六去買首飾。這乍一眼瞧過去,那叫一個沉穩(wěn)儒雅,器宇軒昂,陪小六賣首飾又體貼又細心。我都吃了一驚,心里納悶,這是沈家的二公子嘛?”

  “當然不是了?!睂幪崃锪镎f一句:“人家如今可是沈國公了,這誰能想到???”

  聽著寧太妃又開始噴醋,靜太妃溫和一笑道:“什么好不好,咱們說了也不算。孩子們自己過得舒心就行了?!闭f著她不動聲色的轉(zhuǎn)移話題,問道:“聽說大公主病了,也不知道要不要緊???”

  “大約是心病吧?!睂幪锌痪?,突然又想起什么,立馬說道:“說起大公主來,我倒是聽說了,最近皇上不是要立后么?大駙馬妹妹和郭太后娘家的姑娘都在暗中籌備呢?!?p>  “是么?”珍太妃揣測一句:“他們兩家的可能性不太大吧……都和廢太子沾邊……”

  聽到她們開始議論這些事情,靜太妃借口更衣便悄悄退了出去,只吩咐丫鬟告知一聲,直接出宮回府。

  今日寧太妃借口給五公主籌備婚事的由頭,稟告了新帝,將她們幾個舊時的姐妹都召回宮去。目的也不過是炫耀和解悶罷了。寧太妃和五公主搭上了趙竹海這個新貴,往后的日子也就好過了。

  如今世道大變,寵臣重新洗牌。他們這幾個駙馬里,得到新帝重用的目前也只有趙竹海和沈之璋。一想到這里,靜太妃就又是欣慰又是擔憂。

  所以回到沈府后,靜太妃便直接去找錦書想叮囑一二??蓶|院不見人,只見春絹哄著沈小圓睡覺,她無奈笑道:“太妃娘娘,駙馬爺帶著公主出去了?!?p>  “又去哪里了?”靜太妃無語:“怎么天天出去!”

  “桓王小世子回京了?!贝航伣忉尩溃骸八傲擞⒉舾膬晌还雍秃右煌ゾ劬?,公主本來不想去的,可駙馬爺說人家娘子都去?!?p>  “總有理由!”靜太妃恨鐵不成鋼,彎腰一邊哄著孩子一邊埋怨幾句:“真沒見過這樣的父母,把小孩子撇下自己出去玩?!?p>  “就是?!贝航伌蛐蟾娓虏蹆删洌骸疤锬锒ㄒ獎駝窆?,昨兒公主竟然說要駙馬爺帶她去……去什么……環(huán)游世界?公主還說要駙馬爺告了假,一起出去別處看看風光,駙馬爺竟然還答應了?”

  靜太妃眸光微動,暗自思忖一二。在如今這風口浪尖上,沈之璋退出去一步也不是什么壞事。于是她笑了笑說道:“玩不玩倒是隨她。只是咱們小圓兒還這么小,我不信他們能出去。”

  “娘娘?”春絹一臉問號,這怎么還來一個不靠譜的?世上哪有妻子鼓動丈夫辭職出去玩的?哪有岳母聽見還不阻止的?

  “好啦?!膘o太妃沒多解釋,只柔柔一笑道:“駙馬定是開玩笑的,這你也信?我先回去了,等錦書和駙馬爺回來,你叫他們過來找我一躺?!?p>  “是。”春絹松了一口氣連忙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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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錦書挑眉疑惑片刻,很快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嘿嘿一笑:“母親,我沒想那么多,我只是想出去玩罷了?!?p>  您可太高估我了,我才沒有考慮朝堂上新舊交替的事情,我只是單純想出去玩。

  “怎么?”靜太妃追問:“你不是這樣考慮的嗎?如今新帝登機,朝堂必然要換新重建。”她看了看沈之璋說道:“咱們沈家被迫卷入,在外人眼里看著就是替新帝做事了。如今駙馬你受到重用,舊黨記恨,新黨嫉妒。手里還有兵權(quán),帝王定會猜忌一二的。三方為難,倒不如找個由頭,稍微退一步出來。難道你們夫婦想告假,不是這樣想的嗎?”

  靜太妃語罷,沈之璋含笑點了點頭道:“多謝娘娘提點,不過小婿確實是想到這一層了,正打算告?zhèn)€病假避一避風頭。”可錦書是真的只想出去玩,歪打誤撞了。

  聞言錦書扭頭有些失落地看著沈之璋,撇嘴不爽道:“啊?原來你早就計劃好請假了,我說你怎么答應的那么爽快!”虧她還自作多情,覺得自己要收獲完美愛情了。

  瞧著她眼神里的失落和不滿,沈之璋連忙笑著補一句:“當然是答應你在先啊,我只是受到你的啟發(fā)順便想通,再準備告?zhèn)€假罷了?!?p>  “你!”聽到他求生欲極強的解釋,錦書失笑:“你怎么油嘴滑舌的,討厭!”

  “咳咳……”靜太妃咳了咳,打斷了兩人的調(diào)情:“我覺得,你們暫時還是不要出京城。待小圓兒長大一些,大梁局勢穩(wěn)定了再去比較合適?!?p>  “娘娘說的是?!鄙蛑斑B忙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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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又泡湯了?!卞\書哀嘆一聲,順勢倒在床上,拿帕子遮著臉抱怨:“我還以為能出去玩呢!”

  沈之璋一邊洗手一邊笑著和春絹打趣她:“你瞧瞧她,哪里有做母親的半點樣子,整日里就惦記著出去玩?!?p>  春絹無奈搖頭感嘆一句:“駙馬爺還說?還不都是您給慣的?”

  “就是!”聞言錦書支起身子來調(diào)侃一句:“誰叫我的駙馬爺體貼呢?”哼,上一世他連三公主都能體貼下去,看來沈之璋對女人的容忍度很高的嘛!想到這里,錦書內(nèi)心猶如打翻醋壇子一般不是滋味,默默翻一個白眼問道:“哎?三公主最近如何了?”

  “嗯?”沈之璋納悶:“你突然問她做什么?”

  “你最近不是和郭經(jīng)理一起辦事嘛,沒聽他說過三公主的近況?”錦書追問一句。

  “這有什么好說的。”沈之璋擦干凈手換了衣服過來拽她:“起來洗漱換了衣裳再躺著。都什么毛病,衣裳也不換就躺床上?”

  “我不想動。”錦書賴著不動,整個人恍若沒有骨頭般靠在沈之璋身上,單由他擺布著洗漱:“郭經(jīng)理怎么能不說呢?皇上不是剛同意他們二人和離嘛?他沒有很高興嗎?”

  “和離是和離了???”沈之璋一面扶著她坐著,一面示意春絹端過水來給她洗手:“雖然如了郭經(jīng)理的心愿,不過我看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使點勁好好坐著!”

  “你這話什么意思?”錦書一邊洗手一邊問道:“意思是他倆和離不好唄?”

  “也不是這個意思。”沈之璋借身子給她靠著,替她拉了拉袖子說道:“他們二人表哥表妹,也算是青梅竹馬一同長大的??v然如今夫妻關(guān)系不好了,可當年的情意還是在的。三公主是嬌縱了些,可到底是個女孩家。郭經(jīng)理作為男子,多少讓一讓她,兩人也不至于鬧到今天的地步。我看如今郭經(jīng)理名聲不好再婚艱難,三公主一個人過得也蠻可憐的……哎哎哎?你拿水潑我干什么?”

  瞧著錦書抬手朝他臉上彈水,沈之璋偏過頭去連忙擦拭:“哎呀,你又鬧什么?怎么我說錯了嗎?”

  “你心疼她???”錦書冷笑一聲道:“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和三公主關(guān)系這么好了?她當初可……”她可推過我,還和我打架呢!

  “胡說八道!”沈之璋哭笑不得:“就事論事而已。我哪有和她關(guān)系好?還心疼她?你怎么能說這么不著邊際的話?”

  “那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沈之璋懵逼:“我沒什么意思?。俊?p>  “你心疼三公主如今的處境?”

  “沒有啊?”沈之璋被她這突如其來的無理取鬧搞得有點摸不著頭腦:“我心疼她干嘛?”

  “那你干嘛提起三公主如今的處境?”

  “這……”沈之璋黑人問號臉:“不是你問的嗎?”

  “那你偷偷關(guān)注她的近況了?”

  “沒有?。俊鄙蛑皳]揮手示意春絹把水端走,一邊拿毛巾擦臉一邊道:“別人議論幾句,我聽了一耳朵罷了?!?p>  “你一大老爺們聽這個干嘛?”

  “我聽……”沈之璋突然意識到不太對勁,猛地回頭盯著錦書沒好氣說道:“高錦書,你到底是要干嘛?什么意思???”

  “我沒什么意思。”錦書傲嬌扭頭,一邊解外衣一邊道:“我能什么意思?。俊?p>  “沒什么意思,陰陽怪氣說話干嘛?”沈之璋心里納悶:怎么最近一提三公主,這家伙就打翻醋壇子一樣,非要胡鬧一番呢?

  “切。”錦書不再理他,賭氣蹬腿甩鞋子??啥炖镄雍駥崳贿B甩了幾次都沒成功。眼瞧錦書氣鼓鼓的樣子,沈之璋無奈長嘆一聲,彎腰幫她脫了鞋道:“也不知道你最近怎么了,越發(fā)像個小孩子性子了?!?p>  “怎么?不許?”錦書嘟囔一聲扭頭躺著,又小聲碎碎念道:還能體貼三公主,就不能體貼我了?

  “什么?”沈之璋沒太聽清她說什么,只無奈笑道:“你鬧一鬧也好?!彼驗樯蚣易隽艘换厝速|(zhì),又獨自一個人在他鄉(xiāng)懷孕生子,那日接她回宮時,整個人幾乎瘦了一圈。后來夜里也睡不踏實,總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還是最近他陪著玩鬧散心才好了許多。

  鬧就鬧吧。

  沈之璋眉眼含笑,他彎腰把她掰正道:“鬧是可以的,不過,總得說說你這莫名其妙的醋勁是哪來的吧?芙蓉都送出去嫁人了,到底哪里又不如你的意了?”

  “你這話說的?!卞\書撇撇嘴道:“是你自己要嫁芙蓉的,我可什么也沒說。”

  “那三公主呢?”沈之璋脫了鞋上床與她并躺著,開口問道:“你又吃她什么醋?”

  “才沒有?!卞\書嘴硬。

  “哈哈……”沈之璋不由得笑了:“你從前都不理我,也從沒吃過什么醋。如今都有了小圓兒,再后知后覺吃點莫須有的醋,有意思嗎?”

  “我說了沒有,有她三公主什么事兒???”錦書不屑道。

  “就是啊。”沈之璋琢磨一下道:“天下姑娘多的是,就算我有心,也尋個品性好容貌佳的,萬輪不到三公主……啊啊啊啊……你怎么還動手了?很痛???”

  “討厭,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高錦書?你怎么變了一個人似的,什么時候?qū)W會和相公動手了?”

  聽到屋內(nèi)又傳來了打鬧的聲音,春絹掩好門長嘆一聲,搖頭感慨:“這不都是駙馬爺給慣的嘛!怪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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