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市足隊宿舍的王生,收拾了自己的行李,拿著包袱,走出大門,開始了漫無目地的出行。
今晚上的他心情陰郁,煩燥,也易怒,下午在比賽場上他和柳樺大吵了一頓,吵得面紅耳赤的那種。
當(dāng)時王生看到東安市足隊比分落后時,他急了,他覺得己方這邊節(jié)奏不對,便向柳樺提出了換幾個人時,不知柳樺怎么了?
也許是傷自尊了,他惱火了,臉色不好看的訓(xùn)斥了他,讓王生他管好自己的事,不要多嘴時。
王生他當(dāng)場也發(fā)飆了,直言道,你懂個屁!兩人就這樣你來我往的爭吵了起來,這也是觀眾在直播現(xiàn)場看到的那樣。
后來的事情,還在生氣的柳樺把王生給開除了,球隊也以0:2輸給了明安市足隊。
王生想到自己又失業(yè)了,自嘲一笑,撇嘴自言道:
“還名教呢,我看是個固執(zhí)狂!偏執(zhí)狂!”
王生背著包袱,在繁華的街道上走著,罵罵咧咧的自言自語,路上的行人紛紛避讓著這個莫名其妙的神經(jīng)病。
王生在街道上正走著,‘叮咚’一聲,嗯?他拿出手機一看,是葉丹發(fā)來的信息[來假日酒吧。]
王生撇嘴,干嘛呢?不看我心情不好嗎。
他想著,手指在手機上劃動,寫了[不去。],隨后便發(fā)給了葉丹。
不一會兒,手機又響了。
他重又拿出手機,看了下[速度,我等你。],又完沒完了,王生又發(fā)了個[不去。]
繼續(xù)走在路上的王生,再想,沒地方去了,該去哪啊!我還真是倒霉,去哪哪失業(yè),王生自嘲道。
過了一會兒,葉丹又發(fā)來了[最后一遍,你來不來?]
王生自語,天也不早了,去那兒干聊有個什么勁?于是回了個[沒空。]便放下了手機。
王生他無奈了,在這個東安市舉目無親的,無著無落的,我應(yīng)該去哪里落腳呢?
嗯,還是去趙隊那吧,剛好再問下,體育場還招人不。
正想到這里,手機又響了,他無語地掏出手機,低頭一看,眼睛卻亮了,上面顯示[約會!你來不來?]
王生輕笑著,這小妮子還急了,早這么客氣!我不是來了嗎,呵呵!
我再忙,約會!這個重要的會還是有必要參加的,反正沒地方可去,去了看看也好。
王生發(fā)了[等著,約會馬上到。]
他連忙擋了輛出租車,便直奔假日酒吧。
……
到了假日酒吧,王生一眼就看到了那抹靚影,葉丹正慵懶地坐在那兒,她喝著果汁,一只玉手支在下巴上,看上去別有一番風(fēng)情。
王生走過去,坐在葉丹旁邊的一把椅子上,輕笑道:
“約會!我來了。”
看著王生那賤賤的笑容,葉丹輕皺眉頭,沒好氣地說道:
“約什么會,我找你有事?!?p> “能有什么事?比我們的約會還重要?!蓖跎灰詾槿坏鼗氐馈?p> “正經(jīng)點!找你真有事。”葉丹給了個白眼說道。
“嗯,好看!再來一下?!蓖跎劬α亮?,笑道。
“你……”
葉丹伸出手指氣惱道。
王生抿嘴也還了個白眼送過去。
“你能不能成熟點,好了,你聽好,我聘請你擔(dān)任同川縣足隊的助教,你干不干?”
葉丹輕撫了下自己氣惱的心,緩緩地說道。
“同川縣的?哦……我不干?!蓖跎紤]了下拒絕道。
“不干?為什么?”葉丹不解道。
“因為我看不上。”王生解釋道。
“……”葉丹沉默了。
頓了一會兒,葉丹盯著王生直言道:
“你還是太不成熟,像個小孩。
看不上?像你這種既沒經(jīng)驗,還沒一點兒名氣的,你覺得哪個球隊會要你,還吊兒郎當(dāng)?shù)目床簧稀?p> 你被柳樺甩了,你不想證明一下你自己比他懂球嗎?
就這種態(tài)度,還大言不慚的想當(dāng)華足主教練!可笑嗎?我看你是做夢!
如果你連小縣城的足球隊都帶不好的話,誰會讓你去當(dāng)華足主教練!
醒醒吧!請認識現(xiàn)實吧!年輕人。
人是一步一步,腳踏實地走出來的,而不是好高騖遠,一步登天,盡想好事呢?!?p> 葉丹越說越氣,最后她干脆地站起來又說道:
“我是看你有點才能,想給你一個機會。
你卻看不上,但請你記住,這是給你機會,而不是我在這求你去干。
你看不上也好,反正我那里的球員還看不上你這個亳無名氣的毛頭小子呢。
你好好想一想吧!想好了打我電話。”
葉丹最后把話說完后,扭頭毫不留戀的離開了酒吧。
王生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他把頭低得很低,嘴里喃喃著,吃炸藥了?
火氣這么大!從小到大還沒有人這么吼過我,該不是看上我了吧!他自嘲著。
瑪?shù)?,今天是啥日子?先是被柳樺吼了下,接著又被葉丹吼了,這些人都是怎么了?!練獅吼功呢!暈死朕了!唉,流年不利呀。
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了,王生拿出電話撥通了紋身男劉陽的電話,好長時間沒見他了,也怪想的。
“劉哥!忙啥呢?!苯油ê笸跎鷨柕?。
“誰?王生!?”另一頭說道。
“是我呀!劉哥,好長時間沒見了,怪想你的,你干啥呢?”
“我……嗯……沒干啥?!?p> “嗯……”
“呵呵!王生,你有事嗎?”
“看你說的,沒事就不能打電話了!”
“劉哥,呵呵,我們?nèi)ツ暮纫粓觯蛔聿粴w?!?p> “哦……那個,改天吧,我今晚上沒空。”
“呵呵,改天我們一定再去喝?!?p> “劉哥,喂……”
“喂喂……”
王生聽見另一頭把電話給掛了,那個郁悶勁別提了,劉陽這小子,這是干啥好事呢?
這么忙!瑪?shù)?!我這是又多招人煩啊!一個個的是怎么了?不是吼我,就是撂電話。
靠!真沒法活了。
……
4月20日,早上。
一家賓館的客房里,王生穿好衣服后,有點糾結(jié),昨天晚上葉丹說的話還在他耳中回蕩。
算了,去吧!還糾結(jié)個啥,助教就助教唄,有什么大不了的,男兒當(dāng)不拘小節(jié),該放下就要放下。
王生想通后,便拿出手機給葉丹撥號。
“喂,葉丹嗎?我王生。你在哪?過來接我?!?p> 電話通了后,王生直接道。
“啥?!你回去了。”
“你怎么這樣呢,怎么不等我?”
電話另一頭葉丹輕笑道:
“我哪知道你會同意!所以先回同川縣了?!?p> “要來,你自己打車來吧?!?p> “車票本姑娘不報銷,你看著辦?!?p> ……
王生掛了電話,奶奶的,我好歹是有掛的人,有足壇必殺技,有藝術(shù)的人好不好!
就這樣對待我合適嗎?招呼都不打,就走人了,好吧!他們還不知道。
他走出了賓館,看著街道上人來人往,心頭百感交集,東安市!
我要走了,不知還會再來嗎?來前是滿懷希望,走時卻滿身凄涼。
是該走了!嗯,走前給趙隊明才他們打個招呼,好歹在一起共事過,也幫過他,人不能失禮。
王生想著,便掏出手機,撥號給了體育場門衛(wèi)處的電話,電話過了一會兒,才有人接通了。
可能剛才他們忙吧!無論哪行人都很辛苦。
……
“趙隊!我一會兒要走了,離開東安市,去別的地方?!?p> “你有空的話,去給明才他們說一聲……”王生情緒不高的說道。
電話另一頭:
“小王?。∷麄兌荚谂赃吥?,你的事情我們聽說了。
沒事,不就是被開除嗎,沒什么大不了的。
男人哪能不受點挫折和打擊呢,沒事,還有東山再起的一日,不用怕!”
趙隊安慰道。
“王生,我是明才,你聽著,我等你成為華足主教練的一天,希望你不是吹牛!”
“好了,加油!別讓我們失望……”
……
王生默默的聽著,喉嚨有點發(f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