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的十點,銅臺酒店的客房里,王生看著在他周圍的同川隊球員們。
俊朗的面孔上露出笑容來,接著他問道:
“大家現(xiàn)在可以大膽的暢所欲言,說下我們的對手,東安隊他們有些什么優(yōu)勢?”
在場的球員聽了,便紛紛活躍起來了,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了發(fā)言。
“他們是東道主,有主場優(yōu)勢!”
“東安隊的實力比我們強,而且他們在場上很有經(jīng)驗?!?p> “而且東安隊還是今年問鼎賽的衛(wèi)冕冠軍吧!”
王生在旁邊仔細的聽著球員們的發(fā)言,他沒有出聲去打擾他們。
“忘了說,東安隊還有名教柳樺?。 ?p> “是啊,人家在華國的教練中,也是很有名的?!?p> “賽事組委會是東安市的,瑪?shù)?!他們不會派裁判偏幫他們東安隊吧。”
“這個,還真的有可能!”
“嗯……”
“那我們還踢個屁……”
“說得像是裁判不偏幫,我們這實力就能贏他們似的!”
“……”
“……”
球員們剛開始還是很興奮的討論著,可越說下去就越是絕望了,他們這時才發(fā)現(xiàn),同川隊是處處的不如東安隊。
“繼續(xù),不要停,大膽地說!”
王生看到他們此時都不吭聲了,便對他們鼓勵地說道。
球員們面面相覷起來,他們內(nèi)心都有些腹誹,我們都說得這么慘了,還再繼續(xù)說啥呢!
見他們一個個的低著頭在沉默著,王生笑了起來,接著問他們道:
“東安隊有這么多的優(yōu)勢,那我們同川隊,有什么優(yōu)勢嗎?”
“我們的優(yōu)勢就是沒有什么優(yōu)勢!”劉樂笑呵呵地說道。
“噗嗤!……”
“哈哈哈!真會扯蛋?!?p> “嘿嘿,這個優(yōu)勢說得好有道理?。 ?p> “呵呵……你小子皮什么!”
嚇了劉樂的調(diào)侃,球員們都哄堂大笑了起來,剛才還略顯沉悶的氣氛,此刻卻一掃而空了。
王生也險些沒控制的笑出聲來,他瞥了一眼劉樂,那眼神像是在告訴他,下次給你整個單人小灶來。
被王生那不懷好意的眼神給瞪了下,劉樂的心頭一緊,他連忙向王生露出了討好的笑容來。
“好了,大家都靜一靜!”
王生說了句,接著他目露威嚴地喝道,
“我們同川隊也有優(yōu)勢,那就是我們對求勝的欲望!對冠軍的渴望!
東安隊在上屆的問鼎賽上,已經(jīng)拿到過冠軍了,他們?nèi)缃裣肽霉谲姷脑竿遣豢赡鼙任覀儚娏业模?p> 在后天的決賽上,是我們同川隊大顯身手的時刻,你們家鄉(xiāng)的人們,他們想聽聽你們內(nèi)心的想法!”
“打敗他們!”
“全力以赴,擊敗他們!”
“到了決賽,看我們的?!?p> “戰(zhàn)勝東安隊!”
“踏平他們!”
“這次絕不會,讓家鄉(xiāng)的人們再次失望!”
“我們同川隊必勝!”
“蕩平東安隊!”
“必勝!”
“必勝!”
“必勝?。?!”
王生的話點燃了球員們的求勝信念,此時他們都在激動的表著決心。
聽到他們的瘋狂大吼,王生點了點頭,他伸出握住的拳頭,而后眼神露出了兇光,吼道:
“冠軍!是我們的!”
球員們似受到了王生的傳染,眼神也都變得兇殘起來了,隨即一起大聲的吼道。
“冠軍!”
“冠軍!”
“冠軍!!”
…………
5月21日,中午。
王生他在酒店里把自己給仔細地包裝了下后,便出了酒店。
他出來時身穿一身黑色西服,眼睛戴一副墨鏡,在陽光的突襲下,鏡面明滅不定的在閃爍著!
他這次準備去一個地方,去看下好久不見的老朋友們,隨便在那里去問件事情。
在路旁叫了輛出租車,他坐上后便向目的地,直奔了過去。
半個小時后,出租車在東安體育場,外面的一塊空地上停下了,王生他下了車。
他先向四周用眼睛掃了掃,便向東安體育場的里面走去,到了門衛(wèi)處里,只見明才一個人在。
“小子,想我了嗎?”王生不動聲色地說道。
明才坐在椅子上,瞧著門外進來的人,這人一身全黑!黑發(fā)黑鏡黑衣黑鞋,整個一黑社會敗類的裝扮呀!
他有些不自在起來,當(dāng)聽到那個人,說了句話時,他有點愣神了。
這聲音怎么這么相熟,像是在哪里聽過,他連忙仔細的再次上下打量起這個人來。
那個人也不催他,就這樣干站著,讓他去瞧,他在那人的臉上終于找到了那份熟悉感。
“你干錘子呢?嚇我一大跳!”明才撇撇嘴,放松下來埋怨道。
“哈哈哈……,我這身打扮怎么樣?霸氣不!”
王生樂不可支地笑了出來,嘚瑟地問道。
明才先是瞥了一眼,接著瞪起眼珠子,嚷道:
“這身打扮是不錯,但霸氣個錘子!”
王生臉黑了,暗思道,瑪?shù)?!這家伙真不會夸人,就不能來句好聽的,也簡直太討人厭了。
他走過去坐下后,便摘下墨鏡來問道:
“今天怎么是你一個人,其他人呢?”
“奧,柳隊今天請客,趙隊他們便過去了,留我一個看門呢?!泵鞑拍橈@無奈地道。
王生心里咯噔一下,連忙抬眉問道:
“那你知道柳隊,他是為什么事情,去請客嗎?”
“想知道嗎?那你請我吃飯吧!呵呵,你請了,我保證會知無不言的?!泵鞑判呛堑氐?。
“多大點事,問個問題還用請客!”
王生撇嘴,接著大手一揮道,
“走,今天我請你!”
“呵呵,還當(dāng)真了,剛才我是開玩笑呢,再說我也走不開呀?!?p> 明才咧嘴笑著,笑了一會話鋒一轉(zhuǎn)的道,
“柳隊請他們吃飯,具體是什么事,我也不太清楚……”
“靠靠!那你剛才還嘚瑟個啥。”
一聽這話,王生暴出粗口,不滿地對明才說道。
“你急什么!我雖然不清楚,但我可以幫你分析呀。”明才嘟囔道。
“那好,你快說,這件事對我非常的重要!”王生盯著他,急躁地說道。
明才瞥了他一眼,接著慢吞吞地道:
“好!看在你誠心請教的份上,再看在咱倆誰跟誰呀的份上,我先慢慢的為你娓娓道來……”
“娓你個房產(chǎn)證!快快的說吧。”王生瞪了他一眼,催促道。
“小子,你……”明才回瞪了他一眼,怒道。
“好好好!我錯了,快說吧!”王生無奈的道歉著。
“這還差不多,嗯,你知道門衛(wèi)里六個保安,為什么讓我看門,而不是其他人嗎?”
明才滿意的點了下頭,接著有些唏噓的道,
“原因是他們都是東安市的本地人,而我是從外地來的,他們信不過我!
柳隊今天請客,我猜他是想跟趙隊他們先打個招呼,這也不難猜呀,因為誰都知道,你曾經(jīng)在這里上班過。
柳隊是怕你憑著關(guān)系,提前跟趙隊通風(fēng),然后在球場里使什么鬼點子,為了以防萬一,柳隊便請他們過去了。”
聽了明才的解釋,王生無語了,柳隊也太不給自己面子了,多大點事!
自己不是還沒干嘛,用得著上綱上線嘛!竟然連請客都用上了。
看著王生在那里,臉色陰晴不定的思量著,明才好笑道:
“不會吧,你不會真想在這球場里,弄什么鬼點子吧!”
“猜對了,我還真想這樣去干呢!”王生看了他一眼,抬了抬眉毛的說道。
“這球場空蕩蕩的,有啥可折騰的。”
明才直撇嘴,不解的說道,
“你讓你的球員在賽場上,去下黑腳不是更有用嘛!”
“下黑腳是有用,但廢人職業(yè)生涯的事,咱們能干這事嘛!”王生不考慮的回道。
“也是啊,那就沒招了唄?!泵鞑虐櫭嫉?。
“辦法是有,不知你敢做嘛?”王生瞧著他,笑道。
“在這干了也有幾年了,柳隊趙隊他們,還是把我當(dāng)個外人來看待。”
明才訴苦著,接著臉上露出了猙獰,咬著牙說道,
“他們是處處的不信任我,你說我有啥不敢做的呢!”
“明哥,這是人之常情,看開點吧!”
王生勸解著,隨即又道,
“明哥!我讓你做的,其實不算什么大事,這些招術(shù)用在競技場上太常見了?!?p> 明才呼出了一口氣,道:“王生!想讓我怎么做?你說吧?!?p> “好,明哥你做的時候,盡量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千萬別讓任何人知道。
另外別對趙隊他們說,我今天來找過你……”王生小聲地對他說道。
“放心吧!我知道怎樣去做?!泵鞑挪灰詾槿坏卣f道。
…………
出了東安體育場,已經(jīng)是下午了,王生又打車去了醫(yī)院。
到了葉宏偉的病房里,葉丹正在給葉宏偉喂著稀飯。
王生連忙走到葉宏偉的病床邊,笑著問道:
“葉叔!你好點了嗎?”
“呵呵,還行!你怎么又來了?”
葉宏偉也笑著,接著他沉下了臉,皺眉說道,
“馬上就要開始決賽了,你沒事別往醫(yī)院跑,有這時間去多帶帶球員吧!”
“葉叔!我稍微待下就走,呵呵!不會耽誤事的?!蓖跎Φ馈?p> “那好吧!”
葉宏偉妥協(xié)了,頓了下,他對王生說道,
“你一會把丹丹也帶走,讓她過去給你幫忙吧!”
“爸!你還病著呢,我怎么能隨便走呢!”葉丹看著父親,皺眉道。
“啥叫隨便!這是隨便的事嘛?”
葉宏偉瞪眼呵斥著,接著他喝道,
“同川隊馬上要進行決賽了,王生他一個人行嘛,一會你必須給我走!”
“可我走了,誰照顧你呀!”葉丹的眼淚在睫毛上打轉(zhuǎn)著。
“呵呵,醫(yī)院不是有護工嘛,比賽完了你再來也不遲呀!”
看到女兒的眼淚有隨時流下的勢頭,葉宏偉的聲音溫和下來,連忙輕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