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蘭從身邊找了個椅子,雙手抱頭躺了下來,經(jīng)過這么一鬧,早就有些累了,如今還有個睡椅,看來那個秦延也還懂點憐香惜玉。
晃著睡椅,余光看向正在糾結(jié)中的李玉瓚:“寫給你哥哥李秉德啊,整個洛州城,除了他,你還認識誰?!?p> 李玉瓚對著白紙嘆了口氣道:“這樣一來,我的面子往哪擱?!?p> 尋蘭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那就隨你嘍,反正我有秦延哥哥的關(guān)照,過得肯定比你舒服。”
“好了,今天就講到這,我還有事,大家先散了吧。”
洞里的王夫子散去眾人,一步一步的緩緩走過來,摸著有些花白的胡子,對著小伍問道:“這兩位是新來的?”
小伍對著夫子行禮道:“夫子,她們是今天剛來的,這姑娘是夏侯爺?shù)那Ы穑彩乔馗缣匾怅P(guān)照的?!?p> 又指著蹲在一旁的李玉瓚:“至于這位,磨磨唧唧的,你都上過課了,他還是沒動筆?!?p> 李玉瓚被這句話著實氣的夠嗆:“這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p> 指著面前的牢房說道:“同樣是坐牢,為什么她現(xiàn)在有睡椅,一會還能住單間,而我只能趴在這?!?p> 王夫子露出淺淺的笑意:“這位小兄弟不知是從何處而來?”
李玉瓚恭敬的回禮道:“夫子,我來自京城,和你也算是同鄉(xiāng)了?!?p> “這里人還挺尊重您的,您幫我說幾句話”
王夫子安慰道:“在這里你就放心吧,他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p> 支開站在一旁的小伍說道:“看在他與我同鄉(xiāng)的份上,給他來點酒吧。”
“不知夫子為何會出現(xiàn)在洛城?”李玉瓚心中稍安了謝,疑惑道。
尋蘭倒了杯茶,淡淡說道:“當然是聽說洛女之事,才來的。”
王夫子聽后同意道:“這位姑娘所說,也相差不大?!?p> 李玉瓚確是不解:“可陛下請你去,你都不愿意,為何會為因洛女而來?”
尋蘭在一旁也頗有疑惑:對啊,如果也是為了名而來,大可去皇宮,何必來此為洛女添增嫁衣。
王夫子用手點向空中:“此洛女非彼洛女?!?p> 尋蘭在一旁驚訝道:“這洛女不就只有一個嗎?”
那老頭也不回話,瞇著小眼緩緩的說道:“姑娘是夏侯爺之女,那你可知你母親之事嗎?”
尋蘭輕哼了一聲:“那當然,全洛州城哪有不知道我母親的。”
王夫子追問道:“那她的下一任涼王妃呢?”
尋蘭立馬從椅子上站起來,緊握住拳頭,提起那個涼王妃心中就一肚子氣,要不是她想在洛女盛會上搞事情,自己也不會硬拖著李玉瓚來到城南查探,更不會因此被秦延給抓過來。
“當然知道啦,要不是她,我們也不會被抓到這里?!?p> 王夫子驚訝道:“哦?”
李玉瓚在一旁解釋道:“夫子有所不知,我們兩人就是因為發(fā)現(xiàn)城南有伙漁夫是來自涼州的,特來打探,不想中了陷阱。”
“就在危急之時,被賊人所救,最后被抓到這里來,如今卻被他們逼著寫贖金?!?p> 王夫子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原來如此。”
尋蘭站在一旁不解道:“不知夫子為何會提及涼王妃?”
“因為她和夏夫人一樣也是洛女啊?!?p> 尋蘭一聽此話,心中甩了甩衣袖,不滿道:
“夫子,那個涼王妃是什么人?豈能和我母親相提并論?!?p> 這時小伍恰巧取完酒回來,遞給王夫子:
“就是,那個涼王妃什么貨色,通敵叛國,將自己全家都害死了,如何能與力挽狂瀾的夏夫人相比?!?p> 低聲喃喃道:“莫不是這夫子被我們關(guān)傻了吧?!?p> 李玉瓚露出一臉凝重的樣子:“此事仔細想想?yún)s有蹊蹺?!?p> 如果不是有欄桿擋著,尋蘭早就想沖過去,使勁敲下李玉瓚的腦袋:“能有什么蹊蹺,你那時才幾歲,能知道些什么?!?p> 李玉瓚略微歉意的說道:“夏小姐,雖然我知道這樣不太禮貌,但是這關(guān)系著洛州城的安危,還請聽我一言?!?p> 王夫子點頭:“交談本就是代表著自己的一種象征,并為那些愿意傾聽的人表達自己的見解?!?p> “你且說說?!?p> 尋蘭冷哼了一聲,瞥向一邊:你剛剛來到洛州城,能知道些什么。
“那你倒要說說洛州城哪里有危機了?!?p> 李玉瓚的眉毛擰成川字:“我只是覺得在當今大唐,洛女幾乎都是兩兩不相見,而每次相見都會遭遇莫大的危機,宛如魔咒一般?!?p> 尋蘭也陷入深思,經(jīng)他這么一說,還真有此事。十五年前涼王妃從京城回到洛州城時,立馬就傳出反叛的消息,十年前更是如此。
“自從五年前王夫人離開洛州城之后,就一直沒有回來過,而恰此洛女盛會,從京城而來,這不是很令人擔憂嗎?”
一旁的小伍插嘴道:“你這聽起來有些牽強附會了,將什么都推給洛女?”
李玉瓚搖頭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洛女本身并沒有問題,而她身后的勢力糾纏才是這一切的根源。”
王夫子點了點頭:“經(jīng)你這么一說,似乎有點道理,你知道她們身后的勢力?”
李玉瓚搖了搖頭:“這我哪能知道。”
尋蘭回道:“那也不能將涼王妃與我母親相比較啊。”
“當年我母親可是幾乎救了整個大唐?!?p> 李玉瓚同意道:“十五年前,涼王妃也幾乎毀了整個大唐。”
王夫子詫異道:“你知曉當年之事?”
李玉瓚搖了搖頭:“不知,只是聽說涼王妃當年密謀甚大,當年若不是被夏夫人發(fā)現(xiàn),大唐恐怕將要面臨滅頂之災(zāi)?!?p> “所以最后涼王妃匆忙帶著家人逃跑,就連在京城的家人都不管不顧,而皇上又派出殺手遠赴涼州追殺,若不是犯下滔天大禍,又何必如此?!?p> 王夫子喝了口酒:“可你知曉為何夏夫人當時沒有趕盡殺絕,以夏夫人在洛州城的威望,拿下一個涼王妃豈不是輕而易舉?”
尋蘭好奇道:“不知夫子對當年之事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