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蓁與夜冥以及楚玨來到城門時,只見城墻下圍滿了成千上萬的人群。
“除妖女,還我安寧!”
“殺妖女,奠亡靈!”
所有人高舉手中的兵器,表現(xiàn)的義憤填膺,震聲四野。
而帶領(lǐng)人正是四大門派的掌門。
商蓁一眼便從人群中看到司馬父子,呵呵,很好,她還沒有找他們算賬,他們居然先找上門了。
城下的人看到商蓁到來,變得更加憤怒了。
“妖女,快下來受死!”
“妖女禍國殃民,其罪當(dāng)誅!”
司馬夏陽嘴角露出一抹陰笑,原本打算用美男計讓她回心轉(zhuǎn)意,這樣不但能報得美人歸,還能從她的口中得知駕馭黑暗之力與光明之力的方法。
而且,若是他娶了商蓁,便娶了蒼梧國的兩位公主,那絕影門的地位將會蓋過神訣門,成為蒼梧國第一大門派。
但,司馬夏陽沒有想到我的是,這商蓁居然對絕影門的仇恨如此之大,想要迫不及待想要鏟除絕影門。
夜冥悄無聲息來到絕影門,潛入司馬夏陽的房間將他的頭發(fā)割了下來,司馬夏陽醒后才發(fā)覺自己的頭發(fā)被削了。
司馬夏陽害怕極了,以為是商蓁在報復(fù)他。
所以,他們父子天一亮便去聯(lián)絡(luò)了其他門派,并且說服了他們率人來到皇城下,威逼皇帝交出商蓁。
“公主,這些人也太膽子大了吧!”楚玨簡直難以置信,這些老東西的膽子居然如此之大,這是公然要與皇帝作對啊。
商蓁清眸幽冷,臉上閃過一抹冷笑:“三個月的禁閉剛解,他們就迫不及待地來威逼父皇,難道他們要造反不成?”
威逼皇宮,這一步險棋不到萬不得已,以司馬父子的小心謹(jǐn)慎是絕不會走這一步的,他們?yōu)楹巫龀鲞@樣的決定呢?
難道……
商蓁將清眸掃向夜冥:“你昨晚去哪里了?”怪不得他打瞌睡呢,原來是一夜未眠啊。
“出去吹了吹風(fēng)。”夜冥嘴角微勾,擠眉弄眼的說。
看來,她已經(jīng)猜到什么了。
嘿嘿,他的女人不但長得貌美如花,還這樣聰明。
“誰允許你擅自行動的?”商蓁一陣頭疼,他居然沒有問她就私自做主,真是大膽吶。
“公主說什么屬下不明白?!币冠ず陧D(zhuǎn)來轉(zhuǎn)去,望著天說。
“本公主說,昭陽殿的廁所這個月歸你打掃了?!鄙梯杳鏌o表情的說,看你還敢裝蒜,不整治整治你還不知道本公主的厲害了。
“什么?”思之聽了頓時睜大了眸子,居然讓太子掃茅廁……這簡直太過分了!
夜冥板著臉說:“大叫什么?這個月的廁所歸你打掃了,沒聽見嗎?”
思之:“……”
好吧,他打掃就他打掃吧,難道還真讓太子打掃啊,若是讓國主知道,他怕是活不成了。
楚玨無語凝噎,兵臨城下,敵人當(dāng)前,他們居然還有心思談?wù)撁?,呵呵,真不知該夸他們是?zhèn)定泰然,還是該說他們不知死活呢!
“公主,皇上讓卑職保護(hù)您的安全,請公主速速跟卑職回宮吧?!闭f話的是一位身穿鎧甲頭戴鐵盔的將軍。
“程將軍,我父皇呢?”商蓁負(fù)著手,面色平靜的問。
程锃將軍臉上閃過一抹詫異,不愧是天子的女兒,大敵在前,臨危不懼,這氣魄絲毫不輸鐵血男兒啊。
“回公主,皇上正在……上早朝?!背田坪跤惺裁措y言之隱。
商蓁眼眸微閃,發(fā)生這種情況,她父皇那還有心思上早朝?
只是,怕是朝中故意有人刁難吧。
怪不得四大門派會這樣放肆呢。
原來他們早已與朝中的一些賤逆之臣暗中勾結(jié),里應(yīng)外合給皇上施壓交出她呢。
真是好計謀,好手段??!
不過,她何不借此機(jī)會將這些奸邪之人一舉鏟除呢。
確實是個好機(jī)會,她還正愁沒借口下手呢。
夜冥深似大海的眸子半瞇著,他打算袖手旁觀,讓商蓁自己應(yīng)付。
他身為冰凜國的太子,如在刀刃上行走,時刻都會面臨著不可預(yù)測的危險,她身為他心中的準(zhǔn)太子妃,必須要有應(yīng)敵的能力,才能在那深宮中生存。
他還真是想的遠(yuǎn),咳咳……
楚玨緊張地搓著手,商蓁是他的表妹,是他的親人,所以,不想看到她受絲毫的傷害。
然,這些老東西已經(jīng)聯(lián)合朝中大臣威逼皇上,皇上又手無大權(quán),這事情有些棘手啊。
“公主,屬下這就去給這些老匹夫下毒去,看是他們的兵器厲害,還是我的毒厲害!”楚玨說著便拿出了一包藥粉,欲要躍下城墻去:“毒死你們。”
“慢著!”商蓁出聲制止:“四大門派各有所長,你還沒有撒出藥粉,怕是已經(jīng)被刺成窟窿了?!?p> 絕影門擅長暗殺,祭殺門擅長用毒,踏血門的刀法無人能敵,風(fēng)扇門以扇為武器,詭異難防,鬼老的毒縱然厲害,但是卻難敵四大門派的聯(lián)合絞殺。
況且,現(xiàn)在制造殺孽,只會讓她陷入更難的境地,若是激怒了民眾,商氏王朝就會失去百姓的支持,這樣蒼梧國也就離滅亡不遠(yuǎn)了。
“那現(xiàn)在怎么辦?就任由他們這樣辱罵你?你可是公主,現(xiàn)在他們公然叫著你的名諱大罵,國威何在???”楚玨急紅了眼:“況且,他們是來要你的命的??!難道皇宮中錦衣玉食般的生活,讓你連拿劍的勇氣都沒有了?”
夜冥依舊沉默不語,他不相信商蓁會退宿,或許她在尋一個萬全之法吧。
“說夠了嗎?”商蓁淡漠的說。
“說……說夠了?!背k本以為商蓁被他當(dāng)頭痛罵會大怒,沒想到卻依舊冷靜淡然,所以,他蒙圈了。
“說夠了那就閉嘴!”商蓁凌厲眸子竟令楚玨微微一顫,竟立即令他閉緊了嘴巴。
楚玨怯生生的看了眼冷若寒冰的商蓁,他可是鼎鼎大名的鬼老,此刻,居然有些怕他這個表妹……
“妖女,你以為用妖法蒙蔽了皇帝的雙眼,就可以躲在皇宮中為所欲為嗎?”司馬浩將劍尖指向商蓁,眼眸燃燒著怒火,心中的仇恨快要毀滅一切了。
“白綰歌,你殺我門人無數(shù),難道還想逍遙法外嗎?”西門霸刀魁梧的身軀籠罩著一層戾氣,惡狠狠的說。
四大掌門當(dāng)初差點就死在商蓁的手中,這深仇大恨已經(jīng)在他們的心中生根發(fā)芽,根深蒂固了。
加之,商蓁現(xiàn)在貴為公主,想要報復(fù)他們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所以他們鋌而走險,選擇先發(fā)制人,打著為國為民的幌子,找著平民憤的借口,想讓皇上知難而退。
當(dāng)然,所謂的民憤也是他們從暗中推波助浪,煽風(fēng)點火的結(jié)果。
“你們身為蒼梧國的守護(hù)門派,卻兵臨我蒼梧國的城下,這是要造反嗎?”商蓁身體爆射而起,輕盈的身姿掠行到高高的城墻子上,衣隨風(fēng)動,青絲亂舞,一襲紅衣傲然而立,清眸睥睨著城墻之下的成千上萬的人。
聽到造反二字,所有人面色頓時一滯,這等滅九族的罪名,他們可擔(dān)不起?。?p> 可是,現(xiàn)在已全然沒有退路了。
司馬夏陽看著一襲紅衣,傲然獨立,風(fēng)華絕代的商蓁,臉色極其難看,她應(yīng)該是他的女人,可是,他卻一時被虛名蒙蔽了雙眼,舍棄了她,若是重新選擇,他一定不會放棄她的……
可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對他無半分情意,自從相見的那一天起,她就從來沒有正眼瞧過他。
哼!既然她無情,他又何必手下留情呢。
他得不到的人誰也別想得到!
司馬夏陽的心理已經(jīng)完全扭曲了。
“白綰歌,你騙得了天下人難道還能騙的過我嗎?”司馬夏陽騎著戰(zhàn)馬走到最前面:“你的身世我還不知嗎?你不過是個青樓妓女所生的野種,當(dāng)初我與你云雨的時候,你的身上根本就沒有什么彼岸花,所以,你根本就是個冒牌貨!”
聽到這話,全場立即一片寂靜。
皇上昭告天下承認(rèn)的公主,竟然被說成是妓女所生的野種……
沖著這句話,就足以令絕影門萬劫不復(fù)了。
尤其是他的后半句話,這信息量就大了。
誰都知道商蓁公主在流落民間的時候與司馬夏陽有過一段情,難道商蓁公主已經(jīng)非完璧之身了?
商蓁眼眸中泛著濃烈的殺氣,這個司馬夏陽真是罪該萬死,不但污蔑她冒充公主,還企圖毀她的清白,當(dāng)初真的應(yīng)該一劍殺了他的!
夜冥臉色烏云密布,渾身被森寒的殺氣所籠罩,楚玨偷瞄了眼夜冥,生怕他會相信司馬夏陽的話,急忙為商蓁辯解道:“公主不是這樣的人,一定是司馬夏陽侮辱她的,你一定不能相信啊?!?p> 夜冥自然不相信,只是聽到他當(dāng)著天下人的面詆毀商蓁的清白,他就怒意翻騰,而且,當(dāng)年的事,是他不想碰觸的痛,即使他已經(jīng)釋然,已經(jīng)放下。
楚玨見夜冥黑沉的臉,牙關(guān)緊咬,嘴皮顫抖,知道此刻的他已經(jīng)憤怒到頂點了。
這個司馬夏陽真是太可惡了,楚玨恨得牙癢癢。
“我相信她!”夜冥從牙縫中吐出這幾個字,他可以不介意當(dāng)年她將“雪花九劍”教給司馬夏陽,可是他介意她將心也交給了他……
程锃拔出佩刀,氣的瑟瑟發(fā)抖:“司馬夏陽,你膽敢侮辱皇上,侮辱惠妃,侮辱昭陽公主,你這是要將絕影門帶入萬劫不復(fù)的境地嗎?”
若不是皇上交代不到萬不得的時候不能與四大門派動手,他早就沖下城門與他們拼個你死我活了。
司馬浩含笑的眸子忽然一動,心中閃過一抹后怕,但是,很快就被他強(qiáng)壓下去了,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退無可退,只能硬著頭皮死扛到底了:“程將軍,陽兒說的沒錯,當(dāng)初白綰歌死皮賴臉地住在我絕影門數(shù)月,與我兒可真是……形影不離啊?!?p> “這一點我可以作證!”西門霸刀站出來打保證說,當(dāng)初白綰歌與司馬夏陽的事情可是板上釘釘?shù)氖聦?,哼,這下看這個妖女如何辯解?
皇甫聞風(fēng):“本門主也可以作證!”
上官天則:“卻有其事。”他嘴角閃過一抹陰笑:“天下人都可以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