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好胳膊抱著腦袋“我不知道輪回鏡在哪兒…我找了很多地方了?!逼咚^續(xù)研究著書“我可不是來幫你的,僅僅是為了監(jiān)督你不犯下大錯!還有神界太無聊了,我下來散散心,所以反而還得麻煩你!”鄭好瞪大眼睛看了他一笑,然后咆哮“有沒有搞錯?。 ?p> “你是誰?”一個青衣女子突然闖了進來,懷里抱著一個食盒。鄭好眨眨眼,然后看著七水,七水被吵醒,眉頭微皺,面無表情的半睜開眼。這個情況很危險,鄭好抱著腿又往角落里移了移,果然,七水沒有改變態(tài)度,直接吐露“滾!”女子顯然是被這種氣氛嚇唬住了,臉色白了一陣,然后回緩,笑了起來“庭沁…你在跟我開玩笑吧,我給你做了小小酥…”七水直接揮袖把食盒砸了出去,蓋子還把女子的額頭砸出了血。女子不敢置信的看著七水,然后捂著額頭下了馬車。
鄭好也是驚訝的雖然她知道七水有起床氣,卻從沒想過這么嚴重,以前從來沒有這樣對過她,頂多用表情兇她。七水整張臉都冷冷的,偏頭看向鄭好的眼神卻靈動,眨了眨眼,仿佛帶了一點后悔。
到了東越,沒有鄭好想象中的那么荒涼,雖然比鳳孤行那里是差了不少。九宮鏡羽和素庭煙當天舉行了大婚,一切進展很快。
鄭好念了隱身咒語,偷偷溜進典禮房,細細的排查里面的鏡子,可沒有一個有特殊神力波動。
鄭好除去隱身站在宮中一處高高的房頂上,眼神疑惑的看著燈火最明亮的地方。她能清楚的看見九宮鏡羽臉上不卑不亢的笑容,然后露出驚訝的面容,直直向這個地方看了過來。鄭好一晃,差點沒從房頂上跌下去,不過轉念一想,九宮鏡羽又不是神,沒有這等偷窺頂級開掛器。
九宮鏡羽把手中杯中酒一飲而盡,嘴角帶著玩味的笑容偏過頭“真有意思…”一個神奇怪,同時出現兩個神,這可讓人想不通這群天外飛仙又要搞什么名堂。
七水醉醺醺的由下人扶著回到宮殿,一關門,七水就精神起來,穿墻出去。
鄭好坐在房頂,手中提了一壺酒,旁邊突然漫起奶白色的大霧,長發(fā)形態(tài)的七水側臥旁邊??∶赖膫阮佋谠鹿庀掳l(fā)著陰深深的白,鄭好被嚇了一跳“哎喲,我的大爺!”七水沒有理會她,指尖劃開空氣,黑色的黑洞出現,他伸手進去,一個食盒就拿了出來“只有酒沒有下酒菜怎么行?”他又拿出一張毛毯搭在膝蓋上。淡金色的長發(fā)柔順的搭在他肩上,優(yōu)美的脖頸上的金發(fā)發(fā)著柔和的光澤,仿佛在流動,仿佛一條金色的扭動的細蛇。他修長骨感的手撐著腦袋,一手在空中滑動,衣袖順著白皙的手臂滑到胳膊肘。鄭好看得有些入迷,然后擺脫那種吸毒的感覺,回過頭“你比女人還魅惑…”七水回眸,總是懶洋洋半搭的眼睛帶著水霧和不滿。
七水的眸子顏色是灰色,不過右眼顏色很淡很淡,但是卻能讓人看出那里有大大的瞳仁。左眼可能長年帶美瞳,顏色不停在變,鄭好不知道下面是什么色。
跟七水呆了這么久,也知道了他的一些私事,他會蛻變,會從長發(fā)變成短發(fā),短發(fā)變成長發(fā)的這樣循環(huán)。長發(fā)時五官不會變,只是感覺褪去了可愛,有了高冷范,面部線條更加硬朗。
九宮鏡羽坐在龍床上,自己摘了蓋頭,坐在梳妝鏡前讓宮女梳妝。素庭煙回去時,兩人對視一眼,基本無話,因為都知道,這場婚姻不是愛情。
兩人安分的躺在床上,九宮鏡羽“以后我多多少少會干預政事,你可以容忍嗎?”素庭煙“以后要叫我陛下,吾是王,自然容不得,不過你不過分,我不介意隱忍?!本艑m鏡羽“是,陛下…我想…從現在,就開始我們的宏圖大業(yè)?!?p> 在這里呆了好久,鄭好都沒有找出那面鏡子,越來越著急。七水卻整日悠哉悠哉,今天要吃華津的美食,過幾天又要吃酒湘的小吃,拼命折騰。還非要帶上鄭好去試毒,真是讓鄭好想掐著他的脖子問他“我一天到晚忙得恨不得多長幾只手,你這么折騰我,到底是怎么想的?”不過還是忍了下來,這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不能得罪,好歹有人幫自己收拾爛攤子!一次次催眠自己,到后來看七水折騰的表情,慈祥得仿佛在看自己不懂事的小兒子!
東越本就在素庭沁的管理下慢慢強了起來,加上九宮鏡羽的幫助,東越實力大增。
鄭好從來沒想過,九宮鏡羽居然能改命和消災的能力,她化解了一樁樁天災人禍,東越子民都稱她為濟世天后。難得的是素庭煙從未忌憚過她,沒有依賴,沒有警戒,純粹的欣賞。
他眼光純凈“鏡羽,你是第一個讓我如此敬佩的女人…所以,我心悅于你。”
九宮鏡羽沒有初見時的從容和內心波瀾不驚,面色緋紅,眼神躲閃,最終盯著他的脖子“你也…沒有我想的那么無趣,我覺得你還挺體貼…溫柔,那個…我也是?!彼赝熜χ讶藫нM懷里“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這邊你儂我儂,鄭好煩到爆炸,為了弄清楚為什么找不到這個問題,鄭好一直在監(jiān)視九宮鏡羽,結果她什么也沒發(fā)現。鄭好沒有泄氣,直覺告訴她,輪回鏡被貼身帶在九宮鏡羽身上了。郁悶的回到王爺府,七水盤腿坐在太師椅上拿著竹條逗魚缸里的魚。纖細的腳腕從褲腿的露出了,一副悠閑模樣。鄭好面上笑著,心里卻想一腳把七水踹進魚缸里,這人絕對是黑心老板。幫他做正經工作也就算了,還要伺候這個奇怪癖好的死人頭,曬太陽睡覺必須讓人捶腿,一天到晚養(yǎng)一些七七八八的東西,還得鄭好打理。她就想揪著七水的耳朵問“我是你媽還是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