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撫了她的情緒,讓她把詳細情況告訴我。
據(jù)她所說,自從上次事情發(fā)生后,阿若就很少出門了,經(jīng)常去的地方也只是利維坦的墓地。
今天就是,一大早,阿若就準備去了,Pixie便陪她一同前往,剛出門,便被埋伏在外面的人給團團圍住,其中一個領(lǐng)頭的出示了一張逮捕令。
阿若拘捕,出手打折了四個人的腿骨,槍殺了一個要抓Pixie的人,那個領(lǐng)頭的被逼急了,將Pixie給挾持了。
見Pixie在他們手里,阿若只得假意被捕,不料被人從背后給電暈了。
他們被直接扣在了監(jiān)獄里,后來是Pixie要求以英國人的身份提出抗議,這才有打電話的機會。
我讓她放心,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讓她不要擔心。我問她阿若怎么樣了,阿若頭上出了血,人還在昏迷。
我掛了電話,就給榮恩聯(lián)系了,把這件事情告訴他了。
他表示這件事情他會去辦的,只是這其中的緣由,他希望我能好好思考。
我明白他的意思,事出突然必有妖。
我剛到PRC Prison的時候Pixie已經(jīng)被榮恩接出來了。
她看見我一把將我抱住,我一邊輕拍著她的后背,一邊問:“阿若呢?”
她這才放開我,抽噎道:“阿若還在里面?!币贿呎f一邊掉著眼淚。
我?guī)退林蹨I,問榮恩:“榮恩,阿若怎么沒出來?”
榮恩面色沉重,欲言又止,但還是說了出來:“阿若,怕是出不來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我有些著急。
他沒看我,只低著頭,“阿若被判了死刑……”
“什么?!”我瞬間呆住了。
“已經(jīng)下了判決書了……”
“………”
良久后我轉(zhuǎn)身朝大門跑去,因為我找到了救命稻草,我不知道我跑得有多快,我只是拼命地跑。
到金公館的時候,我已經(jīng)上氣不接下氣了。我瘋了一樣地不斷的敲門。
仆人開門的時候,看見我的樣子有些驚訝,“先生不在?!?p> “麻煩你通傳一聲,就說我答應(yīng)他之前的要求?!?p> 那人有些不知所措地抬頭看了一眼監(jiān)控,隨后管家便從里面走了出來,他朝我鞠了一躬,做了個請的姿勢,我大步朝房里走。
書房里,金教授抽著煙,煙霧繚繞地房間,似陰云密布。
我剛要開口,金教授將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個噤聲地動作,他仍是一副和藹祥和的模樣,指了指不遠處的沙發(fā),示意我坐。
我只得照他的意思坐了下來,剛坐下,管家就上了一杯茶給我,我接過,放在桌上。
“這是今年新摘的龍井,你嘗嘗?!苯鸾淌诙似鸩枳饘ξ业溃f完他只顧吃了一口。
我也小酌了一口,“怎么樣?”金教授笑問我,我點了點頭,滿口茶香:“教授,我今日來找您不是來品茶的。”
他又點了一支煙,抽了幾口,才道:“我可以幫你。”
“條件是什么?”我問。
他笑,“我的能力有限,死罪可免?!?p> “后果是什么?”
“和你一樣。”他吐著煙圈思考了一下道。
“……”我沒有說話,我知道,這雖然是個下策,可如今卻別無選擇。
他慢條斯理地又點了一支煙,等待著我。
又過了一陣,“好,我答應(yīng)你。”
聽我這么說,他掐滅了煙,淺笑,起身對管家說:“送客。”管家句了一躬,回了個是,得了吩咐領(lǐng)我出去了。
我回到了研究所,榮恩和Pixie已經(jīng)在等我了。
他們見我回來了,忙迎了上來,問我去哪里了。
我對他們說了一下,阿若有辦法了,不過會和我一樣,沒有自由,成了實驗人。他們沉默了半晌,沒有說話。
很快,金教授就給我發(fā)了消息,說這件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他們把阿若送到了研究院,并且為阿若進行了治療。
等我們能去看阿若的時候,是三天后。簡單的談話之后,我讓Pixie和榮恩先回去了,我表示想和阿若單獨聊聊。
我給她大體說了一下她現(xiàn)在的處境,她全程保持著沉默。
臨了的時候,她把我叫住,笑道:“謝謝你,哥。”她聲音本來就很沙啞低沉,這一笑顯得更加地突兀,我這是第一次見她笑的樣子,還挺好看。
幾天后,阿若就被送了過去。我們只有在周三的下午才能見她。
她向我們講述了一些她在里面所發(fā)生的事情。雖然阿若有著這個年紀所不具備的很多技能,但她本質(zhì)上還只是個孩子。
所以有些事情,她其實并不是很清楚,知道的細節(jié)也不多,所知道的大部分,都是來自于他們的偶然說起,或者無聊的時候偷聽他們的對話,才知道的。
她只是給我說那些穿著隔離衣的人并沒有對自己做什么,只是用一些儀器對自己進行掃描,偶爾會讓她帶上一個類似于頭盔一樣的東西。
還用DNA技術(shù)對自己腦機能進行解析,然后記錄一些數(shù)字。每天都是這樣,一遍又一遍。
我聽她說的云里霧里的,我自己本身也不是很懂這方面的問題,往往這個時候,我都會想起阿九。不知道他現(xiàn)在和晴晴過得怎么樣了,現(xiàn)在是否安全。
這天,我剛和阿若告別,一個人在外面的科研中心閑逛,突然聽見有人沖我喊道:“零?”好久沒人這么叫過我了,我愣了幾秒,轉(zhuǎn)頭一看,是一個身著隔離衣的男人。
和我差不多的年紀,陽光大男孩的模樣,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親切感。
我并沒想起他是誰,只覺得他有些眼熟,所以有些迷茫:“你是?”
他笑著,一口大白牙,向我伸出手來,我一邊握手,他一邊介紹著:“我是Shown,我們見過的。”
他的笑容真的很有感染力,讓人如沐浴春風的感覺。我不由得笑了笑,“您好?!?p> 他看我的樣子絲毫沒有記起的感覺,靠近了一些,又重新壓低聲音提示了一下,“我以前是九教授的同事,在晚宴上我們見過,當時你作為池小姐的男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