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私奔嗎?
秦夜覺得自己喜歡上小朋友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畢竟吧...
眸中笑意一點點加深,秦夜忍不住笑出了聲:“小朋友不是很喜歡吃糖的么?你如今怎么舍得把它分給哥哥了?”
她很少說情話。
同他說過最多的,是...
她喜歡他。
很動聽的四個字。
卻也帶了無數(shù)的不確定因素。
可是今天呢...“哥哥可是要再問小朋友一遍了...你真的,要把糖分一半給哥哥么?”
真的...要分給他么?
鐘眠點點頭:“分的。”
糖很好吃。
可是...他不是別人的...他是她喜歡的人...是...
她愿意分一半糖出去的人。
她的確喜歡吃糖。
可是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東西,遠(yuǎn)比糖要來的重要。
比如,秦夜。
“我的糖,可以分你一半的,所以...秦夜,你要么?”唇角彎出淺淺的弧度,鐘眠輕聲詢問道。
她問他,秦夜,你要么?
“要,怎么不要?”
喉結(jié)輕輕地滾動了一下,秦夜眸中的笑意幾乎都要掩不住了,他勾了勾唇角,動作很輕地捏了捏鐘眠的臉:“小朋友給的,即便是殺人的毒藥,哥哥也是愿意要的啊...更何況,還不是毒藥,而是小朋友最喜歡吃的糖?!?p> 她喜歡的東西,他也喜歡。
她送給他的東西,他更喜歡。
心中的喜悅泛濫成海,秦夜沒等鐘眠說什么,便繼續(xù)開了口:“不過,哥哥可不可以問一下,小朋友為什么要分一半糖給哥哥?”
剛要追究秦夜捏她臉罪行的鐘眠:“...”
她成功被帶偏了思緒:“因為...秦夜,你既然要了我的糖,那以后就是我的人了?!?p> 他是小朋友的人了。
“嗯?!?p> 秦夜笑:“不過...哥哥一直都是小朋友的人啊?!?p> 鐘眠:“...”
這話接不下去了。
“以前不算的?!泵夹奈⑽⒕o了緊,鐘眠小臉嚴(yán)肅:“我都沒有承認(rèn)...從今天開始,才算是?!?p> “好,那就從今天開始?!?p> 眉眼間全是笑意,秦夜點了點頭,嗓音很輕地開口:“小朋友說的話,在哥哥這里,都是對的?!?p> “既然都是對的,那你就記得要聽。”滿意地點了點頭,鐘眠矜持地勾起唇角:“你現(xiàn)在既然是我的人了...那以后,你想做的,你打算的所有事情,都記得要和我報備,明白么?”
秦夜這個人很不老實。
他肯定有很多事情都沒有告訴她...不過以前的事情就算了...但是之后...
“不可以騙我。”
鐘眠擰著眉認(rèn)真道:“秦夜,你不要騙我,不要像我父皇一樣,知道么?”
秦夜頓了頓,旋即毫不心虛:
“...好?!?p> 說完他又道:“小朋友確定...什么事情都要和你報備么?”
鐘眠眨眨眼:“當(dāng)然了?!?p> 她說的難道還不算清楚么?
“那...”喉間溢出低低的笑,漂亮的桃花眸里笑意瀲滟,旋即,面前的青年一字一頓地開了口:
“小朋友,哥哥想和你報備...要和哥哥私奔么?”
鐘眠:“...”
...
小室雅靜,茶香繚繞。
茶幾前,兩道身影相對而坐。
“殿下可是已經(jīng)想好了,回京的時間?”姿態(tài)優(yōu)雅地給自己倒了杯茶,姜稚漫不經(jīng)心地吹了吹漂浮在茶水上的茶葉,語氣淡然地開了口。
秦夜:“...”
“姜都督就不能,暫且把這件事放一放么?”扯了扯唇角,秦夜語氣冷冷地開口。
姜稚微笑:“不能?!?p> “都督便是不愿意,也仍然是要等孤決定的。”不動聲色摩挲了一下茶杯,秦夜斂眸開口:“只是...孤如今有一事,很好奇啊。”
姜稚抬眸開了口:“何事?”
很好奇。
好奇什么?
他的事么?
“姜都督明顯就是不想在北陵多呆的,”秦夜散漫的語調(diào):“但是為何...在父皇讓你來的時候...你卻來了呢?據(jù)孤所知,父皇對都督可是寵信有加,應(yīng)該不會連這種小事都不同意吧?”
明明不想多呆...
卻偏偏還是來了。
有什么必須要來的理由?又為什么,不愿意在北陵多呆?
姜稚既然說自己是自己是土生土長的南嶼人...除非他那時說的是謊話,否則他沒有理由不愿意在北陵多呆。
除此之外,只有一個原因。
那...姜稚的真實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這是臣的私事,應(yīng)當(dāng)同殿下沒有關(guān)系吧?”漫不經(jīng)心地彎了彎眼眸,姜稚含笑的嗓音里染了一點兒冷意:“殿下,臣之前可是被寵壞了的,所以,脾氣可能不會像別人那么好?!?p> 寵壞...
連名字都不是父母所取,說明姜稚沒有養(yǎng)父母...
但看他一副嬌生慣養(yǎng)小公子的模樣,顯然之前的生活過得定然很不錯...南嶼權(quán)貴之家不少...但卻未曾聽聞有哪一家收養(yǎng)過孩子。
是放在暗處養(yǎng)的?
應(yīng)當(dāng)不會。
那又該怎么解釋...
漂亮的桃花眸若有所思地瞇了起來,秦夜輕笑一聲,語氣依舊是散漫的:“姜都督說的是...不過...巧了,孤的脾氣,恐怕也不像旁人那么好呢?!?p> 旁人...
眸中晦澀不明,姜稚勾著唇角笑道:“...殿下,還是知道太多地為好...我的脾氣是真的不好...”
他還是第一次在秦夜面前...
自稱“我”。
姜稚是個囂張又圓滑的人。
他的性格,向來都很得罪人,但偏偏他從來都不會讓人挑出他的錯處來,也從不在大庭廣眾之下輕易駁了別人的面子。
而即便是在私下里,他對南嶼皇室中人的態(tài)度雖說不恭敬,他的口中卻也從不會出現(xiàn)“我”。
這還是第一次...
但是...為什么?
秦夜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剛剛說的那句話,究竟有哪一個字眼能刺激到別人?
“你們猜的,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姜稚的情緒散的很快,他重新彎了彎眼眸,笑意盈盈地開口:“殿下,你們沒有證據(jù),也找不到證據(jù)...我的身份,你們也不可能查得到?!?p> 說這話的時候,少年的表情隱隱透露出幾分鋒芒:
“這棋局...”
“由我掌控,而你們,沒有辦法看清...殿下,你明白么?”
這棋局,由他掌控?
秦夜抿了抿唇,唇角溢出很輕微,很細(xì)小的弧度。
雖說這棋局是什么...
他的確看不出來。
但是...
抬眸看了眼姜稚,秦夜散漫地攏了攏衣袖,起了身:“...如此,孤便告辭了。”
誰說...他查不到,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