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眠:“...”
慕流封怎么就...突然會問她這樣的問題?
面色微不可覺的頓了頓,鐘眠下意識地抬眸看了眼身旁的秦夜,旋即鎮(zhèn)定自若地開口:“世子...多慮了,孤只是覺得許久未曾見到世子,不免有些奇怪,所以,才會來此?!?p> “那還不是想我了嘛?!?p> 面上依舊是帶著笑,慕流封好心情地開口:“不過...既然殿下是想我了,來看我,為何...還要帶上南嶼的太子殿下?”
鐘眠:“...”
又來了。
自動過濾的功能。
鐘眠是真的很無奈。
她抬眸看了眼身邊笑容已經(jīng)有點陰森的秦夜,旋即又扭過頭看向滿臉帶笑的慕流封,語氣帶著幾分認真地開口:“孤自然要帶他...而且,孤,并沒有想世子?!?p> 嘴上這般說著,鐘眠心里卻是在想別的。
...并沒有哪里不對勁。
對她的態(tài)度也很自然,同往日并沒有什么區(qū)別...神態(tài)表情,身形性格也分毫不差。
...就是慕流封。
不可能會是替身...所以,是他們猜錯了么?
“殿下剛剛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慕流封并不知道鐘眠在想什么,他面上的笑意淡了淡,旋即委屈地癟了癟唇:“是...臣理解的那個意思么?”
有點卑微。
但說實話,鐘眠拒絕起這位端王世子來,遠比拒絕自家二皇兄要來的輕松許多:“世子理解的是什么樣的?若是孤所說的,那自然就是那個意思了?!?p> 慕流封:“...”
就...就不能含蓄一點么?
慕流封感覺自己的小心臟瞬間便碎了個稀里嘩啦,還是...拼都拼不起來的那種。
相比之下,秦夜看上去就要高興許多了。
“雖說人總是要有個念想的,但念想太過了,那便不是念想,而是空想了?!比粲兴嫉仄沉四搅鞣庖谎郏匾构雌鸫浇?,然后伸出手揉了揉鐘眠的腦袋:“阿眠,你說是不是?”
鐘眠:“...”
她有點無奈地抬手制止住秦夜想要繼續(xù)揉幾把的動作。
這里還有外人在好不好?
能不能收斂一點?
雖說她覺得自己一國太子的形象怕是已經(jīng)丟的差不多了...但,她好歹還是要維持一下的。
總不能...讓它全都丟了吧?
“聽聞世子近日感染了風寒,想來此時身體應該是還沒有好的,那孤和阿夜,便不打擾世子繼續(xù)休息了?!逼鹆松?,鐘眠沒有去附和秦夜的話,而是對著慕流封開口:
“告辭。”
這就走了?
慕流封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殿...殿下...”
鐘眠不解抬眸:“世子...還有事?”
“沒有?!?p> 慕流封下意識地回答了一句,但很快便又反應過來,旋即連忙改了口:“不是...我有事...不對不對,就是...殿下這就走了么?不再多坐一會兒么?”
多坐一會兒?
聞言,鐘眠幾乎是下意識地看向了一旁的秦夜。
雖說有點模糊,但鐘眠還是能感覺到,這位太子殿下的面色,八成...是不太好的。
然后她便聽到秦夜開了口:
“孤很忙,還有許多政事需要處理...阿眠也需要在一旁協(xié)助孤,世子不要把任何人都想的同你一般清閑。”面上笑意不變,秦夜笑瞇瞇地開口:“世子...明白了么?”
他覺得自己不需要再猜了。
這貨一定就是那端王世子沒得跑了...而不可能是什么替身,畢竟像端王世子慕流封這么令他討厭的人...他不可能會認錯。
既然慕流封不是前朝太子...
秦夜覺得自己也沒有再同這位世子在這里耽誤時間的必要了。
慕流封:“...”
“南嶼殿下處理政事,為何還要帶上我們殿下?”暗自忍了忍自己的脾氣,慕流封的心里憋著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不像是特別生氣的樣子:“怎么,南嶼莫不是已經(jīng)無人了,堂堂太子處理政務,甚至還需要他國的太子在一旁幫忙?”
那秦夜這個太子還當什么?
這么沒用...
“孤樂意?!睂τ谀搅鞣獾脑鼓詈敛辉谝?,秦夜挑了挑眉,語氣淡淡地開口:“世子有意見?”
慕流封:“我——”
“不過你有意見也沒用?!贝驍嗔怂脑?,秦夜笑瞇瞇地開口:
“畢竟,孤不在意,也不會在意,更不是很關(guān)心或者說壓根就不關(guān)心...你到底有什么意見。”
慕流封:“...”
這語氣好欠扁。
拉了拉秦夜的袖口,鐘眠制止住還想再說些什么的青年:
“阿夜,別說了。”
她怕他會被打。
雖然慕流封大抵打不過秦夜...但是...還是很擔心,可能某一天,秦夜就會被人套麻袋痛打一頓。
說不定...
...皇兄他們就有這個想法...
秦夜并不知道鐘眠的擔心,不過既然自家小朋友都開了口,雖然不知原因,但他也還是自然而然地住了嘴:“好吧?!?p> 小朋友讓他別說了,那他就不說了。
反正今天已經(jīng)夠開心了。
“世子既然病了,那就好好養(yǎng)病吧?!鼻匾寡b模作樣地慰問了慕流封一下:“孤和阿眠,就先離開了。”
說完也不等慕流封回答,他便牽著人走了。
慕流封:“...”
氣!死!他!了!
小人得志!
...得意什么...好吧,雖然可能情況轉(zhuǎn)換過來他也會像秦夜一樣...但現(xiàn)在的情況卻不是啊...
慕流封很郁悶。
當然了,大抵,沒人會在意他郁不郁悶。
反正...
他也郁悶很多次了,也該習慣了,對吧?
...
“已經(jīng)四天了?!泵夹奈⒕o,秦斯琢磨著日子,旋即扭頭對著一旁的姜稚開口:“阿稚,顧懷深...他會來么?”
“怎么,你不信我?”
知道自己暫時是出不去了,姜稚也就不再自己氣自己地發(fā)脾氣,而是享受著吃吃喝喝睡睡什么都不用做的米蟲生活:“他肯定是會來的...只不過...想來這位魔教教主的消息比較慢?!?p> 聽說,他已經(jīng)不管教中之事,不聽外界消息很久了。
比較慢...
這是比較慢么?這已經(jīng)是很慢了好不好?
秦斯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來不來,同陛下似乎沒有什么關(guān)系吧?”懶洋洋地瞥了秦斯一眼,姜稚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他要救的人是鐘眠...我看秦夜都沒那么著急,陛下著急什么?”
他著急什么?
秦斯看著姜稚不說話。
他還能著急什么...那顧懷深聽上去倒是頗有本事...
就是...也不知道...
姜似錦
顧懷深,一個家中斷網(wǎng)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