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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敗家志

第四章 老子根本沒在鳥你

大明敗家志 寂寞的眼光 3607 2019-01-28 20:15:57

  半月后,離神級任務(wù)期限不到十五天,林青卻已經(jīng)喪失了走路的能力,出門在外都要靠著阿大阿二抬著一個小轎子載他。

  隨著老賭徒四處宣傳金光賭坊以及新的賭具撲克牌,來造訪的人也越來越多,門庭若市的。如今光靠著林青那幾個人的家仆已經(jīng)不夠人手了,好在林青除去宣傳費用手上還有三萬兩銀子,又把京城里閑著沒事干的漢子請了過來。

  隨著人越來越多,麻煩也是一個接著一個來......

  “錦衣衛(wèi)今早派人過來了……”金光賭坊特例休息一天,四人正坐在內(nèi)房里討論著事。

  內(nèi)房是林青特地花銀子建的,金光賭坊有分大堂、前廊、后廊三個地方。前廊和后廊個有著無數(shù)豪華無比的包間,內(nèi)房便是其中之一。

  內(nèi)房里是專門給林青幾人休憨用的,里頭有著幾張上好緞子鋪在紫檀軟木上的長榻,一爐雕著虎鱷共戲的香爐,一張通體琉璃滿是彩光的圓桌,以及幾張海南黃花梨的太師椅。

  手里拿著一杯從山東特地趕過來的秋露白,癱軟在阿大阿二的小轎子上的林青臉上滿是笑容,沒有絲毫正常人該有的緊張感說道:“怎么著?他沒事干說了什么?”

  “沒說些什么,就是說他們天天站崗?fù)π量嗟摹眲⑸c其他三人的態(tài)度不同,此時的他陰沉如水。

  “那可不就是來要銀子的,來,這些拿去給他們!”一直在數(shù)銀票的馬瑾忽然跳了起來,拿著幾張數(shù)額巨大的銀票說道:“我正好錢太多沒地方花,哈哈,給他們正好!”

  接過了銀票,劉生依舊陰沉著臉。

  “來,喝酒!”林青丟了個白玉酒杯過去,劉生卻是接也不接:“怎么了嗎?事情不是解決了嗎?”

  “沒有解決。”任由著白玉酒杯掉到地上摔成無數(shù)碎片,劉生說道:“你不覺得給他們銀子很別扭嗎?一點也不好玩……”

  輕輕抿了一口秋露白,林青手指著地上的白玉碎片說道:“有什么好別扭的?嘖,你剛摔破的酒杯可不都比這些銀票還值錢……”

  “這跟那個不同,那是老子自己摔的,老子可以控制。但給人家送銀子不同,我們那是被逼的……”劉生說道。

  “被逼得又怎樣?”林青撇了撇嘴:“你就把那些人當(dāng)成狗,有時灑點狗糧給狗吃那不是天經(jīng)地義嗎?”

  “我不要……”劉生猛然把馬瑾給他的銀票給撕了,吼道:“老子可是京城第二紈绔,不是給人受氣的!尼瑪,老子一毛錢都不會給他!”

  “京城第二紈绔很了不起啊,老子可是京城第一紈绔……”拿了另一個酒杯砸在劉生頭上,林青忽然沉思起來:“其實……你說的也挺有道理,阿大阿二!走!”

  “走去哪?”一直在把玩玉佩的張茂抬起頭來,問道。

  “去找錦衣衛(wèi)算賬!他們敢敲詐老子,老子把他的鎮(zhèn)撫司給鬧翻天!”

  “我看錦衣衛(wèi)也挺不爽的!走,打爛鎮(zhèn)撫司!”張茂他叔叔跟錦衣衛(wèi)指揮使牟斌可是世仇,兩人當(dāng)初因為李夢陽事件可是鬧得差點打了起來,張茂作為張家的一員自然對錦衣衛(wèi)也有著怨氣。

  四人氣沖沖的跑了出去,一出來就開始找人手,夾槍帶棒的,阿大阿二還有另外十幾個家仆各拎著一把殺豬刀。

  誰知道一出賭坊卻是傻了眼……

  “臥曹,金光賭坊不只作局還殺人啊!”一個老頭一看到林青幾人出來頓時被嚇的屁滾尿流,連滾帶爬的往后頭的人群退去。

  不知道什么時候,金光賭坊前面居然堵著一群人,里頭大部分林清都認(rèn)識,是一些最近常來賭坊的賭客,而在他們里面還夾雜著一些陌生臉孔,其中一個不知道為什么,林青總覺得眼熟。

  “你們金光賭坊就只會騙錢,我們再也不來了!”

  “對對對,這種賭坊還搞出什么撲克牌的,難玩死了,絕不再來了!”

  “要不是他們的態(tài)度還算不錯,老子早就把這閻羅店給拆了!”

  隨著林青幾人一出來,原本不發(fā)一語的人群忽然騷動起來,罵聲頻頻出現(xiàn),林青眼尖的發(fā)現(xiàn)出聲鬧事的都不是老賭客,而是一些從沒進(jìn)過賭坊的陌生面孔。

  對于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林青差不多了解了。

  “扔下刀子?!碧稍谛∞I子里,林青先是對著后頭的家仆們喊道,隨后跟站在他兩旁的馬瑾說道:“給我拿張椅子,我要跟這幾個小王八蛋好好談?wù)劇?p>  吵雜的人群中這時忽然走出一位打扮貴氣的中年男子,他身上穿著件寬大的紫緞長袍,腳下的布鞋用著金線繡著一個個精美的圖樣,手上拿著一把純羽折扇,一副地道的京城讀書人模樣。

  “我的確有些話要跟你談?wù)?,我要你們金光賭坊立刻……”

  “噓!等馬瑾拿了椅子來再說!”打斷了中年男子的話,林青看都沒看他一眼。

  丟了張信紙到林青懷里,中年男子並沒有理會林青的話,反而是鼻孔翹高一副二五八跩樣的說道:“你自己看看吧,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

  打開了信紙,林青看著上面的信息。

  “告訴你們,昆明街不是誰都可以混的,我不管你們是誰,立刻關(guān)了這金光賭坊,并把你們作局盈利得來的銀子全部給予虎金坊,限時一日?!?p>  “若是不這么做或是期限拖延,相信本坊絕對有辦法在一個晚上之內(nèi)讓貴坊作弊的行為傳遍全京城,到時候貴坊就準(zhǔn)備等著錦衣衛(wèi)和東廠派人來了?!?p>  “不過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家榮莊王也懂得這個道理,所以你們所有的賭坊器具包括撲克牌技術(shù)以及賭坊地契等等,我們都愿意以十兩銀子收購。勸你一句,別自不量力螳臂擋車……”信紙只寫到這里,不過字里行間吐露出來的優(yōu)越感以及自傲已經(jīng)足夠讓林青暴怒了。

  我擦!

  老子現(xiàn)在是挺虛弱的……

  但誰跟你說老子是好欺負(fù)的!

  “我要你們……”

  “閉嘴,老子不是才剛說等馬瑾拿了椅子來再說,聽不懂人話啊!”轉(zhuǎn)眼間林青就變了臉色,毫不客氣的對中年男子吼道。

  原本對于那些昆明街上眼紅妒忌的其他賭坊林青是準(zhǔn)備以和平的方式處理的,不過如今這叫什么虎金坊的居然敢提前開戰(zhàn),他這京城第一紈绔也是沒再怕的!

  原本他想說就給點銀子花錢消災(zāi),畢竟真正目的也只是引來朱厚照,但現(xiàn)在他不想了。

  他要他的銀子,也要特么的朱厚照!

  聽到林青的低吼,中年男子只當(dāng)作他是色厲內(nèi)荏,心中更是暗暗嘲笑起來。

  不過就一個小孩子,看這年紀(jì)頂多就十四、十五歲,居然敢在昆明街開店,嘿嘿,看來是家長沒教育好。

  也好,這種貨色剛好能壯大我們的虎金坊。

  “椅子拿來了?!敝灰粫海R瑾便拿來了椅子放在林青身前。

  “現(xiàn)在可以說話了吧?”中年男子冷笑著諷道。

  被阿大阿二扶上椅子,林青大馬金刀的坐著,挖了挖鼻孔還彈出塊鼻屎,這才對著中年男子說道:“有屁快放!小爺還有事要去找錦衣衛(wèi)算賬呢!”

  “信你看了吧,我們大人……”

  “停,我說有屁快放,你不要給我在那羅里羅嗦。”

  “我們大人……”

  啪,中年男子話還沒說完,卻是直接被林青甩了一巴掌:“聽不懂有屁快放是什么意思啊,講正事!”

  “你……你居然敢打我!我……我可是舉人!”中年男子捂著臉上的巴掌印,眼中又是氣憤又是不解的喊道。

  “我怎么不敢?這京城除了皇宮里的那位就沒有我不敢打的……”撇了撇嘴,林青又賞了中年男子一巴掌:“你看我這不是又賞了你一巴掌嗎?這種事有什么好不敢的啊?你又不是進(jìn)士,就算你是進(jìn)士我也照打不誤!”

  “你……你……欺人太甚……我殺了你!”中年男子氣的有些神智不清了,他一揮拳頭就往林青臉上掄去。

  “阿大阿二!”

  林青身后兩個身材壯實的家仆頓時站了出來,身上的氣勢嚇的中年男子往后連退了幾步。

  “他威脅老子,揍他!”

  話一出口,阿大阿二兩人便沖了出去,沙包大的拳頭毫不留情的往中年男子身上揍去,砰砰砰,每一下都狠狠地打在他身上。

  不到一會兒這中年男子就喪失了他原本的風(fēng)范,一副被蹂躪了幾十遍的樣子,他渾身是傷到處都是瘀青,衣服也已經(jīng)被兩個家仆給撕的不能再碎了。

  “阿大阿二可以停了,讓他站起來說話?!?p>  拉著全身軟的像一坨泥的中年男子起來,阿大把他的頭給扶正,阿二則是膝蓋頂著那人的背讓他挺直身驅(qū)。

  “我絕不會放過你……”奄奄一息,中年男子一半是被氣的一半是被打的。

  “別說這種屁話,老子可是京城第一紈绔,搞事了這么多年,也沒有看過哪個人真有這種本事……”看著中年男子滿是血污的臉頰,說道:“你就少說點廢話吧,說點實在的,你主子要跟我說些什么?”

  “你……你完了!”聽到林青提起自己的主子,中年男子感覺自己的自信又回來了,他咬著牙狠狠的威脅:“我背后的大人可是榮莊王,你……你好大的膽子,都看了信還敢這么打我,我……我勸你趕緊把你這什么金光賭坊的關(guān)了,給老子幾十萬兩銀子,滾回你原本待的雜種地方,要不然……要不然你就死定了!”

  “就因為我的撲克牌紅遍半片天,你們的賭坊賺不到銀子就來搞我嘛!”示意阿大阿二拉著中年男子靠過來,林青親自揪著他的領(lǐng)子一字一句說道:“聽好,老子的名字叫作林青,這一生最不怕的就是麻煩,回去告訴你那什么榮莊王,隨便他怎么來搞我老子沒再怕的!”

  “老子是絕不會關(guān)掉賭坊滴,也絕不會給你們一毛錢的。”

  “原因很簡單就跟錦衣衛(wèi)的一樣,老子根本沒在鳥你們!”

  “就算你們只是條狗,給你們銀子不過相當(dāng)于灑狗糧,老子也沒這心情!”

  人群中一陣喧嘩,所有人都在竊竊私語,他們可是知道榮莊王是誰的,那可是弘治皇帝朱佑橖的親兄弟啊!

  這個不知道哪里來的少年居然敢公然跟他叫囂!

  不只是叫囂,他居然連錦衣衛(wèi)也一起罵!

  要知道雖然現(xiàn)在是弘治年間,錦衣衛(wèi)早已沒了之前的血腥殘暴,但幾十年前的種種事件卻是深深扎根在京城老百姓的心里,那可是老一輩傳下來的故事。

  就在這時,忽然出現(xiàn)了一聲叫喊……

  “等一下,我認(rèn)得他,他是林青!他爹林昌是剛打了勝仗的定國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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