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扶蘇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資料,直接往少年懷里一塞。
高冷禁欲,一副冷漠臉,“桃花閣方圓十里之外,最大的危險,應(yīng)該就是你了。”
傅荷華:“……”
我特么……
看著前面“嘭”的一聲被甩上的門。
傅荷華心疼的摸了摸自己差點被撞到的鼻子。
真是可惡?。?p> 這是宮扶蘇今天第二次,這樣對她這么一個“帥氣又拉風”的專職保鏢了啊。
這個男人,還真是半點風度都沒有。
之前來接機的男人,站在她身邊,此刻的表情也有幾分微妙。
“傅荷,你到底是做了什么?
才讓宮先生這么……反感你?”
傅荷華煩躁的抓了把自己的頭發(fā)。
“……我也很煩躁?。」碇浪趺磿@么反感我?!?p> 在沒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之前,傅荷華并不打算把這丟人的事件給抖出去。
“……好吧,想不通就不要想了,我們宮先生的性格確實有點奇怪?!?p> 末了,男人轉(zhuǎn)過頭來,向她鞠了一躬,“我是負責照顧宮先生在M國這段時間的生活起居的管家,紀柏年。
傅荷,論年紀的話,若你不介意,你可以喊我一聲紀伯伯?!?p> 紀伯伯?
傅荷華有些驚訝。
此刻,她才認真的打量起旁邊的男人。
一襲玄色長衫,古樸繡花。
精神氣很足,背部宛如標桿般直立。
精神矍鑠。
那雙棕褐色的眸很祥和,分明不帶半點兇氣。
可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那股隱隱約約的貴氣,卻莫名其妙的讓人有種壓抑感。
仔細看他,年紀好像不應(yīng)該這么大啊。
疑惑的同時,少年還是乖巧的伸出手和紀柏年握了一下。
“紀伯伯?只是看起來您的年紀,似乎并沒有這么大才對?!?p> 紀柏年笑了。
“都一把老骨頭了,興許是平常保養(yǎng)得好了點罷了?!?p> 傅荷華笑道,“我看是紀伯伯您太謙虛了?!?p> ……
兩人基本互相了解了一番之后。
紀柏年拿起之前宮扶蘇塞給少年的那份文件。
換上了一副嚴肅的表情,沉聲說道:“傅荷,宮先生這次來M國,其實主要有幾件事……”
傅荷華做了個請的手勢,“紀伯伯,您請說?!?p> “首先,是解決一些宮氏帝國在M國分部公司的叛徒。
我們手頭上已有他們犯罪的實證,剩下的,就是看宮先生會怎么處理他們了……”
傅荷華點了點頭。
紀柏年接著往下說:“還有一件事,就是關(guān)于藍氏集團們名下的北部礦場。
北部礦場是世界上占地面積最大的礦場,同時也是采礦量最大的。
近期聽說,藍氏集團有出售北部礦場的意向……”
紀柏年頓了頓。
旋即又道,“宮先生……對北部礦場有點興趣。
所以,他要親自去北部礦場勘察一番,考究一下它的價值……”
說到這里,紀柏年看向傅荷華,神色更加凝重。
“而傅荷,你要做的,就是時刻不離的跟在宮先生旁邊,保護好宮先生的安全。
尤其是在北部礦場那個地方……”
傅荷華應(yīng)道,臉上帶著微笑,“好的,紀伯伯,基本上我都清楚了?!?p> 反正只要時刻要跟著宮扶蘇就對了……
紀柏年向她回敬了一個笑臉,“傅荷,我看現(xiàn)在天色也不早了,不如你先回房休息一下?
我們在712已經(jīng)給你準備好了換洗的衣物和一些生活用品。
要是有什么缺的東西,等會可以聯(lián)系我,我讓人給你送過來?!?p> 紀柏年客氣的樣子讓傅荷華有些受寵若驚。
按說,她不過是宮扶蘇的新晉專職保鏢而已。
同時也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年郎兒。
想必紀柏年已經(jīng)在宮家呆很久,差不多屬于那種元老級人物了吧?
竟會對她如此客氣?
傅荷華下意識的向他投去幾分恭敬的目光。
“謝謝紀伯伯,我知道了?!?p> 紀柏年點點頭,隨后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卡片遞給傅荷華,便離開了。
傅荷華才細細端詳起卡片,上面寫著“紀柏年”三個大字,以及他的聯(lián)系方式。
明明看起來只是極薄的一張卡片,落在她手中,可卻覺得如近千斤鐵般的重量那樣重。
眉頭微皺,少年臉上露出幾分若有所思的神情。
……
夜深。
桃花閣712。
少年身上裹著寬大的白色浴袍,圍得很緊,幾乎遮到了鎖骨上面。
濕濕漉漉的頭發(fā)上,時不時滴下幾滴水珠,順著白皙的肌膚,滲進掛在脖頸處的白色毛巾里。
臉上早已沒了白日里的張揚和肆意,只有讓人不敢靠近的沉沉煞氣。
此刻,他正端坐在灰色的真皮沙發(fā)上。
面前跪著一個人。
而那個人……
不是別人,正是今天在京城中心區(qū)機場綁架了宮扶蘇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的雙眼無神,表情麻木。
跪坐在少年面前,仿佛一只被人操控的木偶。
良久,少年冷冷的嗓音在空氣中響起,“為什么要抓走宮扶蘇?”
中年男子機械的抬起頭,看向少年。
他的雙眼開始失去焦距,嘴巴微張。
“我……因為我們偉大的主上說了,只有抓到宮扶蘇。
搶走他……他身上的那味藥引,才能夠……能夠救她?!?p> 她?
她是誰?
少年沉聲道,“她,指的是誰?”
中年男子:“她……她就是……就是,一個……一個很神秘的人。
像我身份這么卑微的人……沒有見她的機會。
我……只知道,那個人……在主上的心里很重要。”
他的話斷斷續(xù)續(xù),語無倫次。
少年蹙眉,“那你之前認識宮扶蘇嗎?”
中年男子:“不認識。
但是,他在……人界很出名。
說……是黑白……黑白兩道的……無冕之王。
雖然……雖然體弱多病……但卻很聰明的一個人類,我們偉大的主上……似乎也很欣賞他?!?p> 說的都是一些在電腦上隨意一查就能夠查到的東西。
“既然如此,為什么你的主上還要派你來綁架宮扶蘇?”
中年男子定了定,隨后才說,“因為……因為。
之前,我們偉大的主上,當面……當面問過……問過宮扶蘇幾次……
可是,可是宮扶蘇那小子,都不愿意……不愿意給。
所以,我們的主上……只能,只能出此下策了。”
這話的意思,似乎表示,他的那個主上和宮扶蘇有幾分交情?而且好像還很親近的樣子。
少年繼續(xù)逼問,“那你怎么敢對宮扶蘇下手?”
中年男子麻木的臉上瀉出一股不屑,“呵,為什么……為什么不敢……不敢對他下手……
他宮扶蘇不就是一個小小……小小的人類罷了……
就這么……這么一個小小的人類……
居然……居然比我這個異能者……還要受到主上的重視……
我,我實在不甘心啊……
我不甘心才會對他動手的。
而且看他在主上……面前那副高冷的模樣……
我,我就恨不得弄死他。”
“那,你們主上要找的那味藥引是什么?有什么作用?”
中年男子:“我們要找的……這味藥引……
是……是千山雪蓮……”
千……千山雪蓮?!??!
傅荷華平放在腿上的手暗自攥緊。
心臟某個部位像是被什么東西刺痛了一下,接著又回歸自然。
為什么?
在聽到千山雪蓮這四個字的時候……
她會有種熟悉的感覺呢?
就好像在哪里聽說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