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二人回來到了陳尋樸的別墅里,此時正好是中午烈日灼心出租車也上不了山路所以車子只能停在山腳下。
走進客廳四下搜索都沒有瞧見敖鵂的影子,跑去他的房間察看還是不見人影。
這敖鵂到底是跑到哪去了。
冉曼來到客廳陳尋樸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坐在沙發(fā)上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打開報紙看著。
“誒!敖鵂到底去哪里了,都這么多天了怎么還沒有回來,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嗎?”
“不知道!”
陳尋樸看都沒有看一眼冉曼,也不加思索立馬回應,冉曼緊接著又問了一句。
“那去做什么應該知道了吧?”
“不知道!”
“什么時候回來?”
“不知道!”
“你真成一問三不知,要你這樣的室友真是不幸??!”
冉曼無可奈何的翻了一個白眼,可是陳尋樸卻毫不在意的回應道。
“又不是我讓他住在這里的,是他自己非要住的,而且他又不是小孩子估計比我還老油條,他那里還需要我管他?!?p> 被陳尋樸這么一說冉曼覺得也是,這敖鵂可是神仙真龍來無影去無蹤實屬正常,正當冉曼沉思之際陳尋樸有心無意點了一句。
“怎么?幾天不見想他了?”
“那……哪有…我才沒空想他呢,只不過是耳根沒人說話不太適應罷了?!?p> 陳尋樸的這句話似乎打亂了冉曼平靜的內心,雖然嘴上是這么說,可是冉曼心里還是有些惦記敖鵂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被陳尋樸說完冉曼的心亂糟糟的跳著,白皙的臉龐有些紅嫩呼吸也加快了。
為了不讓陳尋樸看出端倪冉曼立馬將話題引導了前些日子在醫(yī)院遇到的鬼怪上。
“誒,對了我上次在醫(yī)院還遇到了一只小鬼怪叫做虛耗,他本來準備偷襲我可是被捆妖繩給攔了下來,但是捆妖繩居然不敢動他,后來要不是一個道士救我,估計我小命就嗚呼了?!?p> 聽到了道士這兩個字陳尋樸原本毫無波瀾的臉上居然多出了愣了一秒,這樣的反應在冉曼看來是出乎意料的。
“什么道士?哪里來的?”
“我不知道,我也問他他也只是說自己是江湖散人?!?p> 這回輪到了冉曼慢悠悠的躺在沙發(fā)上也倒了一杯咖啡喝上一口不緩不慢的說,但是陳尋樸聽到江湖散人這個字眼顯然可能明顯的察覺到他整個人都變得嚴肅起來,手上的報紙更是鮮紅的手指被捏的不成樣子。
“江湖散人……他有沒有對你做什么?”
冉曼見到了陳尋樸如此一反常態(tài)的樣子也不敢接著開玩笑了。
“沒有,他本來就是追著虛耗一路過來的?!?p> “那就行,以后有危險直接聯(lián)系我,不要輕易相信別人?!?p> 聽到這里陳尋樸的臉色才有了一絲絲松懈,原本緊繃的手掌慢慢松開報紙隨后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一切就像是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拜托大佬,你還好意思說呢,我是想聯(lián)系你來著可是我又沒有你的手機號碼,我怎么聯(lián)系你?!?p> “我不是有給你一個符咒嗎!”
冉曼暗罵一句,原本氣勢洶洶的樣子被這話堵的一點脾氣都沒有。
“該死,我居然把他給忘記了。”
“哼!”陳尋樸像是在看小白癡一樣搖了搖頭,冉曼可是不舒坦了反懟了一句。
“哼什么呢,話說回來都什么年代了,你居然還沒有手機能不能活成一個現(xiàn)代人的樣子,虧你還是過了一千多年呢,不過話又說了回來你到底是不是神仙,不然什么人可以活一千多年。”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切!我還懶得管呢。”
“不過話說又說了回來,為什么捆妖繩不敢上去捆住他?!?p> 冉曼說的時候低頭輕輕撫摸腰間的捆妖繩,這一段日子下來也是受了捆妖繩的不少幫助,自從媽媽給的符咒失效后都是捆妖繩在守護自己,而且他又通人性簡直就像是冉曼的知心好友。
“這是因為那只虛耗小鬼!”
“那只虛耗鬼?”冉曼面色凝重的問道。
“虛耗小鬼喜天下寶貝,只要是珍貴的東西他全部都喜歡,而且會不擇手段的得到它,估計當時他是看上了捆妖繩吧!唐朝的時候楊貴妃有一個非常喜歡的玉笛,有一天晚上出現(xiàn)了一只小鬼將玉笛偷走,而且那只小鬼還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玄宗的夢里,最后還是鐘馗出現(xiàn)一口吃掉了那小鬼,而那小鬼便是虛耗。”
“哦,難怪捆妖繩看到他都害怕的躲起來了!”
冉曼恍然大悟原來這捆妖繩也怕被帶走,所以才不敢上去。
“嗯,這也不奇怪,捆妖繩通靈性也會察覺到危機到來?!?p> 隨后兩人也不說什么,就這樣干坐著后來陳尋樸回到書房里,李姨也從外面回來了,冉曼和李姨一起做了午飯,三人吃完后陳尋樸又回去書房里李姨也去幫陳尋樸處理事情,只留下冉曼自己無聊的打開電視機翻來覆去的看,看的時候還想起了原來這些電視都是敖鵂愛看的,隨后麗雅打來電話問候,兩人約定明天一起去玩慶祝冉曼身體康復。
掛了麗雅電話后冉曼看著電視也無聊索性關了電視回房間躺上了床拿出手機在刷新聞。
忽然間一個標題為《閻江十八歲少女溺死江邊———兩天后尸體才從江底浮出》的新聞吸引了冉曼的注意了。
在夏天每年都可以看到新聞頭條有人溺水身亡這也是太正常不過的新聞了,可是自信冉曼注意的可不是新聞的內容而是下面別人的評論。
1.唉!好好的一條命就這么沒了。
2.珍愛生命遠離危險河流。
3.肯定又是自私去游泳才會發(fā)生這樣的意外。
……等等一系列人的閑言碎語,可其中最冉曼在意的確是這樣的一條評論。
“看著女孩生前照片還挺好看的,指不定是被河伯給看上去了抓去做新娘了呢,哈哈哈哈!”
這一句話徹底是擊中了冉曼的內心,這河伯顧名思義就是河的管理者,不過只有大的江河才會有河伯存在。
就像是西游記里通天河里的那只鯉魚精一樣,他就是私自下界來通天河自稱為河伯,而且要求村民給他進貢一對童男童女。
這河伯娶新娘也是如此,要是河伯看上了那戶人家的女子,他就會趁著夜色化作人形提著金銀珠寶上門放在那戶人家的門前,如果那人家把珠寶收了起來也就是代表同意了這門婚事,過不了七天他們家的女兒自然就會在河里溺水身亡,死后成為河伯的新娘。
其中有很多人都不知道門前無緣無故出現(xiàn)珠寶是怎么回事,財迷心竅將珠寶收了回去,斷送了自己女兒的性命,所以后人一聽到河伯都會有些害怕認為是害人的東西。
而要是冉曼沒有記錯的話,這閻江的河伯正是敖鵂!
冉曼趕緊看了一眼新聞里女子死亡時間,恰好是敖鵂離開的那一天。
該不會……
是夜,冉曼來到了天臺上坐在搖椅上一言不發(fā),看著遠處天空繁星點點皓月當空,潔白的月光出奇的明亮,印在冉曼疑慮的面孔。
冉曼任憑冷風拍打臉龐傳來傳來陣陣刺痛,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按照自己對敖鵂的認識不認為敖鵂會是做出這樣事的人,更何況……更何況他說自己才是他的新娘,如今……
冉曼搖搖頭拋開腦海里所有雜亂的思緒。
現(xiàn)在這樣下定論還為時尚早,每年夏天都有淹死的人這個早就見怪不怪了,指不定這次的這個女孩也是自己淹死的呢,一切等敖鵂回來問他就清楚了,現(xiàn)在胡思亂想也沒有什么用。
冉曼回房間躺回床上口中的苦蕎麥澀澀的甘甜任由他漫開,皺緊眉頭凝聚雙神盯著窗外被荀麗光彩霓虹燈所點亮的繁華都市,雖然可以安慰自己可是心里卻還是有些不安的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