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薄修迅速來到老屋,老屋的大門在外面鎖著,他從院墻翻了進(jìn)去,他仔細(xì)查看每一個房間和每一個角落,都沒有發(fā)現(xiàn)安諾夕的蹤影,他驀然的感到心慌。
他迅速的翻出院墻,驅(qū)車來到安諾夕的補(bǔ)習(xí)班,補(bǔ)習(xí)班的門都鎖著。他找來開鎖公司的人,把一二樓的房門都打開了,仍然沒有找到安諾夕。陸薄修回到車上,他思索著安諾夕會去哪里,慕振東的別墅,對,去慕振東的別墅看看,于是他便迅速來到了慕振東的家。
他按響了門鈴,慕振東家的保姆見到陸薄修表情立刻變得非常為難。
“陸總,慕總吩咐過,以后不許放你進(jìn)這棟別墅的?!?p> 陸薄修心里狠狠的罵了慕振東,這貨還真跟他杠上了。
“孫姐,你叫安諾夕出來,我有話要對她說?!?p> “陸總,安老師前些天搬走了,她搬走了就再也沒有來過?!?p> 安諾夕在敗訴的當(dāng)天就從慕振東的別墅搬回到育才苑。當(dāng)時陸薄修沾沾自喜,他想,安諾夕準(zhǔn)是誤會慕二不幫她了。因?yàn)槟嚼蠣斪影涯秸駯|調(diào)走的同時以慕振東的名義解雇了為安諾夕訴訟的律師,換了一個新招來的律師,新?lián)Q的律師完全聽從慕老爺子的指示,沒有說出一句幫助安諾夕的話來。
陸薄修巡視了一下四周,也沒有再為難保姆就離開了。沒有找到安諾夕陸薄修很沮喪,回到家里看到兒子哭鬧找媽媽,自家老子一眼一眼的剜他,恨不得把他凌遲了,他感到心煩意亂。直到丁小琪放學(xué)回來,家里的氣氛才算稍緩和了一點(diǎn)。
丁小琪看到安子瑜高興的不得了,她用小孩子獨(dú)有的方式終于使安子瑜不再哭鬧,安子瑜好像很喜歡姐姐。丁小琪像得到了寶貝一樣,興奮的連晚飯都只匆匆吃了幾口,就又去和安子瑜玩了。
“薄修,天都黑了,諾夕怎么還不回來呀,你再去找找,我的心怎么這么荒啊?!?p> “媽,我已經(jīng)安排人去找了。”
由于安子瑜還沒有斷奶,所以在睡覺前又開始哭鬧找媽媽,把四個大人心疼的意亂心煩,最后也許是哭累了在陸薄修的懷里睡著了。陸薄修看著兒子那稚嫩的小臉,他忍不住低下頭用嘴唇在兒子肉肉的小臉蛋兒上來回的廝磨,心中暗罵安諾夕,臭丫頭片子跑哪去啦,扔下這么可愛的寶貝兒子不管,心真狠。
一夜就這樣過去了,大家都沒睡好,仍然沒有安諾夕的消息,陸薄修吃過早飯準(zhǔn)備去公司。
“兒子,多派人去找,不行就報案吧?!?p> 劉桂云無比擔(dān)憂的說。
“媽,我到公司看一下就去找諾夕,您放心。”
“好?!?p> 陸薄修和房高亮各自動用了自己的人脈,發(fā)動親戚朋友去個大酒店、快捷賓館、酒吧尋找,直到下午也沒有尋到安諾夕的蹤影。陸薄修靜下心來,捋順了一下思路,安諾夕沒有什么特別親密的朋友,想來也只有舞蹈班的張倩和兌瑩了。
于是他一路狂飆來到舞蹈班,張倩正在給學(xué)員上課,陸薄修差人把她叫了出來。張倩見陸薄修找她很是驚訝,因?yàn)閺堎缓完懕⌒迯奈从羞^交集,張倩只是在刊物和電視上見過陸薄修。
“你好張老師,我是陸薄修,是安諾夕的丈夫,諾夕跟我鬧了點(diǎn)小別扭就走了,她是不來你這里了???”
張倩非常震驚的看著陸薄修,因?yàn)榘仓Z夕從未和她們提起過陸薄修,也沒有說過她結(jié)婚有兒子的事情。
“你好陸總,諾夕已經(jīng)快一個月沒有來這里了?!?p> “那她有沒有和誰聯(lián)系,比如上次你們一起去酒吧穿紅衣服的女士?!?p> “沒有,兌瑩昨天來還說好久都沒有見到諾夕了,她給諾夕打電話諾夕說她最近比較忙,沒時間來?!?p> “哦,如果諾夕來你這里請你轉(zhuǎn)告她兒子哭鬧找她,叫他回四合院去?!?p> “好的?!?p> 看張倩的神情不像是說謊,那么安諾夕能去哪里呢?此時陸薄修真的慌了,他如坐針氈,他實(shí)在想不出去哪找安諾夕了,于是只好回到四合院。劉桂云一臉擔(dān)心的迎上陸薄修。
“兒子,還沒諾夕的消息?”
“沒有?!?p> “你去安叔叔的公墓了嗎?”
陸靜問道。陸薄修猛地抬起頭。
“沒有,我現(xiàn)在就去?!?p> 陸薄修說著轉(zhuǎn)身就朝著門外走去。
“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去。”
陸靜說著拿起外套和陸薄修走了出去。在快接近墓園時,陸薄修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安諾夕的車子停在墓園邊,他激動的眼眶都潮濕了,他一踩油門飛快的來到安諾夕的車前,他和陸靜迅速下車查看,車上沒人。
一股不好的預(yù)感襲上陸薄修的心頭,他快速朝著安宗仁的公墓跑去,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一個人抱著安宗仁的墓碑一動不動,此人正是安諾夕。陸薄修和陸靜迅速來到安諾夕面前,只見安諾夕臉色蒼白,表情黯然,那雙眼睛空洞的叫人心碎,陸靜輕輕的喚道:
“諾夕,諾夕?!?p> 安諾夕沒有一絲反應(yīng),像石化了一樣,陸靜伸手輕輕的把她抱在懷里,她發(fā)現(xiàn)安諾夕的身體很是僵硬,她用手在安諾夕的后背輕輕的摩擦。
“陸薄修,諾夕好像太久沒動了,快給她揉揉腿和腳,舒活一下,硬拉會傷到她?!?p> “姐,諾夕會不會有事???”
陸薄修白癡的問道。此時的陸薄修徹底的慌了,他像一個孩子似的用祈求的眼神在姐姐的臉上尋求答案,往日的叱咤風(fēng)云傲慢與篤定瞬間溜到爪哇國去了。
“給高航打電話叫他準(zhǔn)備好急救,我們直接去醫(yī)院?!?p> 陸薄修抱起安諾夕朝著自己的車跑去。陸薄修車速飆到兩百,直達(dá)高航的醫(yī)院,高航已經(jīng)等在醫(yī)院門口。安諾夕一到醫(yī)院便迅速進(jìn)行全身檢查,檢查結(jié)果很快就出來了,沒有受傷、沒有服毒,只是兩天沒進(jìn)食水,有些脫水。于是立刻開起靜脈通道進(jìn)行給養(yǎng)。
沒有生命危險陸薄修提在嗓子眼兒的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陸德福夫婦聽到安諾夕被找到而且很安全也露出了笑容,他們立刻抱著安子瑜來到醫(yī)院。
安諾夕平躺著,雙眼緊閉,一張蒼白的臉頰很是安詳。劉桂云心疼的輕輕給安諾夕拉了拉被角。關(guān)切的問道:
“諾夕怎么樣了?!?p> “一直睡著?!?p> 安子瑜見到了媽媽,立刻高興的朝著安諾夕伸出小手要媽媽抱抱,陸薄修把他放到床上他便立刻爬到安諾夕的身上,伸出小手輕拍安諾夕的臉,笑瞇瞇的發(fā)出咿咿呀呀的音符,可是安諾夕仍然沒有任何反應(yīng),仍然沉沉的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