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諾夕的情緒漸漸平緩下來,蕭百強溫柔的看著安諾夕,他清冷的眸子染上了一層濃濃的欲望。蕭百強發(fā)現(xiàn)安諾夕后背的疤痕心疼無比,他輕聲問道:
“夕夕,這是怎么弄的?”
“跳車逃命的時候弄的。”
“這么長的疤痕,是不很不舒服?”
“還好,當年剛剛拆線,傷口還沒有恢復(fù)好我就背著子瑜去村子里逃命,把傷口給撐開了。后來好久才愈合,傷口增生了做下了很大的疤痕,雨天會癢會痛。后來回到宣城,高航給我從新做了小手術(shù),把大疤痕剔除掉,現(xiàn)在基本沒什么不適的感覺了?!?p> “夕夕,對不起,對不起夕夕,對不起,對不起?!?p> 蕭百強溫柔的親吻著安諾夕的頭發(fā),大手輕輕的撫摸著那疤痕,他低低地輕輕的一遍遍的呢喃著。
“四叔,這事跟你沒關(guān)系,你不用說對不起的?!?p> 蕭百強沒有再說話,他在心中愧疚無比,他嘆息道,小傻瓜,你的一切遭遇都是因四叔而起的啊。
清晨,蕭佰強悠悠醒來,他閉著眼睛嘴角遷出一個溫柔的笑,臂彎里摟著他日思夜念的小夕夕心情無比愉悅,小東西終于完完全全的重歸自己了,他的心中填滿了得意和饜足。
安諾夕終于睡醒了,她睜開眼睛就對上蕭佰強溫柔的目光。她忽然想起昨晚的一幕幕,她的臉浮上一層紅潤,迅速將自己的小腦袋縮到被子里。
“夕夕,該起床了,今天帶你和蕭飛去海灘?!?p> “哦,好吧,你先出去唄,我一會就好?!?p> “呵呵,還害羞啊,以后天天都要赤誠相見,習(xí)慣就好了。”
蕭佰強說著伸手掀開了安諾夕的被子,安諾夕沒有防范,她驚叫一聲就跳了起來。
“哎呀!討厭?!?p> “快起來,不然我就吃了你?!?p> “你妖怪呀,還吃人?!?p> 安諾夕迅速抓起衣服套在身上就跑了出去??粗仓Z夕嬌俏的背影蕭佰強滿眼的寵溺,他玩味的笑著搖搖頭。
蕭百強以為從此以后夕園就有了一個溫柔可人乖順賢惠的女主人了。可是,他萬沒想到安諾夕就像一個不安分的音符,把夕園擾的魚躍鳶飛,而自己竟然對安諾夕也頻頻妥協(xié)。
安諾夕并未如人們所想的那樣樂天知命的在夕園享受華貴的生活,她經(jīng)常去兒童福利院做義工,在那里她結(jié)識了好多人,她參加大學(xué)生義工組織的義演活動,她的中文歌曲得到了眾多友人的贊譽。
而蕭百強很不喜歡安諾夕參加這樣的活動,蕭百強想安諾夕做個賢妻良母守在他的夕園,只要他回到家安諾夕就會歡歡喜喜的迎接他。他不想安諾夕整天在外面跑,自己好不容易得閑回到夕園卻看不到她。
所以蕭百強非常粗暴直接的給兒童福利院捐了一大筆款,然后叫安諾夕不許再去兒童福利院做義工了??墒前仓Z夕對他的阻撓根本不予理會,還振振有詞懟的他無話可說,最終蕭百強只好妥協(xié)。
安諾夕還參加了賽車活動,對此蕭百強橫加阻攔,因為蕭百強擔(dān)心賽車不安全??墒前仓Z夕酷愛賽車,她表面不和蕭百強對抗但她會偷偷的背著蕭百強參加賽車活動。
安諾夕曾經(jīng)被蕭百強在賽車場拎回夕園,可是安諾夕仍然會偷偷的去參賽。蕭百強對此深感頭疼,他又不能把安諾夕綁在夕園。蕭百強無奈的暗暗自嘲,自己可謂叱咤風(fēng)云半生,可是卻拿這個小東西沒辦法。
蕭百強無奈之下決定對安諾夕的車技進行訓(xùn)練,可是安諾夕的車技叫他無比驚訝。安諾夕車技高超到叫他無話可說,他也只能做出點雞蛋里挑骨頭來,他再次被安宗仁折服。
自此以后,蕭百強不再強行阻攔安諾夕參加賽車活動了,并且還在百忙中抽出時間去觀看安諾夕賽車,安諾夕身著賽車服,頭戴頭盔如一個漂亮的大男孩。蕭百強被安諾夕帥帥的小模樣和高超的車技深深的吸引。
安諾夕在夕園也并不消停,她和蕭飛可謂志同道合,兩個人玩的非常愉快,他們的笑聲總是飄蕩在夕園的各個角落。蕭佰強就奇怪了,母子倆哪來的話題說也說不完。雖然安諾夕和蕭飛玩耍冷落了他,但他看到兩小只整天笑的咯咯的心情也很舒爽。
蕭百強雖然屢屢提醒安諾夕要把他放在第一位,可是,安諾夕就像只有三秒鐘記憶的魚,轉(zhuǎn)過身和蕭飛玩起來就把蕭百強忘在山頂洞了。于是他加入了他們的隊伍中。
蕭百強帶著自家兩小只游泳,打球,登山等活動。但玩著玩著安諾夕和蕭飛就開始起高調(diào)了,他們使計策算計蕭百強,比如蕭百強下班回到夕園走過長廊有時會忽然從頭頂灑下一盆水來,然后就會聽到安諾夕和蕭飛大笑著說道:
“嗨呀,怎么搞的哪里來到的說呀?!?p> 然后兩個人咯咯的笑著跑走了。比如蕭百強閑下那么半天便想帶著兩小只去湖里游泳,兩小只歡歡喜喜的跟著他來到湖邊,安諾夕和蕭飛非常狗腿的侍奉他換上泳褲后說:
“你先下去吧,我們一會兒就下去?!?p> 可是,當蕭百強在湖中游了一小圈后回到岸邊哪還有兩小只的影子。兩小只不知跑去哪里玩耍,也不接他的電話,直到吃飯的時候才會回來。一次蕭百強和安諾夕蕭飛三人出去度假,午餐在海邊的沙灘上吃的,安諾夕遞給蕭百強一個小三明治,蕭百強吃了一口發(fā)現(xiàn)中間夾著的竟然的牙膏。
蕭百強的臉色立刻黑了,他責(zé)問兩小只是誰干的,結(jié)果安諾夕和蕭飛在他面前互相推諉吵的甚歡,蕭百強就怎么也看不出來他們有一點被冤枉的不快,非常明顯兩小只就在他面前演戲。
蕭百強在心中冷笑道,雕蟲小技也能拿出來賣弄,他于是輕挑眉稍溫和的說道:
“既然都不承認那就都有份?!?p> 蕭百強說完呼地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兩小只埋在沙子里。蕭百強屢遭算計之后深深的感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兩小只的頑皮給蕭百強的生活增添了愉快的色彩。他樂此不疲的陪著他們玩耍,有時他會直接挫敗兩小只,看到兩小只垂頭喪氣的樣子,他會產(chǎn)生無比愉悅的好心情。
當兩小只屢次栽在他手里后就會消停一陣子,就在這消停的一陣子里他還有些不習(xí)慣,他細心觀察著兩小只的動靜,心里隱隱的期待著。
安諾夕一般都是在夕園待上一個月就要回宣城待一段日子,她就這樣樂此不疲的飛來飛去,一飛就是兩年多。她在美國的時間參加了一些公益活動,結(jié)識了賽車愛好者、音樂愛好者、大學(xué)生,她很忙碌,很快樂。
蕭佰強很忙,為了能和家人在一起的時間多些,他常常把工作拿回家,在晚飯后撩一會兒妻兒便去書房工作。他有時會抽出時間去看安諾夕賽車,或是看安諾夕唱歌義演,他非常喜歡安諾夕活潑陽光的性格。
他有時也會吃醋,安諾夕有時會從宣城拐去哈薩克斯坦看兒子,看到安諾夕和陸薄修在一起很開心的照片,聽著從小視頻傳出他們愉快的笑聲,他就會生出點小不愉快。尤其那小東西還不知死活的頻頻在微群里發(fā)和陸薄修同框的照片,看著陸薄修一臉得瑟相,真想揮上一拳,一次他終于忍不住飛過去哈薩克斯坦把安諾夕拎回夕園。
蕭佰強這段時間異常的忙,晚飯都很少回夕園吃了。安諾夕幾次提出要去他公司看他,都被蕭佰強拒絕了,安諾夕也不在意,只是囑咐蕭佰強要照顧好自己,便不再多言。
可是蕭佰強此舉愈演愈烈,竟然常常兩三天不回家。沒有遠行,就在本洲為什么不回家呢,安諾夕為此很不滿。結(jié)果一天終于忍不住走進蕭佰強的書房。
“蕭佰強,我想和你聊聊。”
“什么事啊夕夕?”
“你怎么總不回家呀?”
“我在忙工作,忙累了就睡在公司了,你不要多想好吧。”
“蕭佰強,我當然要多想了。家是最溫暖最舒服最適合睡覺休息的地方,可是你并沒有遠行就在本洲卻不回家,寧肯睡在公司,你這是什么意思?”
看著一臉溫怒的安諾夕蕭佰強輕挑眉頭柔和的說道:
“夕夕,我的時間真的很緊,忙到很晚所以就睡在公司了,這是很正常啊?!?p> “我知道你忙,惜時如金,但是從你的公司回到家也要不了一小時,而且在回家的這段路程里你可以思考你公司的事情呀,你不可能整天開會,整天應(yīng)酬,整天在電腦前敲擊鍵盤吧?而且你回家只是陪我們吃頓晚飯,露個臉說幾句話就可以去書房工作了,根本耽誤不到你的時間呀。”
蕭佰強勾唇一笑道:
“夕夕,你看我并不是總不回家啊,我只是這段時間忙,我忙過之后不就回來了嗎?”
“蕭佰強,今天我就是想開誠布公的,誠心誠意的和你談?wù)勑?。是不是我們在一起生活的太久了感到厭倦了,還是說你對我本人的行事感到不滿?我希望你跟我說實話,看看我們是否可以改善。”
“你說的這些都沒有?!?p> “沒有為什么不回家???”
蕭百強非常平淡的說道:
“不是都跟你說了么,這段時間太忙。”
“忙,不是你不回家的理由?!?p> “夕夕,你要理解我?!?p> “蕭百強,如果說你不在本州的話,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在本周卻不回家我理解不了,累死也理解不了?!?p> 蕭百強看著安諾夕溫怒的小樣嘴角不自覺的向上翹起。
“我的確很忙,你理解不了我也沒辦法啊?!?p> 安諾夕對蕭百強的態(tài)度非常不滿又有些無可奈何。她緩聲道:
“蕭百強,我對我們的家投入了深厚的感情,我希望我的家溫暖幸福,而不是一棟冷冰冰的空房子。”
“夕夕,你真的想多了,我真的對你沒有不滿,我就是太忙了。快去早點休息吧,我這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p> 安諾夕聽蕭佰強趕她離開立刻怒了,她聲音提高了八度沖著蕭百強吼道:
“蕭佰強,工作忙決不是你不回家的理由。你如果喜歡吃喝拉撒都在公司還要家干嘛?還要我干嘛?”
安諾夕說完便憤怒離開,書房的門砰的一聲被摔上,蕭佰強被摔門聲嚇了一跳,因為這些年來從來沒有人敢摔他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