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安諾夕看著陸薄修那張陰沉沉的老臉問道:
“修修,你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臭呀?”
“----”
安諾夕一連問了幾遍陸薄修都沒有搭理她,于是她把身體靠向背椅,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
到家后安諾夕迅速下車徑自上樓一頭栽到床上瞬間進入夢鄉(xiāng)。陸薄修把車停到車庫后回到房間看到連外套都沒脫就睡著了的安諾夕更是生氣,他推了推安諾夕,安諾夕毫無反應(yīng)自顧發(fā)出深長均勻的呼吸。陸薄修無奈只好幫著安諾夕脫掉外套,同時在心中憤憤的道,臭丫頭片子真是沒心沒肺。
陸薄修知道自己給安諾夕甩臉子沒道理,他是相信自家丫頭的品行的,可是,他就是不喜歡雷雨看自家丫頭的眼神,很不喜歡,非常不喜歡。他抬手狠狠的扒拉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無奈的清笑一聲蹬掉拖鞋爬上床。
他把安諾夕的身體抱在自己臂彎里,這是他們最舒服的睡姿,然后關(guān)燈。他聞到安諾夕呼出的酒氣心道,小傻瓜,人家喜歡你你知不知道,還跟人家喝這么多的酒,誠心叫哥心堵。
陸薄修深深的感到自己的醋勁很足,因為他看到安諾夕和雷雨唱歌的那一瞬間心里就像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握了一下,脹疼脹疼的。這完全是嫉妒心在作怪啊。陸薄修毫無睡意,他的雙眼在黑暗里閃亮亮。
陸薄修在思討,雷雨家世好,人長得帥,追求他的女孩子也很多,可是他如今仍然光棍兒一條。曾聽諾夕說他的父母和姐姐對他的婚事都很著急,可雷雨就是無動于衷,雷雨難道真的癡情諾夕?嗯,要想個辦法把雷雨的終身大事給解決了,別總是盯著諾夕想入非非。
清晨,安諾夕睜開眼睛看到陸薄修在看著她,她的唇角牽起出一個溫柔的笑,她伸出手臂纏上陸薄修的脖頸沙啞的說道:
“修修,昨晚怎么了?好像不高興的樣子呀?!?p> “你還在乎我高不高興嗎?”
“當然了,你是我夫君,是咱們家的天??!”
安諾夕夸張的說道。陸薄修的臉色緩和了些。
“嗯,我的確是你們的天?!?p> 安諾夕立刻笑道:
“是吧,我們都很愛戴你?!?p> “可是,你們早就反了天了?!?p> 安諾夕噗嗤笑了。
“哪有,你看我整天晚上都為你端茶倒水的,還要察言觀色,全力侍奉你,對你多好呀?!?p> “還察言觀色,那么昨晚看到我不高興為何只管自己睡覺不理我。”
“怎么不理你了,我在車上和你說話是你不理我的好吧,再說了,我們聚會活動都一天了,我真的很累了,所以躺到床上就睡著了。”
“就能強詞奪理,你以后離雷雨那小子遠點?!?p> “為什么呀,我們是很好的朋友?!?p> “什么為什么,你為人婦為人母,深更半夜不回家在外面尋歡作樂,成何體統(tǒng)?!?p> 安諾夕聽到陸薄修的話右手用力一按陸薄修的胸蹭的坐了起來。
“哎,我說陸薄修,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嗎?”
陸薄修故作嚴肅的說道:
“字面意思。”
安諾夕一骨碌騎上陸薄修的肚子,雙手按著陸薄修的雙肩怒視著陸薄修的眼睛道:
“陸薄修你白癡啊,我去參加車友聚會是事先和你打了招呼的,而且你也親口準了的,并且還承諾去接我。而且我們是二十多人的聚會,你也看到了的好吧。你說我深更半夜不回家,又是從何說起呀,我一年也就有那么幾次,怎么就成何體統(tǒng)了?”
陸薄修看著騎在自己身上像只小獵豹似得安諾夕,在心中悶笑,諾夕發(fā)怒的樣子竟然也這么可愛。他放下了嚴肅的臭臉柔和的說道:
“諾夕,你要聽哥的話,以后離那小子遠點就是了,聽哥的沒錯?!?p> 安諾夕靜靜的看著陸薄修,片刻,她嘴角牽起一個不消的笑容,雙手用力壓在陸薄修的雙肩,借助這份力便輕巧的跳到地毯上。
“哈哈,原來你在吃醋啊。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呢,色痞?!?p> 陸薄修微瞇著眼看著安諾夕赤著腳輕盈的朝著臥室的門走去。在快走到門口時她忽然停下,靈巧的轉(zhuǎn)過身看著陸薄修說道:
“我們光明正大,沒什么理由可以離遠點的,順便知會你一聲,下周我們要去清溪縣。”
“你敢!”
陸薄修蹭的坐了起來怒道。安諾夕一番眼皮懟道:
“有什么不敢的,我們做的都是正事?!?p> “你們整天賽車玩耍能做什么正經(jīng)事。不是,諾夕我說你,你說你不是開著車整天到處游游逛逛就是到處飛比我還忙,把咖啡屋扔著也不管,一家人都在為你的咖啡屋操勞,你說你還有理了?”
“什么游游逛逛,我是去哪里的福利院,給福利院送物資的,哪里的孩子們需要我們的幫助?!?p> “我更需要你!”
安諾夕的語氣放的柔和了下來,。
“薄修哥哥,我是和兌瑩一臺車,放心吧?!?p> “不放,”
“你這完全是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
“嗯,你說的非常對,我是小人,所以我怎么能放心我老婆和別的男人到處跑呢?”
“陸薄修。我們做的都是正事,你沒有權(quán)利阻撓?!?p> 安諾夕正色道。陸薄修心道,看來硬的不行,這小片子根本不吃他這套。于是他緩和了態(tài)度輕笑道:
“老婆,你再等十天八天的,我把手頭的這件事談完,我陪你一起去,我們帶很多的物資去好吧?!?p> “不一樣的,我們都計劃好久了,人員、物資、車輛都訂好了,我們是團體活動,如果有人退出就亂了?!?p> “只是少了一個你而已,亂不了,聽話,等哥忙完陪你去。”
“不行,陸薄修我發(fā)現(xiàn)你這人好煩呀!”
安諾夕的眼低升起了小火苗,她不耐煩的道。她憤怒的走到門前狠狠的推門,可是門沒推開,她轉(zhuǎn)過身對著陸薄修沒好氣的說道:
“開門!”
陸薄修手里拿著開門的遙控器微笑著看著安諾夕,安諾夕穿著一套保守的蠶絲料子的乳白色睡衣,烏黑的長發(fā)帶著微卷披散在肩上,漂亮的大眼睛滿是憤怒,白皙的小腳丫子在柔軟的地毯上踩來踩去。陸薄修看得春心蕩漾。他向安諾夕一招手道:
“過來?!?p> 安諾夕翻了陸薄修一個白眼,不假思索的一招手道:
“你過來。”
陸薄修看著氣鼓鼓的安諾夕笑著起身。
“好吧,哥來了?!?p> 陸薄修臉上擎著壞壞的笑,緩緩的向安諾夕走來,安諾夕忽然意識到了不妙抬起一腳踢向陸薄修,陸薄修身體側(cè)傾靈巧的躲開,兩個人瞬間滾在了地毯上。一番翻云覆雨過后,陸薄修握著安諾夕白皙的手指放在嘴邊輕輕啃噬,啞著聲音說道:
“諾夕,聽話,哥忙過這幾天后,就會清閑一段時間,到時候我們出去旅游,你說去那就去那好吧?!?p> “真的嗎?你真的能空出時間來和我一起去旅游?”
“當然,我以后不準備太累了,要騰出時間多享受天倫之樂,你看蕭佰強那老貨,每天炒炒股,買買菜,做做飯,陪老爸釣魚下棋,接送寶貝女兒去幼兒園,活的美哉美哉的多滋潤?!?p> “好滴呀,我最喜歡旅游了,更喜歡和我家修修一起去旅行。快起床吧,吃了早飯去上班,給我賺多多的銀子回來哈?!?p> “嗯,我老婆越來越財迷了?”
“是滴,你老婆我需要錢,需要很多很多的錢,記住了沒?”
“嗯,記住了臭屁?!?p> 陸薄修在安諾夕的屁股上輕拍一掌,低低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