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鼠的話音剛落,房間里就想起了音樂,前奏結(jié)束后,兩道清亮的聲音響起。
松鼠唱道:
江南可采蓮,蓮葉何田田
魚戲蓮葉間,蓮葉間
獵豹唱道:
云畔遮遠山,山野路彎彎
歌飄山野間,山野間
和聲:
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西,
蓮葉間
魚戲蓮葉南------
歌聲甜美的就像在晴朗的天空下,翠鳥飛過平靜的水面彈起一小朵浪花一樣。歌聲在陸薄修的心上輕輕的劃過,留下無窮回味。陸薄修聽出松鼠是蕭安,獵豹是袁青。還真沒聽過這兩個孩子正兒八經(jīng)的唱歌,今日真是被震驚了,不次于小歌星啊。陸薄修的笑容在驚訝、滿足、得意間不斷變換著。
“祝老爸身體健康,萬事如意?!?p> 兩小只唱完這首歌曲說道。接著又來了一只狐貍和另一只獵豹,這兩只一到場就夸張的到處巡視和嗅。只聽到那只獵豹說道:
“誒,好像那個黑小子來過這里?!?p> “嗯,是他們的味道。哈哈哈-----”
狐貍笑著說道。聽到兩人對話陸薄修立刻猜到狐貍是丁小琪,另一只獵豹是大兒子安子瑜。
“笑什么?他們兩個有什么好笑的?!?p> 獵豹說道。
“哈哈,想起舅媽說的話就想笑?!?p> “嗯,你舅媽說什么了?”
狐貍楊臉看向天花板,一幅若有所思的樣子。
“那是在很久以前,在四合院的院子里,一次,我看到舅舅美滋滋的看著你們在院子里玩耍,舅舅對舅媽說,鐵蛋兒這小子長的夠黑的。舅媽看了看舅舅又看了看鐵蛋又看了看天說:‘嗯,烏鴉落到豬身上了’。舅媽說完轉(zhuǎn)身就進屋了,我那神勇威武的舅舅像只鵪鶉似的,一聲沒吭,嘿嘿?!?p> 聽到此,陸薄修還真想起了這段畫面,當時他坐在四合院兒的椅子上,安諾夕說完烏鴉落在豬身上之后就進屋了,丁曉琪嗖的串到他的后背上,趴在他的耳邊調(diào)皮的問了句,‘舅舅,誰是烏鴉,誰是豬?’然后迅速跑掉了。
陸薄修笑著輕輕搖了搖頭,心中無比饜足。自從諾夕和大兒子歸來,他的生活就開始變得繁花似錦起來。有趣的事情層出不窮,在這個家里,無論是苦的、辣的、酸的、甜的,都對他有著深深的吸引。他做夢都沒有想到他這樣散漫追求自由的一個人會如此戀‘家’。無論去哪里都會想著念著這個‘家’。
忽然,一聲清亮的京腔響徹在大客廳,打斷了陸薄修的思緒,就見一個古代裝束的身影映在熒幕上,長袖揮動,飄飄欲仙。
梨花開春帶雨,梨花落春入泥
此生只為一人去,道他君王情也癡,請也癡---
陸薄修的眼睛直直的看著熒幕上的影子,老媽親自出場唱京腔他激動的坐不住了,他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可是一只小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并糯糯慥慥的說:
“老爸坐下,不要激動,稍安勿躁,稍安勿躁?!?p> 陸薄修側(cè)頭看到小兒子不知何時站在沙發(fā)上,正用兩只小手用力的壓著自己的肩膀,表情嚴肅,故作老誠,貌似當年的安子瑜。
陸薄修的目光轉(zhuǎn)回屏幕追隨著老媽的身影,同時把小兒子抱在懷里重新做回沙發(fā)上。陸薄修汗顏,他從小就知道老媽喜歡哼唱京劇,但沒有想到老媽的京劇唱的如此字正腔圓。老媽揮舞長袖翩然淡出屏幕,一個穿著旗袍的窈窕身影出現(xiàn)在屏幕上。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佛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一支紅艷如凝香,云雨巫山枉斷腸
云雨巫山枉斷腸,借問漢宮誰得似
可憐飛燕倚新妝,名花傾國兩相歡
常得君王帶笑看
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闌干
陸薄修仔細端詳,諾夕這件無袖的旗袍應(yīng)該是自己去上海時給她買的那件,他特別歡看安諾夕穿這件旗袍,旗袍能把女人的身材秀的千嬌百媚,而安諾夕雖然生了四個孩子,但身材依然如故,沒什么變化。此時,他仿佛看到諾夕那兩只白嫩的胳膊隨著她的舞姿搖曳。
音樂忽然轉(zhuǎn)到非常愉快的節(jié)奏,就見熒幕上來了一只狼的影子,這只狼張牙舞爪的撲向那個美麗的影子,那道窈窕的身影立刻舞動離開了屏幕。那只狼沒有追到那個影子轉(zhuǎn)身在屏幕里跳起街舞。
這時一只老虎走進屏幕,老虎手里拿著一個木條,對著那只狼的影子搖晃,那只狼立刻圍著老虎舞蹈歌唱。陸薄修猜想著老虎會是誰呢?難道是蕭百強?那只大灰狼貌似蕭飛。
歌聲想起證明他猜的沒錯,大灰狼就是蕭飛。
明日復(fù)明日,明日何其多
我生待明日,萬事成蹉跎
爸媽曾經(jīng)對我說,生活得有意義
老師也曾對我說,寸金難買寸光陰
時光偷偷溜過去,趁我還沒在意
百日夢也沒少做,醒來全都忘了
明日復(fù)明日,明日何其多
我生待明日,萬事成蹉跎
那天我在屋檐下,多了一個燕窩
它不是突然出現(xiàn),只是我才發(fā)現(xiàn)
仲夏之際的傍晚,大燕在喂小燕
飛來飛去不疲倦,因為轉(zhuǎn)眼就秋天
明日-------
蕭飛的歌聲無比歡快和調(diào)皮,他一邊唱一邊融進了街舞的動作來配合大老虎的小木條。大老虎竟然能有節(jié)奏的去配合蕭飛,一狼一虎配合的真默契。
明日歌唱完,音樂再次響起,一個無比成熟的聲音響起。
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間
終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閑
既然不是仙,難免有雜念-------
陸薄修不僅汗顏,這大老虎竟然是自家老爸,呵呵,太震撼了。陸德福的聲音雖然如大提琴般渾厚,但他經(jīng)常會不在調(diào)上,每每這時蕭飛就開口把他拽回來,祖孫倆配合的和諧自然??墒菐字恍〉目粗坏耍早髡f:
“這幾天蕭飛快成了外公的專寵了,哼哼,我嫉妒?!?p> “光嫉妒有什么意思,我看咱們一起上吧?!?p> 安子瑜說道,袁青看了一眼安子瑜道:
“咱們沒練這首歌,不會唱啊。”
“唱什么,攪和就行了,貴在參與,媽媽說的。”
蕭安飛快的接道。
“哈哈,好!貴在攪和,上!”
丁曉琪和安子瑜一口同聲,話音一落四小只一同跳到陸德福的身邊。他們不會唱,于是就扯開嗓門開始‘啦啦啦------’。
陸德福和蕭飛有序的配合立刻被攪和的亂七八糟,氣氛瞬間飆升。熒幕也被扯開,就見一群大尾巴的動物們圍著那只大老虎‘啦啦啦---’。陸德福張著大嘴不知是在笑,還是在唱啦啦 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