銷售部經(jīng)理立刻回答道:
“蕭安二十四歲,她大學(xué)畢業(yè)就聘到我們公司了,在我們公司已經(jīng)工作一多年了?!?p> 陸薄修輕挑眉稍若有所思的慢聲說道:
“剛剛大學(xué)畢業(yè),才來一年多銷售業(yè)績就這么突出?”
“陸總,蕭安雖然只來我們公司一年,但她對我們公司并不陌生,因為她從大一開始,每年的寒暑假都會到我們公司來做見習(xí)生,如此算來她已經(jīng)在我們公司五年多了。”
“哦,我想了解一下她的情況,越詳細(xì)越好?!?p> “蕭安是本地人,她畢業(yè)于宣城大學(xué),她的父親無業(yè),在家照看她的外公外婆,母親個體經(jīng)商。蕭安是個非常勤奮、聰慧、睿智的女孩子,她的衣裝大方得體不浮夸。她雖然非常低調(diào),但骨子里透著優(yōu)雅難掩她不凡的氣質(zhì)。她不但業(yè)務(wù)好而且她的知識面非常廣泛,文化底蘊很豐厚。
蕭安來我們公司見習(xí)時就非常勤奮,工作非常認(rèn)真努力,常常主動加班,大家都很喜歡她。所以她畢業(yè)就來應(yīng)聘,我們就聘用了。她涵養(yǎng)很高,但關(guān)鍵時刻是當(dāng)仁不讓的,陸總,這個孩子絕對是名可塑之才------?!?p> “哦,我知道了,你去忙吧?!?p> 銷售部經(jīng)理走后,陸薄修把文件仍在桌子上,臉上浮上愉快寵溺的笑容。陸薄修靠到椅背里閉上雙眼陷入沉思。
這小屁孩畢業(yè)后竟然悄悄地到自家公司應(yīng)聘,從最底層做起,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一年多了自己才發(fā)現(xiàn),難道這小屁孩兒真的是來履行她兒時諾言的么?
說來那還是在蕭安小時候,也就是陸薄修照片事件之后。蕭安把陸薄修約到咖啡屋和陸薄修進(jìn)行了一次深刻的談話。蕭安的言談有理有節(jié),目光之遠(yuǎn)把陸薄修鎮(zhèn)的一愣一愣的。
最后蕭安對陸薄修承諾,如果將來哥哥們都不回來幫他,她會幫他,叫他有時間多陪陪媽媽。蕭安對陸薄修說:
“其實媽媽很辛苦,她要經(jīng)營咖啡店,要照顧家人,我們這些孩子在外面淘氣都要媽媽去處理,爸爸您要知道,教育一群孩子不比您管理一個公司輕松?!?p> 蕭安同時表示,她會在宣城讀大學(xué),她會始終留在他們身邊,絕不遠(yuǎn)行。后來蕭安選修了工商管理,她很勤奮,在暑寒假期間會去找公司見習(xí),原來她一直在自家公司見習(xí)。
呵呵,看看這個小家伙去。陸薄修起身慢悠悠的踱步來到銷售部,員工們看到陸薄修都很奇怪,因為總裁很少會親自到各部門來的。陸薄修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了自家女兒的小身影。
蕭安舉止淡定,神情專注,這一點得到了安諾夕的傳承。自家老婆無論做什么事情,即便是吃一顆普通的菜葉,也會非常專注,她會把這顆菜葉吃的非常美味。
始于氣質(zhì)終于才華,這點也像自家老婆。安諾夕的文化修養(yǎng)很高,知識面也非常廣泛,歷史、地理、自然科學(xué)隨便一個話題她都會很隨意的跟你聊起來。
工作中的蕭安很具魅力,正如經(jīng)理所說,即使她刻意低調(diào)也難掩她散發(fā)出的女王氣息。
陸薄修滿眼寵溺的注視著蕭安,他的嘴角牽出一個滿意的微笑,他輕挑眉梢緩慢的走到蕭安的工作臺前。員工們看到陸薄修都肅然起敬的站起打招呼,蕭安聽到同事們的聲音,抬頭看到陸薄修。她立刻站起身,微笑著說道:
“總裁好?!?p> 陸薄修示意員工們坐下,然后用研究的眼神看著蕭安只笑不語。蕭安也微笑著看著他,父女倆對視片刻后,陸薄修低沉霸道的說:
“給你媽打電話,叫她來接我們下班!”
“是,總裁?!?p> 第二天,陸薄修就把蕭安調(diào)到他的身邊,親自帶她。蕭安叫陸薄修很驚訝,蕭安拿到工作就知道怎樣做,而且做事張弛有度,有的放矢,她就像一個在這里工作多年的老員工,對公司非的業(yè)務(wù)基本都不陌生。
陸薄修靜下心來暗自思討后,也不奇怪蕭安對公司的業(yè)務(wù)能夠如此快速上手了。蕭安從大學(xué)開始寒暑假就來公司見習(xí),所以蕭安對公司的業(yè)務(wù)不陌生。
蕭安畢業(yè)后又從公司的最底層一步步的干上來,而且還有蕭百強那老貨的指點,所以對蕭安如此出色的表現(xiàn)也就無需奇怪了。
陸薄修一直以為安子瑜和袁青長大后會來他的公司,可是沒想到袁青選修了法律專業(yè)。而安子瑜選修了金融專業(yè),安子瑜歸國后直接聘去南方基金,都沒有跟他知會一聲。
以至于那天他接到安諾夕的電話說兒子回國工作,今日到家,叫他晚上盡量推掉應(yīng)酬回家吃飯的時候他高興無比。他以為兒子回來會和他聊未來的路,會去他的公司,將來會接他的班。
于是他興沖沖的早早趕回四合院。已經(jīng)一年沒有見到大兒子了,他真的很想這個臭小子。可是沒想到,到家十分鐘不到就得知安子瑜已經(jīng)應(yīng)聘到上海南方基金了。
陸薄修的激情一落千丈,他感到無比的失望。老爸看到他臉上難掩的落寞拍了拍他肩膀說:
“兒子,孩子長大了,他們都有自己的理想,并為實現(xiàn)自己的理想而奮斗這是好事。還記不記得當(dāng)年你辭去機關(guān)的工作我堅決反對,當(dāng)時我們大吵了一陣子,但幾年以后我認(rèn)識到我是錯的。
因為建筑高樓大廈是你的理想,一個人去實現(xiàn)自己的理想沒有錯,而且為自己的理想去奮斗是件非常愉快的事情。
我常常暗自慶幸多虧你倔強有主見,任何人都阻擋不了你倔強的腳步,否則你在建筑方面的天賦就會被我抹殺在搖籃里了?!?p> 這是老爸陸德福第一次公然以身示教的安慰他,也是老爸第一次沒有奚落挑懟他。陸薄修雖然嘴上說安子瑜不來他的公司他無所謂,但心里依然感到無比落寞。
陸薄修深深的感受到大兒子不但對他的公司不肖一顧,而且對他這個老子也是不肖的。這可以追溯到安子瑜兒童時期,也就是陸薄修去蘭村找回安諾夕母子開始。
陸薄修依稀記得跟蹤安諾夕到蘭村,大兒子第一次見到他就給他擺起小臭臉,像個小大人似的質(zhì)問他。這些年來他僅僅的抓著自己的小辮子不放手,而自己還真拿這臭小子沒辦法。
安子瑜從小就不懼他,還經(jīng)常挑釁他。陸薄修深深的感到兒子對他的不信任,兒子一直都在觀察提防他,提防他會做對不起安諾夕的事情,同時還時不時的敲打他。
一次陸薄修非常生氣跟安子瑜懟了起來,而安子瑜卻公然對他說這不叫敲打,叫警鐘長鳴,都是為他好,弄的陸薄修哭笑不得。
陸薄修曾經(jīng)跟安諾夕抱怨大兒子對他的態(tài)度不像兒子反到像老子,而安諾夕卻說他發(fā)“神經(jīng)”。
陸薄修終于認(rèn)識到安子瑜似乎從小就沒有打算接手他的公司想法,子承父業(yè)只是他一廂情愿的美夢而已。后來安子瑜操盤失誤辭職在家呆了一段時間,陸薄修以為機會來了,他便開始慢慢的滲透安子瑜到他的公司來。
而安子瑜一再拒絕,后來一天安子瑜對家人說他要出去走走,于是便背起行囊走出家門。走走的結(jié)果就是走到了一個村子,于是便在那個村子扎下了根兒,說他在那個村子當(dāng)上了村支書,要帶著村民們致富脫貧。
陸薄修終于明白,大兒子是不會順應(yīng)他的心意的。從此他也不再去想誰來接班的事了,但他的心理始終有那么一點悻悻的空落感。
而蕭安的到來似乎填補了他心中的這一空白,他的心情瞬間激蕩起來。陸薄修心道,沒想到這小家伙兒如此言而有信。很好,非常好,陸薄修的臉上浮上愉快的笑容,他迅速全力培養(yǎng)蕭安。
蕭安在陸薄修和蕭百強兩位大咖的指點下,很快可以獨自處理一些重大事情,陸薄修對蕭安非常滿意。一年以后,陸薄修認(rèn)為蕭安可以獨自撐起公司了,于是他便逐漸放手,因此,陸薄修常??梢栽缭绲幕氐郊抑小?p> 這天,陸薄修很早就回到了四合院,可是,四合院迎接他的卻是一把老門鎖,此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因為陸薄修工作繁忙回家比較晚,常常在他回到家的時候基本全家人都回來了。
尤其陸德福退休后基本都在家。后來蕭百強來了,陸德福便和老爸形影不離,所以陸薄修如果回家早就會看到老爸和蕭百強。
在陸德福走后,蕭百強便陪在劉桂云的身邊,劉桂云的日常是和蕭百強一起幫著安諾夕經(jīng)營咖啡屋,有時會去孤兒院看孩子們。但他們回家都比較早,所以陸薄修如果早回四合院就會看到老媽和蕭百強在家。
陸薄修人到中年,但他對老母親的感情似乎停留在孩童時期,他回到家首先要巡視一下老媽的身影,看到老媽他就會不自覺的感到放松、安寧。一般老媽和蕭百強在這個時間段做的事情就是一起為全家人準(zhǔn)備晚餐。
他們一邊摘菜一邊聊天,他們聊孤兒院的孩子、聊自家的媳婦安諾夕、聊姐姐和姐夫、聊小兒子陸子晨-----。
他們似乎有聊不完的話題,老媽的聲音溫婉可親,蕭百強的聲音低沉富有超強的磁性,他們時常會發(fā)出低低的笑聲,那場景和諧的叫人心生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