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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將婿

  作為戰(zhàn)地醫(yī)生,隨身必備兩個包,一是急救包,二是逃生包。

  李木楊依稀記得他被榴彈炸飛的那一刻,氣流將他掀向高空,同時他也看到了自己的逃生包與他一起在空中翻滾,李木楊想伸手去抓逃生包,就覺另一股氣流將他卷入了一個旋渦,最終有沒有抓到逃生包就不記得了。

  然而,那個逃生包此時卻出現(xiàn)在了眼前。。。

  “咦!公子說話了,”醒兒高興的拍著手看向李木楊,見他盯緊盯著包裹,連忙又解釋道,“這是公子的包裹啊,你不記得了嗎?是大郎讓送過來的?!?p>  “怎么會在這啊?”李木楊無法再繼續(xù)打太極拳了,看到陪伴自己七八年的背包心中也是五味雜陳,一切都如同做夢一般。

  “跟公子一起撿來的呀,”小丫頭興奮的解釋著,隨后又歪頭道,“小姐說了不能叫撿,應(yīng)該叫救,對,這個包裹是跟公子一起救來的,呃。。?!?p>  小丫頭咬了咬唇,似乎又覺得“救”這個詞不該用在包裹上,一時間有些糾結(jié)了,不知道怎么解釋了。

  “好了,我知道了,醒兒回去吧,辛苦了?!?p>  李木楊擺擺手想打發(fā)走醒兒,再查看自己的背包,可醒兒卻愣在一旁,似乎還有一肚子話要說。

  “這樣吧,你去給我端壺?zé)岵鑱?,我有點口渴?!?p>  醒兒這才哦哦兩聲快步出去了。

  李木楊連忙查看自己的背包,背包又叫逃生包,采用防爆材質(zhì)制作,可抗刀槍,而且采用密碼鎖,所以旁人是輕易打不開的。

  看到背包上有一些劃痕,就能猜到那個大舅哥陸展鵬肯定是想打開背包,實在打不開才還給了他。

  其實背包里也沒什么值錢的東西,都是一些戶外生存用品和少量食品,但里面有一件防彈衣卻是好東西,在這個崇尚武力的時代,人人背刀挎劍,打起仗來就箭雨漫天,防彈衣可是防身必備了,所以他決定穿在里面,一來保命,二來抗風(fēng)。

  再有,逃生包有個副包就是急救包,里面裝著一些急救用的藥品和器械。

  這是緊急救命用的,只可惜里面的藥品用一點少一點,但他也不想再在這個世界行醫(yī)了,雖然他是心腦外科的專家,可這里的科技支撐不了他的醫(yī)術(shù)。

  再有,眼下這副身體總感覺神經(jīng)系統(tǒng)與四肢不太協(xié)調(diào),眼到手不到,拿手術(shù)刀也是麻煩事。

  李木楊檢查完背包沒有絲毫損壞,只是在密碼鎖頭上發(fā)現(xiàn)一絲干涸的血跡,難道是自己上一世的血跡?按說以包裹的完整性來看可能性不大,那么。。。

  李木楊摸了摸后腦勺的血痂,忽然意識到了什么。。。

  。。。。。。

  “小姐呀,李公子好像不傻誒!”

  醒兒端著剛剛煮好的茶往回走,恰好在西跨院的夾道遇到了陸元子,連忙興奮的告訴了她這件事。

  陸元子卻蹙了蹙眉,對于醒兒口無遮攔的性子真是沒辦法,也怪大兄四處跟人說李木楊是個傻癡。

  當(dāng)年陸元子剛出生時,觀王楊雄以月老的身份找到陸士季立下了這門婚事,當(dāng)時陸展鵬五歲,無意間偷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說對方是個癡兒,即便這樣,陸士季也同意了這門婚事。

  在陸元子心里有些怨恨父親,覺得他只是為了官位才定下的婚事,因為就是從那天起,父親連升三級,成了越王楊侗身邊的記室兼伴讀,而對方的身世就連母親都沒告訴,成為父親與楊雄間的一個秘密。

  不管怎樣,婚書就是婚姻的合法證明,雙方已有夫妻名義,只差一場正式的婚事了,所以陸元子也認命了,只是她也不喜歡聽到別人說李木楊是個傻癡。

  身邊的婢女蕓兒聰明懂禮,知道小姐不高興了,連忙打了醒兒一下:“不許胡說八道?!?p>  醒兒咧咧嘴,還不明就里的補充道:“真的啦,李公子與我說話了呢?!?p>  聽到李木楊開口說話了,蕓兒眼睛一亮,忙問李木楊都說了什么。

  “他說。。?!毙褍和犷^想了想,“他說辛苦了。。。”

  “咚”

  蕓兒又在醒兒的額頭敲了一下,哪有主子跟奴婢說辛苦的,還說他不傻。。。

  醒兒有些急了:“真的啦,你看啊,公子口渴了還讓我去端水呢?!?p>  “就算是一歲的孩提也知道口渴要水喝啊,好啦,你快回去吧,好生伺候李公子!”

  蕓兒連忙推著醒兒轟趕她,很怕她再說錯什么話。

  醒兒撅了撅嘴,委屈的走了,一邊走還一邊自言自語道:“可是。。??墒巧底涌诳什粫葻岵璋??”

  陸元子聽得這話,身子不由得怔了怔,望向醒兒的背影,片刻,還是走出了西跨院,去往前院。

  前院的醫(yī)堂出了點狀況,她沒心思計較李木楊是真傻還是假傻了。

  陸家大院很大,分后院,主院,庭院,前院,東跨院,西跨院。

  陸家在前院的南面開了一家醫(yī)館,名叫仁和堂,陸元子就在那里當(dāng)坐堂女醫(yī),專為女子診病,洛陽城唯一的女醫(yī)。

  這個時代,女子學(xué)醫(yī)少而又少,只有皇宮內(nèi)會有一些懂得食醫(yī)的醫(yī)女,民間幾乎沒有。

  此時的民風(fēng)較為開放,女人得病了也會找男醫(yī)人診脈,但女人多為婦方病,問診時多有不便,所以很多女子都不愿意找男醫(yī)人看病,以至于這個時代女子得病是個麻煩事。

  所以,陸家的仁和堂生意自然也很好,來的女子居多。

  陸家家主陸士季雖然致仕在家,但也是當(dāng)過大官的人,按說不會差錢的,所以人們都不太理解陸元子為什么會學(xué)醫(yī)術(shù)當(dāng)坐堂女醫(yī)。

  或許這個秘密只有陸元子自己知道。

  同時醫(yī)館還另外聘請了一名男坐堂醫(yī),專門為男子治病。

  這名坐堂醫(yī)名叫張昊,二十歲,自稱是醫(yī)圣張仲景的第八代傳人,或許是因為年輕,或許是醫(yī)術(shù)真的不行,總之他的身份并不被人認可,沒人相信他是張仲景的后人,也沒人肯請他做坐堂醫(yī)。

  但陸元子覺得他還是懂得很多方藥的,就聘請了他,平時也和他探討一些藥方。

  今天的麻煩事就出在了張昊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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