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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將婿

  李木楊早就知道單雄信就在洛陽城,也經(jīng)常去慈澗作戰(zhàn),今日見到真人與想象中的相差不大,是個身材魁梧的戰(zhàn)將。

  歷史上曾經(jīng)的瓦崗舊將單雄信,羅士信,秦瓊,程咬金都在瓦崗解體后歸降了王世充,后來因為不齒王世充的為人,羅士信和程咬金以及秦瓊都投奔了李唐,唯有單雄信留了下來,留下來的原因也是眾說紛紜,但今日之事可以看出單雄信為了兒子留下來也是很有可能的。

  但,單雄信終究還是會被李世民砍頭的。

  李木楊從屋內(nèi)出來后,整個疾患司都在忙碌著,有熬藥的,有清掃的,有拿來草木灰撒向門口的。

  甄維早已不知躲到了哪里。

  王助教一邊清掃院子一邊斜眼瞄著李木楊,腦子里還在回想著李木楊說他不育之癥的那句話,原本他是不信李木楊的話,可是今日之事讓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尤其此時的李木楊如同仙人一般,穿著一身雪白而飄逸的袍子,而那袍子的胸前還有個彩色的圖案,似乎是哪個門派的標志...

  由于李木楊的外衣臟了沒有可換的衣服,索性就穿上了白大褂,此時站在風中如同畫上的仙人一般,不僅僅是心虛的王助教,就連其他醫(yī)師過來都不由得多看他一眼。

  或許是白大褂太過惹人關注,李木楊便有些發(fā)愁了,總不能穿著這身衣服招搖過市回陸家吧?

  正當他發(fā)愁時,院外傳來馬車聲,隨后馬車上下來的人被兩名醫(yī)工攔在了門口,此時的疾患司已經(jīng)進入戒嚴的狀態(tài),外人不得入內(nèi),那人便與醫(yī)工爭吵起來。

  李木楊遠遠看去,見是王弘烈,便明白了,酒局來了,連忙迎了出去,王弘烈說明來意,果然是王世辯在醉仙樓擺下了宴席。

  “先回陸家,我需要換身衣服。”李木楊吩咐了一句便跳上了馬車。

  他只想借王府的馬車回陸家,并不想去醉仙樓,上次去醉仙樓等了很久王世辯才到,畢竟人家是王爺還是帶兵的將軍,注定很忙的,王世辯請他喝酒完全是出于感謝,所以李木楊沒必要一定去,心意領了就可以了。

  可是回到陸家后發(fā)覺今天有些不同了,楊月娥竟然已經(jīng)把陸元子也請去了,這樣,李木楊就不得不去了。

  。。。。。。

  這個時代女子是很少去酒樓喝酒吃飯的,楊月娥邀請了陸元子卻是因為屈突檀笑。

  楊月娥的父親楊達與屈突通關系很好,所以即使洛陽改朝換代,兩家一直交往,自從屈突通戰(zhàn)敗后投降李唐,屈突家人總想著離開洛陽去長安,可是王世充怎能讓他們離開,還讓專人盯著他們,屈突檀笑就想通過楊月娥的關系找王世辯說情,但王世辯終究還是沒有幫這個忙。

  王世辯為人雖然義氣,但畢竟是王家的人,出賣王世充的事還是不會做的,但也表示不會讓人為難屈突家人。

  經(jīng)過上次事件之后,屈突檀笑總想著應該去陸家感謝下李木楊為她解圍,但她是個很懂分寸的女人,知道自己貿(mào)然去陸家感謝李木楊,弄不好還會產(chǎn)生一些誤會,所以就讓楊月娥做這個中間人,請來陸元子,當面說清那天發(fā)生的事,同時表達自己的謝意。

  此時醉仙樓的三樓一間包房內(nèi)分成了兩間,王世辯與李木楊坐在一間,楊月娥和屈突檀笑以及陸元子坐在另一間。

  陸元子本來是不愿意到酒樓這種地方的,以她平時的性格會婉拒楊月娥的邀請,可是,上次元千嬌的事王世辯懷疑到了陸元子身上,所以讓楊月娥來看看陸元子是不是在裝病,結果楊月娥回去后王世辯再沒來過,所以陸元子總感覺楊月娥那次是在故意幫她,這份情雖然不能說出來,但還是要表示出謝意的。

  來到醉仙樓后才知道元千嬌刺殺段達那晚,還發(fā)生了李木楊幫助屈突檀笑的事情,想象不出當時的李木楊會是什么樣的心態(tài)面對那些紈绔子弟的,到底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還是因為對方是甄維在為自己出氣,又或者是英雄救美?

  屈突檀笑雖然是盲女,但也抹不掉她那天生麗質(zhì)的美,那雙失神的眼睛又給她平添了一絲楚楚可憐之感。

  聊了一會之后,陸元子倒也不再問那晚之事,而是將話題轉(zhuǎn)到了屈突檀笑的眼睛上,陸元子主動要給屈突檀笑把把脈。

  屈突檀笑也不推辭,伸出手臂讓陸元子把脈,但也說起了那晚李木楊說她的眼睛還有復明的可能,隨后也淡淡的笑著說李木楊是在安慰她。

  陸元子對于眼睛方面的疾病是沒有研究的,只是聽屈突檀笑的話卻微微怔住了,以她對李木楊的了解,李木楊可不是隨意就說安慰話的人,他說了“可能”一般就是“能”的意思。

  只是已經(jīng)失明了十年的眼睛怎么可能復明,那不成神仙了?

  可是,話說回來,李木楊身上的確有太多無法解釋的事情,想到這種可能,陸元子微微蹙眉,這個李木楊到底是什么人啊...

  “元子姐姐,我怎么了?”屈突檀笑見陸元子把脈的時間有些長,便以為自己的身體有了什么異常,她若能看見,就會明白,陸元子只是失神了。

  “哦,沒什么,他說你應該繼續(xù)針灸,你為何不針灸了?”

  “針灸只能讓我區(qū)分出黑夜和白天,意義不大了?!?p>  “這樣吧,以后你來找我,我給你針灸,診金不用付的。”

  “那怎么可以...”

  “好啦,”楊月娥插話道,“診金要付,姑姑來付,檀笑也不要有什么顧慮,有機會姑姑再找你爺爺要診金就是了?!?p>  屈突檀笑與父親屈突詮生活在洛陽,家里還有個弟弟,而家產(chǎn)早已被人霸占過半,而且還要不時的打點那些監(jiān)視屈突家的官兵,日子越來越緊,屈突檀笑也就放棄了對眼睛的治療。

  聽了楊月娥的話,屈突檀笑也只好含淚點頭,她何嘗不希望自己能保留著知道白天與黑夜的能力,同時,心里也會偶爾出現(xiàn)一絲幻想,就是有一天她會重新看到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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