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珝姐姐,我們就陪陪少爺吧?”
“不要,我才不要和臭流氓待在一起呢!乖巧兒,跟姐姐一起回去吧!”
“少爺才不是流氓呢!”小侍女小聲地抗議道。
武珝一聽頓時不樂意了,然后語重心長地說道:“巧兒啊,難道忘了姐姐跟你說過什么嗎。你想想…什么人才第一次見面就摸人家女孩子的屁股?”
“…流…流氓?”
“而且更過分的…還抱著女孩子親人家的臉,這種人是不是流氓?”
“…是!”
小侍女點點頭,明顯和剛才的語氣大不一樣。武珝見時機差不多成熟,于是看向一旁伸出手指。
“我說的這些可都是這個家伙對姐姐做過的事,巧兒你說…他是不是臭流氓?”
“少…少爺不是……”
聽到耳邊弱弱的回答,武珝只覺心中一陣泄氣??墒撬€未死心,扭過頭抬起雙手來捧起那張俏臉。
“如果一天你也被這樣做的,還會覺得他不是流氓嗎?”
“如…如果是…少爺?shù)脑?,巧兒會很…很……?p> 話還未說完,小侍女的臉蛋已經羞紅的快要滴出血來了。而在一旁的房俊看到,瞬間感覺一陣欣慰。
這小丫頭沒白疼??!
但是再看向一旁,剛才是一口一個“臭流氓”地說著,現(xiàn)在又毫無顧忌地揉捏著本只屬于自己的臉蛋,頓時只覺“惡向膽邊生”!
他上前一步,右手伸出,一個翻轉將那道身影夾在腰間,然后左手伸出巴掌高高抬起,毫不留情向下落去!
“啪!啪!”
……
盞茶之后,正房里間。
房俊坐在長桌前,看著面前兩女一人一個雞腿吃著,再低頭看看自己,手上一個雞爪,盤子里一個雞爪。
唉!
他暗嘆一聲。
當然,不可能是為這兩只雞腳而嘆氣,而是因為……左邊小侍女倒是安安靜靜,只是這右手對面……
武珝臉上的妝容已經洗去,打濕的鬢角是不是的還有水珠滴落。但因剛剛屁股又挨了兩巴掌,現(xiàn)在是滿臉的憤怒和委屈:
眼角處兩顆淚珠在滾動,大口的望嘴里塞著肉。明明兩邊臉頰已鼓的老高,已經快要翻轉不動了,像是要把心里的情緒全部發(fā)泄到食物上面。
“好啦好啦,別再塞了,對不起,我錯了還不行嗎?”
房俊靜不下去了,伸手上前抓住她的雙手。可這不道歉還好,一道歉她顯得就更委屈了,眼角的淚珠瞬間如同斷了線一樣,“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唔唔唔!唔唔唔!”
口齒不清地吐上兩句,便要掙脫著雙手。但可惜力氣太小,掙扎兩下發(fā)現(xiàn)掙脫不動,便開始“嗚嗚”地大哭起來。
但是嘴中塞滿了食物,突然忍不住一聲干嘔。
“別!別弄到身上了,吐盤子里!”
房俊叫道一聲,慌忙松一只手拿過一個盤子。小侍女也是連忙上前安慰,連忙伸出小手捋著后背。
但是等剛把食物吐盡了,武珝就立即哭的更兇了!
“你放手!別管我!嗚嗚嗚嗚……”
房俊把后一只手松開。她轉身撲進小侍女的懷里,把臉埋到里面,一把鼻涕一把淚直接地抹在衣服上。
小侍女沒有顯得在意,反而一臉幽怨地看向這邊,像是在埋怨:為什么把她的姐妹給弄哭了。
房俊也是一臉尷尬,沒想到這個未來的千古第一女皇帝,沒想到會因為兩個巴掌哭成這樣“凄慘”。
但仔細想想也是,這小妞不過與巧兒同歲,武士彟臥病在床剛足月,雖一路舟車勞頓趕回京都,但現(xiàn)在最壞的情況也還吊著氣,武元慶、武元爽兩兄弟定然尚不敢太過放肆。
所以,這小妞…現(xiàn)不過是一個剛脫離嬌生慣養(yǎng)不久的大小姐!
還真是個孩子?。?p> 房俊心中一聲苦笑,不過準確來說,是自己表現(xiàn)的太不像十四歲的少年了!
等傳來哭泣漸漸聲小,他對小侍女比劃兩下便起身出了屋子,在雜物間里找來棉布臉巾和木盆,打了些水再回到里間。
輕輕放下木盆,他走到兩女一側。只見武珝露出半側俏臉,眼睛閉合,長長的睫毛上還殘留著淚水,像是睡著了一般。
房俊緩緩靠近,小心翼翼地從小侍女手中接過,然后轉身輕放到床上。
有小侍女在一旁忙活,接下來他也不適合再伸手了。
現(xiàn)在不過是初唐時期,民族大融合初現(xiàn)稚形,沒有經歷過“武周”的大唐,社會風氣尚還沒那么開放。
雖然如今狎妓之風漸盛,但那也只是針對男性。
像他對武珝的所作所為,若是放于后世的朝代中,未出閣女子再無好感,就算自殺也不過只是一念之間。
只是,在看著小侍女在擦洗臉上時,那對長長的睫毛明顯抖動了幾下。
果然只是在裝睡?。?p> 房俊心里暗笑一聲,但只要是不再哭鬧,他也沒理由去揭穿。待擦洗完后,房俊一手拿起盆,另一邊牽上了小侍女的小手。
出了房間,走向桃樹,他有些疑惑地問道:“這丫頭今天怎么跟過來了?”
小侍女猶豫了一下回答道:“珝姐姐在來的時候,說是要來看看少爺…受傷的…凄慘的樣子?!?p> “是…是嘛!”房俊一頭黑線,“我這都好了她還能看到什么!”
“唔~,可能是沒有什么借口吧?”小侍女不確定道。
“借口?”
“嗯嗯,本來今天只我是一個人來的,但是來之前順姐姐要我把玉佩還給少爺,然后珝姐姐就跟著來了?!?p> “玉佩?”
房俊疑惑一聲,不過隨即就想到:
在他受傷的那天,他母親盧氏在武氏姐妹那里聽聞了與自己相遇的經過,然后在晚上就把玉佩拿走了,第二天還回去的時候,還承諾將欠錢一筆勾銷。
只是他母親沒曾想到,武氏姐妹還是遵守與他的約定,選擇繼續(xù)在酒樓幫工。所以她母親便沒好意思要回自己的玉佩。
“既然是玉佩回來了,那就放在你那吧?!彼目谡f道。
不過小侍女聽罷,卻面露疑惑道:“那枚玉佩現(xiàn)是在珝姐姐身上,而且…巧兒看到不是少爺?shù)哪敲栋?!?p>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