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雁信見師父橫眉怒目不敢再多言
清冷如月的眼眸中閃爍著冰冷的亮光指著雁信道:“還有你!竟敢擅自帶罪徒入山!難道也想與他為伍不成!”
聽到‘罪徒’二字。白鷺緩緩抬起眼簾,高高的昂起頭與他對視,一字一句堅(jiān)定的說道:“我無罪!
“你!...你!這么多年來你竟還不知悔改!”
“我無罪為什么要改!”
“孽啊孽啊...”他手指氣的發(fā)抖,面有慍色,似乎正強(qiáng)忍著心中的怒氣。
“請問師父白鷺師弟所犯何罪?”一旁的雁信見形勢不對反問道
雁信聽了個(gè)大概似乎是因?yàn)榘樂稿e(cuò)所以被逐出山,但是師父從來都沒有向他們等人提過到底他所犯何事,以致于他們等人現(xiàn)在還搞不懂他到底做錯(cuò)了什么,竟讓師父親自廢了他的修為,他曾經(jīng)是師父的得意弟子,師門中的佼佼者,如今卻成了半個(gè)廢人...
清風(fēng)甩袖離開留下一個(gè)冷眼死死的盯著白鷺道:“他做了什么好事,還是你親自問他吧!”
白鷺跪在殿前死死的擰著眉,陰沉著臉,神色異常凝重。
看著師父遠(yuǎn)去的背影,雁信才敢安慰他,拍了拍他的肩道:“師
兄相信你,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白鷺怔了一下,對他的這種反應(yīng)表示震驚
“你...就不問我到底所犯何事么?”
他笑了笑并未多言
“師兄信你!若你不想說,師兄怎會勉強(qiáng)?”
“師兄...”
“好了,起來,我們回去吧!“說完便站了起來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小心翼翼的扶起了他,跪了一早上腿肯定酸了,若不是他親自趕到指不定變成什么樣呢。
雁信這番行為在他心中扎了根,他遲早會證明自己的清白,不負(fù)師兄的信任,再要追查當(dāng)年之事怕是難于上青天了...但他依舊不能放棄,那個(gè)污蔑自己的黑衣人他定要自己追查出來!
雁信攙扶著一瘸一拐的白鷺往他的住處趕,不知師父會怎么處置他帶回來的那些人,芙蕖遙遙的便在窗前看見他們回來了,搖醒了正在榻上閉目養(yǎng)神的霧亦道:“白鷺回來了!你醒醒!事情好像不對勁!”
聽她這么一說,他撐開一只眼懶散的問:“有何不對勁?”
“哎呀!說那么多廢話干嘛!你起來看看??!雁信把他扶回來的!”說完拉扯著他起來。
霧亦實(shí)在拗不過他,慢慢的伸了伸手臂,舒散一下筋骨“大驚小怪的,不就是支出去一會兒么,哪有什么大事?”
芙蕖立馬跑道樓下迎接他,看著眼前一瘸一拐的白鷺關(guān)心道:“你怎么了?”
白鷺擺了擺手道:“無事,不過是腿麻了!”
“好好的腿怎么會麻了?”
雁信把他扶在一旁的凳椅上一臉無奈解釋道:“我?guī)煾赋鲫P(guān)了,白鷺不知為何去了師父哪里,還是琥珀偷偷看見有人押著他進(jìn)了純陽宮告訴了我,我這才趕去為他解圍...”
他指了指白鷺喘了口氣又道:“你看看,都跪了一早上了,不跪麻才奇怪!”
“你怎么又得罪你師父了?”芙蕖在一旁看著白鷺實(shí)在不忍
他輕呵一聲搖搖頭道:“我本就逐出弟子...就不應(yīng)該再回來的!”
他拽著手中那枚妖戒,緊緊把它包裹在自己的手掌之中。
霧亦不知何時(shí)站在了樓梯之上靠著護(hù)欄道:“你師父怪罪你了?”
他苦笑:“這倒沒有...不過你們怕是有麻煩了...藏書閣被妖物闖入...有人猜測是你們...”
芙蕖聽他這么一說,心里咯噔一下,這計(jì)劃還沒實(shí)施呢就有人闖進(jìn)去,不對!瞬間意識到早上的白煙怕就是那人了。真慘,還得幫人背鍋,冤死了。
還沒等他們回過神來,外面便有一群身著白衣的人拿著長劍來勢洶洶往這邊趕,一看就是來抓他們過去嚴(yán)加拷問。
霧亦倒是不緊不慢的下樓,跟個(gè)沒事人一樣,門外被白衣弟子門團(tuán)團(tuán)包圍住,眾人紛紛在中間讓出一條小路,領(lǐng)頭之人緩緩走上前,站在門外恭敬的行了一禮道:“有勞各位與我走一遭了!”
白鷺用雙手支撐這桌子想起來與他理論,但腳上幾乎沒有什么知覺,剛抬起的幾分身子又重重坐了下去。
雁信擋在他前面眼神冷峻看著他們道:“你們敢?”
“若師兄執(zhí)意如此那便勿怪師弟無禮了!”
“等等!我們跟你過去!”
霧亦笑笑,一副儒雅君子的作風(fēng),道:“我們同你過去,已證清白!”
“你瘋了么!”芙蕖看著身后的霧亦瞪圓了眼,咋舌地質(zhì)問道,“我們沒做為什么要過去?”
“你放心,沒事!”霧亦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似乎有什么辦法解決這件事情一樣,芙蕖放下心,把心一橫,就算他們這樣想過,但是還是沒有進(jìn)去!若硬要無中生有,她還不把這攪的天翻地覆不叫芙蕖了!
“好了!”他轉(zhuǎn)頭對著白鷺道:“你照顧好小伊,我去去就來!”
芙蕖盡管是有一肚子的委屈,但實(shí)在有苦說不出,無奈跟著那群人來到了純陽宮外,那些人恭敬的站在門口不再上前,領(lǐng)頭之人抬手指了指里面道:“師父在里面等著你們!”
芙蕖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們,難道就不怕他們聯(lián)手把他師父打得落花流水么?心還真是大哎。
二人直接被大搖大擺的走進(jìn)了殿內(nèi),芙蕖小聲的在霧亦身邊呢喃道:“你之前那么自信是想到了什么辦法么?”
霧亦扯出一抹邪笑道:“我量他也并未有那個(gè)膽量對我們怎么樣?!?p> 芙蕖扶額,這不明擺著沒法子解決么,他還說的那么有理...
清風(fēng)早就在殿內(nèi)等候他們多時(shí)了,他倒要會會白鷺帶回來的妖究竟是何方神圣。
早上他便早已看見他左手上帶著的妖戒,一看便知不是他親自收服的,修為被他廢了八成,怎還可能與妖斗法,而且這種大妖怪沒有煉藥師愿意賣或者贈(zèng)與他人,那就只有人幫他了。
除了妖他想不到其他人愿意把這種東西贈(zèng)與他,沒想到他盡墮落至此了,竟甘心為妖的附庸,做這一行最忌諱的便是與其他妖達(dá)成利益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