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后居然是陸婉的電話!
沒想到陸婉絲毫不見外,直接就問:“你在哪里?”
孟信不知道她找自己什么事情,只得實話實說道:“在北山禪院?!?p> 陸婉在電話里吃驚不已道:“你也知道北山禪院?”
孟信看了看大師,慢慢道:“聽人說起過,反正閑著沒事,就過來拜拜!我也算大難不死的人,心中多了不少敬畏,多做點善事總是沒錯的!”
電話里陸婉笑了笑,開玩笑道:“做善事可以,千萬別有出家的念頭就行!對了,我們家若若你到底什么意思啊,來岳陽這么久了,故意的吧?要不是阿原昨天說漏了嘴,你還想瞞到什么時候?一個大男人可不許這樣欺負女孩子,對吧?”
靠——這和之前的陸婉判若兩人啊,看來這富婆也有溫婉可人的一面,只是看對誰了!
“呃——”孟信被陸婉的態(tài)度弄得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稍一遲疑后馬上進入角色,解釋道:“表姐啊,我不知道他——原哥和你說了沒有,我自己都還在迷糊中呢!先讓我緩口氣吧,我,我是自己還沒準備好,這,這不反正還有些日子要住,我們這來日方長嘛,是不是?”
“不要臉!誰和你來日方長?!”陸婉的語氣有些打情罵俏的意味,這讓孟信嚇了一跳,他心里閃現(xiàn)出陸婉冷若冰霜的面孔,這話,這話她也能說出如此媚骨的調(diào)調(diào)?
靠——不會吧?!他們......
孟信感覺自己光光的頭皮一麻,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了些異樣道:“我,我,我不是這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陸婉在電話里的語氣像個十足的怨婦。
“呃——”孟信有些吃不消,緩緩道:“晚上見面說好吧?”
“晚上這么多人!哪有單獨說話的時候!”陸婉無比幽怨道:“還是我來北山禪院吧!”
說完就掛了電話。
孟信半天沒回過神來,這陸婉著急見自己,難道是另有隱情?
孟信摸了摸自己的頭,男女之間捅破了那層關(guān)系后說話的調(diào)調(diào),他還是能感受出來的,沒想到這歐陽慶居然和陸婉還有這層關(guān)系。
歐陽慶不是和章若初是戀人關(guān)系么?
那,那這又算什么?
這事有點復(fù)雜!
章若原知不知道?
就在孟信怔怔發(fā)愣的時候,大師的手機也響了起來,大師看了看號碼后馬上笑臉溫言道:“陸總!您好——”
然后大師有些詫異的看了看孟信后,起身朝外面走去,語氣極低的說著好好,然后是走遠后的細不可聞。
大約三分鐘的時間不到,大師笑容滿面的回來,手里拿著一個孟信留在座位的文件袋,輕輕放在孟信的面前,有些嗔怪的樣子道:“原來是歐陽施主!你早說是陸總的朋友啊!你這樣就真的見外了!”
孟信真有些傻眼,這又是幾個意思?
他還真不知道該說什么,一臉吃驚的看著大師。
大師淡淡一笑,道:“陸總是北山禪院最大的股東!我只是一個打工的!”
孟信張大了嘴邊,她這話的意思——這怎么可能?
大師說完后不理會孟信的驚愕,轉(zhuǎn)身緩緩道:“歐陽施主是貴客,需要我做什么不要客氣!至于馬明成的事情,如果你是覺得不需要麻煩陸總,我還是可以代勞的!”
這話里的信息量太大,孟信琢磨出意思來的時候,大師早已經(jīng)飄然而去。
他有些激動的起身,然后又緩緩坐下。
陸婉和章若原有多少利益牽扯,這事必須要先弄清楚!
如果章若原不知道陸婉和歐陽慶的關(guān)系,這件事自己倒是可以做做文章。
陸婉一定知道歐陽慶不少事情,自己倒是可以探探底。
陸婉在岳陽的能量不小,自己要不要讓她在馬明成的事情上出手?
這大師隱藏得很深啊,果然不是那種純粹的出家人。
她最后說的那話,明顯是想背著老板接私活。
看來她還是很有私心的,對了,她不會在給自己的兒子賺老婆本吧?
那也行,自己就看看她的能量。
孟信呆呆看了看桌上的文件袋,如果大師真的隱藏了能量,以后倒是可以好好運用一番。
那老馬知不知道大師的這些事情呢?
老馬以前可是常常感念大師為自己穿針引線結(jié)交一些自認為有價值的朋友,為了結(jié)交這些有價值的朋友,老馬也心甘情愿沒少往禪院捐贈啊。
可憐的老馬自以為攀上了枝頭,卻哪想到自己也不過是別人的目標而已。
那自己呢?
孟信冷冷一笑,手指輕輕敲著桌面,傻子從來不會承認自己是傻子,聰明人也會一直當(dāng)自己是聰明人!
自己就先做一個傻子吧.....
“慶少!”王猛估計的聽到了孟信不停敲桌子的聲音,推門進來問道:“有什么事?”
孟信一愣,有些不樂意他打斷了自己的思路,不由皺眉,剛要張嘴說沒事,瞥了下資料袋后轉(zhuǎn)口道:“哦——你把這拿回去!”
王猛顯然有些意外,好奇問道:“咦???她們不要???”
孟信瞪了他一眼,覺得沒和他解釋的必要,揮手讓他出去,突然想到他是章若原的人,自己和陸婉見面這事,他一定會告知的,現(xiàn)在情況不明,自己還是注意點,不由喊住道:“等等!有事情讓你去做!”
王猛道:“什么事情?”
孟信愣了下,腦子轉(zhuǎn)得飛快,馬上想起老馬曾經(jīng)捐贈了不少香啊、燭啊,紙啊之類的,于是道:“你去購買一些香燭來,各式各樣的都買點,不許剩錢回來!”
王猛一呆,有些遲疑道:“我一個人去?”
孟信不耐煩的樣子道:“難道還兩個人去?有周勇在這里就行了,你開車去,快去快回!”
王猛欲言又止,最后一言不發(fā),慢慢拿著資料袋走了。
剛支開了王猛,那蔡健平鬼頭鬼腦的推開半掩的門,朝孟信一笑。
孟信心里一動,朝他招手,讓他進來。
“我奶奶不讓我和你說話,不然會打我的!”蔡健平怯生生道。
“我們不告訴她們就是!”孟信有心套話,裝作天真的樣子道:“這是我們的秘密!”
蔡健平果然做賊一樣溜了進來,端起大師喝過的杯子一口喝下剩下的茶后道:“剛才我沒把你的秘密告訴師父!”
孟信一怔,秘密?!是指自己告訴他,孟小鮮把小言埋在了大云山腳下后,小言又來找到了自己的事。
這故事說給稍微正常的人聽都會覺得瘆得慌,但是蔡健平卻深以為然。并得意之極的說只有自己看出來了,小言會回來找孟信!
他是怎么看出了自己身份的?
孟信微微皺眉后,覺得有必要問清楚,想了想后,他做了一個噓聲的樣子朝蔡健平擠眼睛道:“我知道,以后我的秘密你都不要告訴師父!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
蔡健平非常高興的咧嘴笑了起來,嘟嚷著道:“我就知道你是故意改變了樣子!你又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嗎?”
果然!
孟信心里一緊,難道這世上真有上帝?他老人家要是關(guān)上了一扇門,肯定會相對的要打開一扇窗!
孟信看著蔡健平滿臉天真無邪的期待,深吸了口氣后,輕聲道:“其實是小言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大壞蛋,可是它還沒來得及告訴我,就被那壞蛋給捉走了!我現(xiàn)在就是想改變樣子來找到小言,小言就會告訴我誰是那個壞蛋了!”
“好玩!好玩!”蔡健平拍手有些興奮道:“我也要改變樣子!我要抓住那個壞蛋!”
孟信一聽嚇了一跳,連忙制止他,裝作不滿的樣子道:“不行!除非我也被壞蛋捉去了,才輪到你來完成任務(wù)!”
蔡健平癟嘴,很是不樂意的樣子。
“健平!健平!”外面?zhèn)鱽砝罹邮空覍O子的聲音。
孟信馬上做了一個噓聲的樣子,很是嚴肅的壓低聲音道:“你要保住這個秘密!要是讓壞蛋知道了秘密,我們就永遠找不到壞蛋了!”
蔡健平被孟信嚴肅緊張樣子刺激到了,像個革命戰(zhàn)士一樣保證道:“我一定不說出去!等你被壞蛋抓走的時候,我就馬上來救你們!”
孟信連連點頭,裝作緊張的樣子朝門外看去,然后推著他縮著身子像狗一樣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