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的那塊肉,言悠然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言貴妃將這些收盡眼里,“然兒,你以后可要好好待不苦,不能讓慕容大人不放心?!?p> 而坐在他們對面的慕容浩此刻只想大家當(dāng)他是透明的,卻不想被言貴妃給點(diǎn)了名,尷尬的扯了個笑,“娘娘言重了,臣倒是不擔(dān)心言大人對小女不好,臣倒是擔(dān)心小女頑劣,到時言大人盡管教訓(xùn)便是?!?p> 啊呸,慕容不苦懶得搭理他。
“慕容大人言重了,不苦乖巧活潑,勤儉節(jié)約,持家有道,甚得我心。”后面四個字,言悠然特別加重了語氣。
“噗”慕容不苦當(dāng)即笑噴,這才結(jié)婚一天,就知道她勤儉節(jié)約、持家有道了?騙誰呢?不過,也不能拂了他的好意不是,“真有眼光,來這個雞腿賞你的?!?p> 言悠然嫌棄的瞥了她遞過來的雞腿,這瘋女人,聽不出好賴話么?
慕容不苦知道他嫌棄自己嫌棄的要死,卻還是道:“人是鐵飯是鋼一餐不吃餓的慌,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要保持身材也不能不吃啊?!?p> 聞言,言貴妃掩嘴淡笑,這鐵她倒是知道,這鋼又是什么?用個膳還鬧起了革命也沒誰了,不過,這慕容不苦著實(shí)有趣的很。
言悠然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一餐飯下來,就看到皇帝老兒跟言貴妃秀恩愛了,還好有金子,看在金子的份上,這狗糧吃就吃吧。
好在接下來沒什么事了,安安靜靜的吃完飯。
本來言貴妃想帶她到御花園走走,因?yàn)榛实劾蟽涸谒麄冎缓酶孓o。
準(zhǔn)備回去的時候,言貴妃還不忘說:不苦啊,過幾天,本宮派人接你進(jìn)宮。
意思已經(jīng)很明白,以后我這臉就交給你了,以后要常走動。
不過,慕容不苦有她自己的原則,不可能做她一個人的美容顧問。
這一趟進(jìn)宮倒是讓言悠然見識了她的本領(lǐng),言貴妃是多么難纏的一個人吶,原本賜婚是慕容府三小姐,就是想給慕容浩添堵,畢竟慕容府現(xiàn)在當(dāng)家主母是杜氏,手心手背都是肉,總不能因?yàn)榇笈畠菏翘拥膫?cè)妃就不管小女兒的死活了吧?
所以他姑母失算了,但是,卻因失得福了,別忘了瘋女人身后可是有個顧家的存在,雖然顧家沒認(rèn)她,卻也不能下結(jié)論顧家不要她,事在人為嘛。
……
太監(jiān)將他們送出后宮后,慕容浩特意跟他們走在一起。
慕容不苦一眼就看出慕容浩那點(diǎn)心思,這是要責(zé)問她?
果不其然,慕容浩也不管其他人在不在場,便開始責(zé)問:“不苦,試問為父沒有哪虧待過你吧?為何如此待慕容家?”
“真的沒有?你敢不敢把心掏出去來給本姑娘看么?”慕容不苦嗤笑,見過不要臉,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才對原主做了虧心事這么快就忘了?要不是他,原主會尋死?然后把她召喚過來救場?她還沒有說什么呢!他倒是責(zé)問起她來了,臉呢?臉呢?
想著就來氣,氣上來便一發(fā)不可收拾,本來她還擔(dān)心小命不保,多讓他活幾天的,沒想到竟然這般沒臉沒皮,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恰好,她還沒辦到言悠然的交代的,那就快馬斬亂麻,也好早點(diǎn)拿到言悠然承諾的那筆銀子。
這不機(jī)會自己送上門了,不好好把握,豈不是對不住那上萬兩銀子?
慕容不苦輕笑,“我跟你講,剛才沒在皇上面前告發(fā)你們替嫁,已經(jīng)是很對的起你了,別不知好歹,明天就是三天回門,回去把東西都準(zhǔn)備好方便本姑娘帶走,最好不要耍花樣,本姑娘可以在皇上面前告你一次,就可以告你第二次。”
慕容浩氣的咬牙切齒,指著慕容不苦的鼻子,一字一頓地吼道:“慕,容,不,苦!別忘了,你也姓慕容!”
“我沒聾,用不著這么大聲。”慕容不苦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著,“當(dāng)渣爹你還當(dāng)出理來了?!?p> “孽障!”慕容浩氣的脖子都粗了,揚(yáng)手就往慕容不苦的臉上扇。
慕容不苦抬手抓住慕容浩的老手,回了一句,“老孽障說誰呢?”
麻買批,沒有盡父親的責(zé)任,就沒有資格教訓(xùn),也不看看她是誰,是他想教訓(xùn)就能教訓(xùn)的?
慕容不苦用力將他的手甩開,嫌棄的沖言悠然伸手。
雖然他們之間相處才一天不到,但瘋女人這個動作,除了要錢,那就是要手帕,言悠然很好心的替上自己隨身帶的手帕。
慕容不苦接過手帕擦了擦手,將手指細(xì)仔擦了一遍又一遍,仿佛那只手被蒼蠅爬過一樣,擦干凈后,將手帕嫌棄的甩在慕容浩的身上。
一系列的舉動,使慕容浩原本瞪著的眼珠兒,瞪的更溜圓了,頓時氣的臉紅脖子粗,抬手指著慕容不苦的不住抖了起來,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你……”
“我什么我?”慕容不苦看著他,很不屑地道:“做父親做到你這樣也是沒誰了,你要是還有點(diǎn)良心就不會干出這樣的事,明天之后我慕容不苦跟你慕容家橋歸橋路歸路,免得哪天一不小心把你給氣死?!?p> “你你你……”慕容浩眼珠兒瞪的快要掉出來,感覺胸口悶了起來。
慕容不苦看著覺得好笑,“怎么還結(jié)巴上了?”
說著,看向方悠然,問:“巴結(jié)還能當(dāng)官么?”
言悠然:“……”這瘋女人絕對是魔鬼。
見慕容浩真的快要?dú)馔卵?,慕容不苦裝出一副怔驚臉,“哎呀,這是想碰瓷,訛我那一千兩黃金不成?”
“噗”的一聲,慕容浩憋在心頭的一口老血,終于噴了出來,捂著心口,身體像風(fēng)中殘葉一般倒下。
嘖嘖嘖……真不經(jīng)氣,這樣就吐血了,慕容不苦聳了聳肩,手一攤,一臉無辜地道:“這不怪我啊,我已經(jīng)警告過他了,讓他別跟我說話,他非不聽,結(jié)果把自己給氣暈過去了,我是無辜的,言大人可要為民女做主??!”
“……”言悠然看著她那裝無辜的小模樣,真心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這輩子沒有服過誰就服她,好好的一個人,一會兒的工夫就被她給氣暈過去了,氣人的水平實(shí)在是高。
不得不說,真的很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