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可夫人給你的體己錢,你怎么可能給其他人?”小姐寵九少夫人也太寵過頭了。
言夫人笑了笑,“奶娘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不苦不是別人,她是我姜月心兒媳婦,我這個做娘不能不顧?!?p> “哎,讓我這個做奴婢的說點什么好?!碧K奶娘嘆息一聲,有些報不平的心理,“小姐,這九少夫人剛嫁到侯府便整天不回,也不住顧府,這算怎么一回事嘛?她要真心疼你就該回侯府來住,不能讓人看了小姐的笑話?!?p> “是是是,奶娘說的都對,可我就是喜歡那孩子,你說該怎么辦?”言夫人還真就喜歡慕容不苦那不為世俗所牽絆的性子,人活一世,就該灑脫些。
蘇奶娘:我還能怎么辦?嘆息一聲接過那兩千兩銀票,“小姐就是心太善。”
才會在侯府吃了那么多虧,一個個做小的,全踩到她這樣當(dāng)家主的頭上了。
“奶娘,這么多年了,你也應(yīng)該看透了,何必再糾結(jié)此事?!碧K奶娘不說,但言夫人也可以猜的到她所想表達的意思。
……
第二天,蘇奶娘親自將兩千兩銀票送去竹院。
慕容不苦起來沒有多久,剛把顧巧連做的早飯給吃了,望著銀票,慕容不苦問蘇奶娘,“蘇嬤嬤,這是什么意思?”
“九少夫人,夫人怕您在外面受苦,特地讓老奴送過來的?!碧K奶娘如實回答。
她喜歡錢沒錯,但不是所有人的錢她都喜歡,言夫人對她的好,她都記在心里,但錢萬萬不能收,“蘇嬤嬤,這銀票不苦不能收,麻煩你退還給夫人,另外,記得叮囑夫人,一定要好好服用我給她的那些東西?!?p> “九少夫人若是不收,夫人恐怕會怪罪老奴的。”蘇奶娘很了解她家小姐的性子,她真把兩千兩原封不動的拿回去,少不了責(zé)怪。
慕容不苦想了想,對旁邊的顧巧蓮小聲說了兩句,顧巧蓮到床上的枕頭下拿出一沓銀票交給慕容不苦。
接過銀票的慕容慕容不苦連帶剛才蘇奶娘一起給的銀票放到了蘇奶娘的手里,“蘇嬤嬤,夫人的錢我不能收,另外,這是我給夫人的一點心意,讓她放心,我在外面過的很好,錢的事不用她替我操心?!?p> 蘇奶娘那么精明的人,怎么會不懂她的意思,“九少夫人……這可使不得?!?p> “怎么就使不得了,夫人對我好,難道我就不能對夫人好了,蘇嬤嬤拿著吧?!毖苑蛉藢λ?,她又怎么能夠不對言夫人好呢。
蘇奶娘:我還能說什么?說什么?一個比一個犟,本以為她家小姐夠犟的了,沒想到還有比她家小姐更犟的,這還真是絕配。
待言夫人拿著慕容不苦給的三千兩銀票時,有些哭笑不得。
……
慕容不苦原本打算下午就回如玉府的,但怎么沒也想到,被言勇給傳喚到了言家的祠堂。
她到祠堂的時候,言家三兄弟,還有言家男男女女,七大姑八大姨全都到了祠堂。
奇怪的是,怎么沒想到看到言夫人跟言悠然?這些人難道是背著言夫人與言悠然開堂會的?
言家眾人,看她的眼神,都是幸災(zāi)樂禍。
心下便明白言勇這是要干嘛了。
這是準(zhǔn)備當(dāng)著言家列祖列宗的面審問她。
“跪下。”言勇厲聲道。
慕容不苦笑了笑,沒有下跪的意思,“敢問言侯,不苦犯了什么錯,要當(dāng)著言家的列祖列宗審問?”
別說她已經(jīng)寫休書休了言悠然,就是還是言家的兒媳她也不可能下跪。
“身為言家的兒媳婦,整日在外,夜不歸府,你還敢說你沒有錯?”要不是她昨天寫的休書,他言勇還不知道他的好兒媳竟然住在其他人家的府邸里。
慕容不苦呵了一聲,“就在昨天我已經(jīng)寫休書把言悠然給休了,已經(jīng)不是言家的兒媳了,所以這言家列祖列宗怕是管不了我了?!?p> “放肆?!毖杂抡暎澳銈兊幕槭?,那可是皇上所賜,你以為就憑你那一紙休書,便可休了然兒了?”
“不然呢?”慕容不苦不所畏懼,正視著言勇,“是讓我現(xiàn)在去向皇上請一道和離書?”
在祠堂看好戲的言家,頓時倒抽了口冷氣。
這真是夠大逆不道的,這種話也說的出口,真就該讓姜月心跟老十五看看這個女人的嘴臉。
言勇真心被氣到了,揚手便揮了過去。
只是他沒料到,慕容不苦伸手在他手腕彈了一下,一道觸電般的麻感,另他放下了手。
慕容不苦微微一笑,“言侯在伸手打我的時候,可要考慮好后果,這一掌一旦落在了我的臉上,顧言兩家便是勢不兩立,恐怕并不是言貴妃想看到的吧?”
言家能有今天這樣的虛榮,除了老言侯,恐怕言貴妃的功勞最大了吧,試問站在這里的所有人,哪個不是仗著言貴妃挺直腰桿的,又有誰敢得罪言貴妃的?
言家一大家子男女老少,誰也沒想到有一天,有人會拿言貴妃來壓他們。
見他們都被嚇到了,慕容不苦覺得更好笑了,掃了一祠堂不完是言家人的言家人,意味深長的對言勇道:“言侯,養(yǎng)這么一大家人很辛苦吧?”
別看這言府的人一個個表面看著光鮮亮麗,實際上,日子也好過不到哪里去,瞧瞧這一大家子,雜七雜八的親戚,光是這些人每個月月錢都要不少吧,還有這每天的花銷,最少也得幾百兩吧?
真不知道,言家祖輩是怎么想的,就是有金山銀山也經(jīng)不起這樣啃食。
此話一出,言家那些帶著表的親戚,看她的眼神恨意頓生。
言悠然與言夫人在得知慕容不苦被叫到祠堂匆匆趕來,就聽到慕容不苦云淡風(fēng)輕地道:“言侯要是沒有什么事了,我便回去了?!?p> “慕容氏,有你這樣目無尊長的么?”說話的是言文。
慕容不苦沖言夫人笑了笑,直接忽視言悠然,“尊長這個東西,也該有個尊長的樣,才能入得了晚輩的眼,像你們這樣的根本不配叫尊長,我慕容不苦一直秉承著,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原則做人,當(dāng)然了,給錢可以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