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主,他們已經出發(fā)了?!?p> 孟婆說完將水鏡拿到往了面前,往了通過水鏡看見熾羽和玄鈴正在通過忘川河,這一切就快要開始了,他有些興奮,此刻只覺得自己心中的血液在沸騰,他定定的看著熾羽和玄鈴消失在忘川河的盡頭,說道:“把水鏡收起來吧,過了這忘川河水鏡就沒用了。”
水鏡本是孟婆管理忘川河所用,所以也只能看見忘川河的情景,此刻熾羽和玄鈴已經渡河,水鏡里只剩下河底掙扎翻涌的冥鬼,孟婆將水鏡收起來,說道:“鬼主,是否需要屬下去查探?”
“不必了,百鬼族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我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無論傷魂鳥他們是否成功,后續(xù)的計劃始終是要進行的。”往了坐在屋頂上,低頭看了一眼屋頂的琉璃瓦,此刻屋里有名婦人正在生產,他聽著屋里傳出來斷斷續(xù)續(xù)的呻吟聲,說道:“我們差不多可以進去了。”
往了說完便化成了一團黑色的鬼氣,飛入了屋里,孟婆也緊跟著他飛了進去,此刻屋里正在生產的正是人族皇上的結發(fā)妻子——洛皇后;洛皇后難產,屋里的宮人、穩(wěn)婆正忙作一團,屏風外跪了一地太醫(yī),往了和孟婆用障眼法站在屋里,洛皇后躺在床榻上,此刻她命在旦夕。
孟婆看著滿頭虛汗氣息微弱,嘴里含著參片的洛皇后,說道:“鬼主,再不讓孩子落地,恐怕這洛皇后就撐不住了?!?p> 往了沒有回答,只是抬了抬手,一陣黑色的霧氣飛過,屋里所有的人都暈了過去,一瞬間整個屋里都安靜了,只剩下洛皇后虛弱的呻吟聲,往了和孟婆解了障眼法緩步走到床榻邊,洛皇后看著屋里突然多了兩個陌生人,自己卻虛弱得無法逃脫,只能驚恐道:“你們……是何人?”
孟婆一邊用手輕撫著洛皇后的肚子,一邊看著她微笑道:“你不用怕,我們是來幫你的?!?p> 此刻洛皇后根本聽不進去,慌亂中下意識用手將孟婆的手從自己肚子上抓開,說道:“你們這兩個刁奴,是哪個賤人派來殺害本宮的?”
“都叫你不用緊張了?!?p> 孟婆一邊說著一邊側身坐到床榻邊,她微笑著看著洛皇后驚恐的臉,繼續(xù)伸手撫摸著洛皇后的肚子,此刻洛皇后只感覺腹部一陣冰涼,她用力抬手想再次將孟婆的手拿開,卻根本無法動彈,只能轉而憤怒的看向往了,往了根本就不理會,他冷漠的看著孟婆正在對洛皇后做的一切,隨著渾身傳來的冰涼感,洛皇后從憤怒、驚恐,變成了絕望,淚水從眼角滑落,她不知道自己正在經歷什么,她只覺得自己可能要死了,她絕望的閉上眼睛,可是她卻聽見了孩子的哭聲。
洛皇后睜開眼,又驚又喜的看了一眼孟婆,說道:“你們究竟是何人?”
孟婆并沒有回答,自顧自的抱著剛剛出生的嬰孩走到往了身邊,洛皇后變得更為緊張起來,她用力掙扎的伸手想要抓住孟婆,卻根本抓不到,反而從床上摔了下來,往了看了一眼嬰孩走到洛皇后身邊,將她扶起來,說道:“皇后不必擔憂,我們不會對你的孩子做什么的,只是從此刻開始我便是你的孩兒了。”
往了將洛皇后扶回床榻上,洛皇后根本無力掙扎,此刻她只恨自己不能殺了往了,怎會聽他所言,怒道:“你這腌臜的東西,也配做我的孩兒,我呸?!?p> “你覺得此事能由你做主嗎?”
孟婆說完便伸出一只手,白色的鬼氣縈繞在她的手上,變成一絲一絲的銀線向洛皇后飛去,洛皇后驚慌的向后退縮,卻毫無辦法,銀色的線穿進洛皇后的身體里,便消失不見了。
洛皇后瞪大了眼睛慌忙低頭查看,自己身上并無傷口,問道:“你們對我做了什么?”
孟婆看著洛皇后還是沒有說話,只是抬了抬食指,洛皇后的胳膊竟自己抬了起來,孟婆又動了動小拇指,洛皇后又扭了一下頭,孟婆滿意的笑了起來,往了也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化成了一團黑色的鬼氣飛入了剛出生的嬰孩體內,洛皇后驚恐的看著這一切,張大了嘴卻發(fā)不出聲音,用盡全力也無法動彈,此刻她只覺身子不是自己的,就連腦子好像也不是自己所能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