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暴君又不正經(jīng)了
葉然住了手,抬頭瞧了眼蕭天燁,又緩緩轉(zhuǎn)頭瞧了瞧四周全部背過身去的人影……
“放、開、我!”
葉然一拳捶在蕭天燁的胸膛上,猛推他,想要掙脫出來。
蕭天燁像是一個不防,被推開了,以手抵住胸膛猛咳,看向葉然的神色略帶控訴以及訴不盡的委屈。
“那個你怎么樣?”
葉然懊惱,慌忙上前扶住他。
她怎么忘了他之前在密道里就受了重傷,還都是因為她受的重傷,方才又強(qiáng)行運(yùn)功廝殺敵人,如此,鐵打的身子也會禁不住。
蕭天燁將全身一半的重量壓向葉然,顯得十分虛弱。
飛鷹聽見聲響,慌忙轉(zhuǎn)過身來,見狀擔(dān)心葉然攙扶不住自家主子,便想上前搭把手,卻被自家主子一記暗暗的冷眼嚇得縮回了手。
跟在主子身邊多年,飛鷹秒懂主子的意思,又見葉然疑惑地看過來,故作朗聲道:“這位公子麻煩你送我家主子回城內(nèi)客棧,在下先行一步去尋最好的郎中來?!?p> 邊說邊悄悄瞥了眼蕭天燁,得到自家主子贊許的目光,越說越一本正經(jīng)。
心里卻默默吐槽哀嚎,完了完了,就這么幾個時辰的時間,陛下真真淪陷了,淪陷的對象還是這么個不起眼的小子,哪里比得上小墨子,哪里比得上葉小公子。
對了!
葉小公子不是被浴血門人抓了嗎?
人呢?
說完,不待葉然反應(yīng)過來,立馬帶著疑惑與一眾官兵離去了。
倏地視野一下變得寬闊,顯得空空蕩蕩的。
只剩下兩個人。
蕭天燁默默想著回宮后要賞賜飛鷹。
葉然則在風(fēng)中凌亂。
瞧著飛鷹離去的樣子,頗有點(diǎn)急不可耐趕緊滾蛋的架勢,她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這飛鷹不是與暴君形影不離么,你家主子還在這里又受了傷,你居然溜得那么快,尋個郎中需要你親自去,還帶著這么多人一起去,也不留個人手給她?
“咳咳咳……”
暴君的幾聲咳嗽聲喚回了葉然的思緒。
罷了罷了,暴君全是因她受的傷,她怎么也不會坐視不理的……墨棋怎么還沒搜查好?好了可以一起回城呀!
回城的一路上,葉然嫌棄得不行。
“你怎么這么重呀,我快扶不住你了!”
小姑娘嬌嬌軟軟的聲音戳得蕭天燁心窩子又暖又軟,不由深思自己是否太過分了,這傷雖重,但于他而言不至于自個兒走不了路。
蕭天燁微微撤了些力道,但依舊緊挨著他的小姑娘,輕嗅著小姑娘身上的好聞的冷香。
后來,終是蕭天燁不忍,直接摟著葉然強(qiáng)行運(yùn)功飛回城內(nèi)。
迎著拂面的秋風(fēng)疾行。
“你行不行啊?”
別又把自己弄得傷上加傷,屆時重傷不愈,這山江可就要易主了。
“行不行,你試了就知道了!”蕭天燁輕笑。
話音吹散在風(fēng)中,葉然卻驀地再度紅了臉,她剛聽錯了么,為什么覺得暴君又不正經(jīng)了,還是她自己太……污了……
回至客棧,已有城內(nèi)最好的郎中等在房門口。
人一到,便想為蕭天燁把脈,他卻堅持叫郎中先替葉然瞧瞧。
眾人拗不過他,郎中只好照做,心里不由嘀咕這人真奇怪,自己明明受了重傷卻不先看要忍著。
相對而言,葉然受的是輕傷,加之之前服用了珍貴的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能救回來的九轉(zhuǎn)還魂丹,如今只要好生休養(yǎng)幾日,就無大礙,所以她怎么也不愿給郎中把脈。
其實(shí),還有個原因,這里雖地處偏僻,但不排除有醫(yī)術(shù)精湛的老中醫(yī),萬一一把脈,口風(fēng)一不緊,她這女扮男裝的身份可就保不住了,即便這里都是暴君的人,也抵不住心里的擔(dān)憂。
兩人推來推去,惹得郎中既不敢怒又不敢言,一瞧他們的穿著便知是有來頭的人。
看著葉然似急紅了眼,蕭天燁不明就里,但心軟了,“真不用給郎中瞧瞧?”
“不用!”
最后,郎中只給蕭天燁把了脈,瞧了傷勢,清理了傷口,上了藥,開了藥方,叮囑他要注意的事項,飛鷹便送他離開了。
房中,只剩下兩人。
蕭天燁輕抿了口白水,似隨口問了句,“診脈能辨男女?”
“不知道。”
葉然嘟著嘴,不太想理他,也不知自己不經(jīng)意間賣了個隊友。
蕭天燁自顧自翻譯了下葉然話中的意思就是能辨了,眼眸微微一瞇。
好你個陸子正,居然敢知情不報!
遠(yuǎn)在京城的陸太醫(yī),一把年紀(jì)了還在專注整理醫(yī)書典籍,忽的連打了兩個噴嚏,他隨性地揉了揉鼻子,起風(fē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