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二叔也隨之醒了過來。
蘇家兩位當家人醒了過來,蘇家人算是正式的有了主心骨,走起路來都是虎虎生風。臉上的神色都先鮮明了幾分。
蘇良這個時候已經(jīng)又恢復到了往日有限的狀態(tài),但是之前看到的笑蒼生確實一次都沒有在再見過。
蘇老爺子還專門的找自己詢問過這個事情,蘇良只能夠推說自己不知道,也不知笑蒼生去了哪里。
蘇良對于這個笑蒼生卻總是有幾分善意,誰沒有一個少年英雄夢呢,總蘇良之前的想象里面,一個江湖人物就該是那樣的風格。
想來就來,想去就去,隨心而動,不受拘束。
但是蘇良也只是想一想,雖然他知道這跟現(xiàn)實有很大的出入,但是這并不能妨礙蘇良去佩服身邊看到的這樣一個類似的人。
說是悠閑,但是實際上已經(jīng)不太可能。
蘇老爺子將所有的酒樓的業(yè)務(wù)全部都交給了蘇良打理,之與蘇良如何管理,是新建酒樓還是撤除酒樓,都是蘇良自己的事情,全都不插手。
蘇良有些無奈,但是也只能夠接了下來。
畢竟這也算是蘇老爺子的一種培養(yǎng),蘇良不太想辜負別人的一番好心。
經(jīng)過了之前的一站,雖然蘇良沒有做過什么,但是管家對于蘇良卻已經(jīng)有些佩服,幾位酒樓的管理者雖然不明白為什么蘇家會將這枚重要的酒樓的生意交給這樣一個乳臭未干的半大小子,但是面子上面的功夫還是要做的。
畢竟他們只是蘇家的下人而已。
蘇良只是見了幾人一面,了解了目前蘇家的酒樓的生意。
一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
蘇良一位酒樓只有上次管家說的三四處而已。
沒有想到到場的酒樓掌柜竟然有十幾位,這還只是東臨道附近的酒樓掌柜,不算那些遠的地方的酒樓。
蘇良這才知道,蘇家大大小小一共有二十所處酒樓,全部都在此州的繁華地帶。
雖然規(guī)模大小不一,但是分布也算是寬廣,起碼在一州之內(nèi),分散均勻。
蘇良倒是有些佩服蘇老爺子的能力了,竟然能夠?qū)⑦@些酒樓管理的服服帖帖。
了解了各處的酒樓的位置,和諸位掌柜的算是見過了面,第一次會面本就只是認識一下人而已,并沒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所以各位掌柜與蘇良見面之后便依次離去了。
至于走的時候每個人的臉上表情不一,有的搖頭嘆息,有的面色沉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實蘇良基本上也不用做太多的事情,頂多了解一下各處酒樓的動態(tài),然后按時聽一下各處酒樓掌柜的匯報就可以。
這是最好的處理方法,既不用操什么心,又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的保持各處酒樓的現(xiàn)狀。
沒過多久幾乎東臨道所有人都知道了蘇家酒樓的管理者換了一個人,畢竟這可是一個大事情,而且蘇良難免要去各處酒樓看一看,就被好事者猜出了身份。
本就看起來是一個謙謙有禮的少年公子,兼又樣貌俊秀,如今又已經(jīng)開始接受蘇家生意。
幾樣加身,蘇良一時之間在東臨附近也變的出名了。
即使是墻根底下曬太陽的懶漢,也知道蘇家出了個年少的公子哥,叫做蘇尋,不僅風度翩翩,而且少年多金。
是的,是蘇尋,而不是蘇良。
畢竟在蘇家,蘇良用的還是蘇家的稱呼。
蘇家的酒樓也經(jīng)常有一些花癡少女或者是權(quán)貴女眷光臨,大多是目睹一下蘇良的樣貌。蘇良倒是體會了一下所謂的名氣。
然而他倒是毫無所覺,只是依舊我行我素,旁人倒是也不會告訴他什么,只不過蘇良倒是覺得家里的侍女看自己的眼神倒是熾熱了幾分,看的蘇良莫名有些打冷戰(zhàn)。
這些傳聞也漸漸地傳到了郁家小姐的耳朵里,小姑娘這個時候氣鼓鼓的冷哼一聲,不屑的說到:
“一群沒有見過世面的,我就沒有看出來好在哪里?!?p> 侍女聽了也不敢知聲,只能夠低頭假裝沒有聽到。
“哼,一群啞巴!”
郁家小姐看到侍女唯唯諾諾的樣子,不禁有些生氣。
在蘇良的示意下,蘇家的酒樓這個時候開始想著四周擴展,一遍增加新開酒樓的數(shù)目,另外一邊也拓寬酒樓的經(jīng)營地點。
同時蘇良還取得了蘇家二叔的支持,從兩個小幫派里面選擇一些人專門訓練之后派遣到各處酒樓,算是提供保護作用。
這一切當然沒有大張旗鼓的進行,開設(shè)的酒樓也沒有都以蘇家酒樓的名義去開設(shè),但是仍然被一些有心人察覺了一部分,但是也只是引起了警惕而已,不知道蘇家在弄什么小動作。
這天,蘇良日常來到一處酒樓,人不算多,但是環(huán)境不錯。
一個看起來干練的年輕人這個時候來到了蘇良的身邊。
“少爺,有吳家的人想與咱們談生意?!?p> 這是管家的兒子,名叫李天,已經(jīng)二十八九歲了,正好幫蘇良管理酒樓的產(chǎn)業(yè)。
“哪個吳家?”
“就是專門做運輸生意的吳家。東南只有這一個吳家?!?p> 哦,蘇良想起來了。
提到吳家,蘇良倒是記起來了那個小女孩,吳瑾瑜。
“想做什么生意?”
蘇良實在不知道那么大的一個吳家會需要與蘇家合作。
別看蘇家在旁人眼睛里面看起來是一個龐然大物,但是還是不能與吳家相比較。
如果將尋常的小康之家比作一個螞蟻,那么蘇家可以算是大一點的螳螂,至于吳家,那可真的可以算是一頭大象了。
這是蘇良結(jié)合最近的所見所聞推斷出來的,雖然吳家表現(xiàn)出來的也不過就是吳瑾瑜和父親兩個人,但是旁系子弟不少,而且錯綜復雜,有的東西更是不可能被普通人看到,沒有武力守護的財富不過只是人人揉捏的蛋糕而已。
這也是為什么蘇良要從現(xiàn)在開始訓練自己的蘇家的力量,單單只是靠那些供奉做不了什么事情。
李天這個時候斟酌了一下用詞,簡略的將吳家的意思跟蘇良敘述了一下。
只是一處酒樓的合作而已,吳家想要在東臨開一座酒樓,這個時候不論怎么說都是要知會一下當?shù)氐奶K家。
雖然吳家并不是懼怕蘇家,但是做生意歷來都是講究和氣生財,這也是應(yīng)有之意。
同時說不得兩方還有就股份以及用地的事情商量一番。
蘇良作為主人,是無論如何都要出席一下的。
其實這也是李天說出來的用意,其他的合作等等的事情他自己就可以來,但是吳家既然以及派人拜訪了,那么自然需要主人出面歡迎一下。
免得失禮。
蘇良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經(jīng)知道了。
“安排在什么時候?”
“明天,就在這個酒樓,聽說這次吳家派來的人不算什么重要人物,少爺只要給個面子去一下就行了,到時候生意小的自然會跟來人談,但是少爺禮節(jié)一定要足,畢竟吳家還不是我們蘇家能夠得罪的?!?p> “知道了?!碧K良擺了擺手,覺得李天太過于小心了些。
最近一點時間蘇良有些煩悶,對于《星河觀止》的修煉遲遲沒有突破,都讓蘇良隱隱有些懷疑這個是不是夫子故意狂騙自己的了。
難道只是一本普通的書而已?
蘇良有些疑惑,同時也有些懷疑自己,難道是自己的天賦太差了么?
不過最近一段時間蘇良經(jīng)過鍛煉,似乎隱隱已經(jīng)有了要突破的征兆,只不過為了防止傷沒養(yǎng)好留下什么后遺癥,所以蘇良只是還在抑制著,沒有冒險突破。
仔細想一想蘇良的練武之路似乎過于快了一些,從開始訓練到現(xiàn)在也不過是過去了一年多的時間,但是蘇良已經(jīng)從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人,變成了一個虎豹雷音境界大成的武者。
要知道蘇良的身體年齡只有十五歲多??!
雖然跟那些天賦奇才比不了,但是這個速度如果被一般人知道了也是有些瞠目結(jié)舌。
不過這都是蘇良一次次磨煉的結(jié)果,雖然現(xiàn)在也沒有經(jīng)歷過多少的生死關(guān)頭,但是蘇良卻是這幾個月以來經(jīng)歷了許多次的斗爭,已經(jīng)不是一問三不知的江湖小白了。
“到底該如何參悟呢?”
蘇良默默向著心中的《星河觀止》,有些出神。
蘇良就那么做到了華燈初上,做到了酒樓打烊,李天看到蘇良在那里一直發(fā)呆,雖然有些擔心,但是卻沒有讓人去打擾蘇良。
天上的星河漸起,猶如珍珠鋪滿了天空,闡述著無人了解的訊息,又好似亙古不變。
蘇良雙眼之中看著星河流淌,慢慢的回想起《星河觀止》所言,這個時候突然有一種大徹大悟的感覺。
觀星河,觀的即使星星,也是人。
以人代星河嗎?
不,人有其軌跡,星也有其軌跡。
所謂的觀星河,便是以人之軌跡,印星之軌跡。
以星之軌跡,推人之軌跡!
蘇良雙眼之間星輝流轉(zhuǎn),渾身也好似身披星光,在黑夜里面散發(fā)著淡淡的光芒!
那塊玉佩這個時候似乎也加快了吸收星光的速度,形成了微小的旋渦。
然而這一切無人察覺,只有蘇良感覺到自己似乎心情舒暢了許多。
第二天,等到李天再次見到蘇良的時候,李天不由得微微一怔。
之前的蘇良,只不過是唇紅齒白,看起來便感覺俊秀,然而現(xiàn)在的蘇良,由于在黑夜里面站了一夜,看起來頭發(fā)微微散亂,然而黑發(fā)飛揚,看起來多了幾分的靈動縹緲之氣。
李天搖了搖頭,只是感覺是自己的錯覺。
蘇良這個時候看向李天,雙眸星輝一閃,這個時候似乎是看到李天頭頂是一片星空,然而只有一顆星星高懸,發(fā)出的光芒暗淡但是持久。
這在《星河觀止》里面講述的,是屬于很普通的一種,預示著有病無災(zāi),但是勤懇一生,可得善終。
這個時候蘇良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玩具一樣,不停的嘗試,然而看了幾個人之后,蘇良只覺得雙目刺痛,留下了眼淚。
蘇良便知道是自己用力過度,不敢再看了。
然而根據(jù)蘇良觀察,并不是所有的人自己都能夠看出來未來前景,只有自己熟悉的幾個人,自己才能夠看到一些端倪,其他的人,根本看不出來什么。
然而這些,就足以讓蘇良歡呼雀躍許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