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外余笙與黎緲緲二人正鬧得火熱。
廟內(nèi)的十一人也早被外面的動靜吵醒。
徐懷音等人小心翼翼地貼在墻角偷聽外面的動靜,待聽到余笙那句“對你負責(zé)可好”之后,徐懷音悄聲對楚天宏說道:“楚師哥你好好跟小師叔祖學(xué)學(xué)怎么撩妹,別一天到晚抱著你的大寬劍,最后孤獨終老...”
楚天宏卻不以為然,抱著他的磐石說道:“我寧愿與我的磐石相伴一生,也不想在這些事情上多花心思。懷音你年紀(jì)還小,這種場面還是少看的好,不如與我一同參悟?”
徐懷音一臉嫌棄,說道:“師兄還是饒了我吧...我還是跟前輩多學(xué)學(xué)...”然后不顧悄悄挪走的楚天宏,繼續(xù)津津有味地欣賞廟外的好戲。
......
廟外。
黎緲緲聽到余笙溫柔又勾人的話語,耳根子都紅了,一時不知道該是害羞還是憤怒。
此時,她已然覺得自己落入到了一個惡霸少爺手里,不僅沒能拿到自己看上的寶貝,反而將自己的身家性命都賠了進去。她一邊想著自己身中劇“毒”,不知道還能茍活幾天,一邊想著自己那悲慘的身世,豆大的淚珠刷刷的從她那雙楚楚可憐的大眼睛里落下。
“你這個壞人...你們這些大門大派果然跟我爹說的一樣,個個都陰險狡詐...不僅用奸計害死了我爹娘,現(xiàn)在連我也難逃一死...”
黎緲緲哭訴著,兩手推開余笙抬著她下巴的手指,握起小拳頭捶打著余笙的臂彎,發(fā)泄著心里的恐懼與不滿。
余笙聽她說父母的事情,不由得想到了自己。都是沒爹疼沒娘愛的孩子,也許自己不該這么逗她,害的她情緒失控。
余笙用袖子輕輕為眼前的淚人擦掉眼淚,安慰道:
“對不起姑娘,我們都是沒爹娘疼的孩子...我不該這么對你...至于你的「毒」,恐怕...”
“恐怕什么?恐怕沒救了?嗚嗚嗚...”
黎緲緲還沒等余笙說完,就自動腦補了自己毒發(fā)身亡的場景,剛剛被余笙擦干凈的臉蛋一下子又沾滿了淚水。
余笙趕忙摸摸黎緲緲的頭,她的身高比黎緲緲要高出整整一頭來,伸手撫發(fā)毫不費力。
“不是沒救了,是恐怕得讓你跟在我身邊一段時間,我慢慢給你解「毒」...”
“也就是說,我死不了了?”黎緲緲聽聞,眉頭瞬間舒展開來。她是個直腸子,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
“雖然你要救我,但是在我心里你還是個壞人。”黎緲緲撇撇嘴,繼續(xù)說道:
“不僅拿毒害我,還輕薄我...還摸我的腰我的臉...我娘說了,摸了我腰的男人,就得...就得娶我...”
余笙看著這個可愛的女賊,竟有些哭笑不得。她被雪走彈飛,自己好心抱住她讓她免受落地之苦,怎么到了她嘴里自己就成了占她便宜的浪蕩公子了呢?況且,看她這瞬間變臉的功夫,也不見得她心里就真的如她所說的那么難受。
黎緲緲偷偷看著余笙的臉,害羞極了。
她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說出“娶她”這種混賬話。他會動心嗎?他會覺得自己是個不矜持的女子嗎?他會發(fā)現(xiàn)自己的哭鬧中藏著的小心思嗎?雖然他拿毒害了自己,可他長的真的太好看了...人也溫柔啊...完全恨不起來...可是他怎么不回答我?莫非是嫌棄我是個女賊?
“喂,你怎么不說話?”
就在黎緲緲開口的這一刻,余笙決定轉(zhuǎn)移一下話題,雖然同為女子,可自小女扮男裝隨師學(xué)藝的她實在猜不出女孩子的心思。只見她莞爾一笑,輕聲說道:
“姑娘,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