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進展的并不像高非所想象的那樣順利。
他的行為嚴重損害了小偷集團的利益,引起了他們的強烈不滿。
于是某天,高非受到了守備隊長喬治的警告。
然后他才驚奇地發(fā)現(xiàn):原來守備隊長是眾多小偷團伙背后的保護傘。
小偷們按時向喬治等人上供,作為回報,守備隊對他們的偷竊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若有不長眼的小偷偷到了一些上層人物那里,比如第一次失竊的高非,喬治便會通知團伙老大,將扒手找出,物歸原主。
若是尋常百姓商人,那就不了了之了。
高非憤怒地將此事報告給了伯爵大人,然而養(yǎng)父卻對此一笑置之,說自己早就知道此事,教導(dǎo)他說:水至清則無魚,對效忠自己的部下,不能太過嚴苛,總要給點好處。
并且最后,他還讓高非不要再插手此事。
高非不愿意失去這個來錢的路子,對伯爵說:
“我抓捕小偷時,打的是父親大人您的名號,現(xiàn)在市場小偷少了許多,民眾都在稱贊您的英明?!?p> 聽到這話,伯爵大人猶豫了。
最終,他決定放手不管。
高非得以繼續(xù)他的反扒事業(yè)。
守備隊長喬治對他恨之入骨,卻又無可奈何,只好暗中作梗,派兩名護衛(wèi)盯他的梢。
這樣一來,小偷們看見兩名護衛(wèi),便知道高非在附近,也就放棄作案了。
說起這兩名護衛(wèi),倒也是高非的老熟人。
當初錢袋失竊時,喬治派出替他找回錢袋的,便是這二人。
加里奧?萊恩和威斯?羅蘭。
發(fā)現(xiàn)有人干擾自己賺錢,高非很是惱火。
終于有一天,他忍不了了。
他攔住兩名護衛(wèi),警告他們不要再跟著自己,否則將會發(fā)生流血事件。
末了,他加了一句:
“多拉格言出必行!”
加里奧和威斯當然沒把他的警告當回事。
然后他們便先后吃到了高非的拳頭,鼻血長流。
“聽好了:不要再跟著我!這次用的是拳頭,下次,我將用這個。”他抽出了腰間的匕首。
第二天,兩人沒有出現(xiàn)。
正當高非松了口氣,以為自己的威脅起到了作用時,第三天,他又在身后發(fā)現(xiàn)了盯梢的二人。
但令他驚訝萬分的是:兩人的臉上傷勢和那邊分開時完全不同。
此時的加里奧與威斯,兩張臉都腫的像豬頭。
甚至,有的地方已經(jīng)化了膿。
他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
加里奧與威斯下意識地往后退。
“怎么回事?”高非問,“你們臉上的傷?”
加里奧低頭不語。
威斯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最后也沒能開口。
高非看出,威斯的意志相對薄弱,于是便以他為主攻方向。
他抽出匕首,在威斯眼前晃了晃,“上次我說過:下次見面時,我會用匕首讓你們血流滿面。還記得嗎?”
威斯側(cè)過頭,不敢看他。
“告訴我,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片刻后,威斯開口道出了原委。
原來,在被高非打破了鼻子后,他們回到喬治那里報告,說這少爺其實挺狠的,以后恐怕是不能跟蹤他了。
喬治當晚剛好喝了些酒,醉醺醺的他聽聞此言,怒火沖天,提起拳頭就對著他們二人的臉一頓爆錘,一邊打一邊罵:
“老子讓你們干啥,你們就得去干啥!他的拳頭打人疼,老子的更疼!”
他的拳頭的確更疼,因為他帶了精鋼拳套。
加里奧和威斯運氣也是差到極致,一天挨了兩頓揍,揍他們的人他們卻惹不起,連還手都不能。
第二頓揍尤其慘,臉上的傷痛地他們一宿未眠。
等到天亮,他們連看東西都看不清楚——眼睛腫得太厲害了,想要看東西,要把幾乎貼在一塊的上下眼皮分開才可以。
更嚴重的是:挨揍之后的第二天,本來是發(fā)糧餉的日子,喬治以他們不聽從命令為由,扣著不發(fā)。
而他們兩個窮光蛋并沒有多少存款,連看醫(yī)生的錢都沒有。
這樣苦熬了一天,他們無法堅持下去,只好帶著傷前來盯梢,以期求得喬治的原諒,將糧餉發(fā)給他們,好去看醫(yī)生。
聽完整個事件始末,高非沉默了。
良久,他對二人說:“走吧,去醫(yī)生那里?!?p> 威斯詫異地搖頭,“少爺,我們暫時沒錢,醫(yī)生不會給我們看的?!?p> “我說:去醫(yī)生那里!錢的事情不用擔心!”高非不容置疑地說。
加里奧與威斯用幾乎睜不開的眼睛對視一下之后,乖乖聽從了命令。
不多時,他們抵達了一個小醫(yī)館。
“傷的不輕,有些傷口已經(jīng)化膿了,需要割開口子,將膿血擠出來,然后上藥?!?p> 醫(yī)生給他們粗略做了檢查之后說?!澳銈兿仍谶@里等一下,我要去給附近的一個病人換藥,很快回來?!?p> 說完,他背著藥箱匆匆離去。
想了一下,高非走到桌前,點燃了放在上面的一根蠟燭。
隨后,他掏出了匕首,將它放在火焰上來回的灼燒。
燒了一會兒,他握著匕首走向加里奧。
“躺下。”
加里奧有些恐懼地看著他,“少爺,您……要對我做什么?”
“躺下!”
加里奧身軀一震,乖乖躺下。
“忍著點?!备叻钦f,隨后,他一手按住加里奧的臉,將燒熱的匕首刺向一處化膿的傷口。
“嗷~~~”加里奧發(fā)出一陣慘叫。
高非放下匕首,兩手一起用力地擠著剛剛割開的口子附近的皮肉,腥臭的膿水不停地順著傷口流出。
加里奧繼續(xù)鬼哭狼嚎。
高非并未停手,繼續(xù)用力擠壓,直到傷口處流出的不再是膿水,而是鮮紅的血,方才停止。
他擦了擦手,撿起匕首,在水中清洗了一下,重新放到蠟燭上烤。
“上次我說過,如果再發(fā)現(xiàn)你們盯我的梢,我將用匕首讓你們血流滿面?!彼煌5匾苿又笆?,
“我也說過:多拉格言出必行!”
感覺燒地差不多了,他轉(zhuǎn)身看向渾身發(fā)抖的威斯。
“現(xiàn)在,該你了。”
……
當醫(yī)生回來時,他意外地發(fā)現(xiàn):兩人臉上的化膿的傷口已經(jīng)被處理好了。
他皺起眉頭,責怪高非不該擅自動手,沒有經(jīng)驗的人不知道要先把刀子放在火上燒熱消毒就將傷口切開,這樣很容易引起感染。
然而高非輕描淡寫地說:“我知道啊,我的匕首消過毒了?!彼赶蛉紵南灎T。
看到蠟燭,醫(yī)生楞了一下,便不再說話,收拾了一下,給兩人上藥。
“醫(yī)生,我們兩個暫時還沒發(fā)軍餉,診費能不能先欠著,過幾天還你?”
上藥途中,加里奧一邊忍著痛,一邊小心翼翼地說。
醫(yī)生的手僵在了半空。
他的臉色變了。
加里奧的眼中露出一絲絕望。
直到他聽見高非的慵懶的聲音。
“放心治吧,醫(yī)生?!彼f,接著把錢袋丟在桌子上,“錢不是問題?!?p> (祝大家新年快樂,闔家團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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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說到做到,因為——
“多拉格言出必行?!保ㄊ謩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