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莫須有之罪
趙昂淡淡掃了薛興華一眼,站在一邊不再說話。
薛興華有些興奮地說道:“大人,他說謊,糧草少了,就是他貪墨的!”
張邈還是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心腹手下,厲聲對趙昂喝道:“軍中消耗都有定數(shù),既然糧草少了為何不認(rèn)?”
趙昂目光直視張邈道:“自我十日之前接受后勤開始,糧草開銷都有記錄,至于十日之前與我無關(guān)!”
“糧草在你手中少的,便是你的責(zé)任!”薛興華立刻又跳了出來。
“無憑無據(jù),栽贓陷害的話就不必說了!你如何證明是我貪墨?”
“那你又如何證明不是你貪墨了糧草,你拿不出證據(jù),糧草又是在你任上少的,那便是你的責(zé)任!”薛興華感覺勝券在握,立刻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莫須有的有罪定論,你用的倒是挺溜!要證明糧草什么時候少的,怎么少的,也很簡單!”趙昂淡淡一笑,這種事情的案例不知道有多少,還真難不住他。
薛興華雖然不知道莫須有是什么意思,但是看趙昂胸有成竹的樣子,心里升起了一股強(qiáng)烈的不安!
趙昂對著張邈拱手道:“要查證糧草問題,還需要借用大人手下親兵一用,不知可否?”
張邈盯著趙昂看了幾眼,沖著杜健揮了揮手。
“趙司馬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當(dāng),煩勞派幾個把三個書吏帶來,并且禁止其說話!”
片刻后,三個書吏被帶到,趙昂看著三人冷聲說道:“你三人現(xiàn)在不許說話,會有人帶你們分開三處,把從陳留開始至現(xiàn)在所有的軍糧開支,何人提走軍糧一并寫下來。如果三人完全一致便說明你們?nèi)藳]有說謊,如不一致,你三人之中便又盜取軍糧之人,有何處罰我想你們心中清楚。太守大人就在此處,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
最后一句完全是說順嘴了,趙昂忍住笑意,死死盯著三人。
中間一胖子聽完之后便開始有些發(fā)抖,又被趙昂死死盯著心中更是害怕,忍不住向著薛興華看去,嘴唇顫抖好似想說什么。
薛興華也臉色大變,死死盯著胖子暗暗示意其閉嘴。
這人的表情的一系列變化被所有人察覺,大家便知道其心中有鬼。
軍糧的重要性大家都心知肚明,張邈對著胖子的目光也變得越來越危險。
在眾人懷疑的目光中,此人終于頂不住壓力,渾身癱軟坐倒在地,顫抖的右手對著薛興華的方向緩緩抬起。
薛興華眼中狠厲之色一閃,猛的跨前一步,抽-出腰中寶劍‘噗嗤’一聲刺入胖子胸前。
胖子目光中怨恨之色閃現(xiàn),隨著其開口說話,血沫從其口中一股股涌了出來,“你~好……”
薛興華一下抽-出寶劍,一股鮮血隨之噴出,胖子也渾身一顫,再也說不出話來,雙目圓瞪栽倒在地。
這一些動作電光火石之間發(fā)生,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胖子已經(jīng)死了。
眾人目光詭異地盯著薛興華,趙昂冷笑一聲:“薛大人好高的功夫,好快的速度,有這能力不去上陣殺敵委實可惜了呀!”
薛興華臉上笑容僵硬比哭還難看,他也不想殺人滅口,可更不能讓胖子說出話來,看著張邈鐵青的臉色,薛興華扔掉帶血的寶劍,緩緩跪倒,“大人,我……我看其貪墨糧草一時氣憤,這才沒忍住,這……個……”
他是什么意思,大家都看的明白,張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大步走了!
糧草少的并不多,為了這點事情處理薛興華有些不值。一是因為薛家本身便是世家大族,也是支持張邈的力量,第二是也因為薛興華本身就是張邈的心腹,很多隱私事情都是他來做的。
再說,胖子并未說出什么東西,所以這是就算這么遮掩過去了。只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自己心腹做出這種事情總是讓張邈感覺沒面子罷了。
太守大人既然沒說什么,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多說,紛紛跟著太守大人走了。
看著跪倒在地的薛興華,趙昂走過去輕輕扇了扇他的臉,冷笑道:“就你這種智商,充其量是個做小人的料子,還非要往奸臣的隊伍中擠,你這不是拖了奸臣這個偉大職業(yè)的后腿嘛,實在丟人?!?p> 說完,哈哈大笑地走了!薛興華站起身來,望著趙昂的目光中恨意滔天。
回到營帳中的趙昂懶得關(guān)注姓薛的,目前最重要的是梳理腦中的記憶,了解身邊和大漢朝廷目前的情況。
“大人,于禁求見!”
帳外想起的聲音打斷了趙昂的思路,于禁,好熟悉的名字,這種熟悉來自于前世關(guān)于三國的記憶。與現(xiàn)在的記憶相結(jié)合,趙昂可以確定是同一人。
于禁,字文則,泰山鉅平(今山東泰安南)人。漢末三國時期魏國名將。192年跟隨曹操,伐呂布、圍張超、平黃巾、擊袁術(shù)?!拔遄恿紝ⅰ敝?。
自己麾下竟然有此等人物,不由讓趙昂心中得意,人才都送到自己身邊了,便不能讓他輕易跑了,也許這就是穿越福利?至于曹操,他是誰?我和他很熟嗎?
“進(jìn)來吧!”
趙昂壓下心中興奮,看著走進(jìn)的大漢,二十多歲的樣子,孔武有力的身材,看起來手上的功夫不弱,就是不知道為什么蹉跎在后勤隊伍中。
趙昂微笑著讓于禁坐下,隨后問道:“文則,來找我什么事?”
于禁微微一怔,之前趙昂對他雖然客氣,可絕沒有這種親熱勁。當(dāng)然,不管上官出于什么原因跟你親熱,你都需要接著,否則就是狂妄自大不知好歹了。
“回大人話,之前負(fù)責(zé)主持糧草出入記錄的人死了,現(xiàn)在誰來負(fù)責(zé)?”
趙昂現(xiàn)在還未整理好記憶,對軍中情況并不了解,便開口問道:“文則以為誰來比較好?”
竟然問起我意見來了,越來越奇怪了!于禁忍住心中疑惑,小心地說道:“不如在輔助記錄的兩個書吏中選一人出來?”
身體原主人的記憶,你用不到的時候,他是絕對不會自己蹦出來,趙昂仔細(xì)回了下兩人的資料,忽然說道:“難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