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膀男的車子一路開向城郊,一念和楠哥的手都被綁住了,她想象著電視里的黑社會的鏡頭,在陰冷開闊的廢棄倉庫里,黑社會們用刀斷人手斷人腳,甚至抽筋扒皮,想到這里一念一陣惡心。
如果他們要這樣對楠哥,她一定會以命相擋,所有責(zé)任都在她一人,她誓死也不能讓這些人傷害到楠哥。
車子在一個會所門口停了下來,會所門前有十二根燈柱支撐,流光溢彩金碧輝煌,門前有一個造型別致的水池,噴泉里的水流向水池潺潺流動,正值夏日,會所兩旁的花草樹木郁郁蔥蔥,借著燈光看過去,與想象中的黑暗陰冷完全不同,這里生氣繁榮。
門口的禮儀小姐微笑的鞠躬歡迎,會所內(nèi)的包廂歌舞升平一派熱鬧景象。一行人押著一念和楠哥二樓的包廂而去,二樓包廂很大,幾乎占了一半的樓,光膀男先敲門,低頭哈腰的進去了,不一會比了個手勢,“把人帶進來。”
包廂里光線很弱,燈光曖昧虛幻,柔軟的皮沙發(fā)中間坐著的就是三爺,一念望過去很年輕,大概二十七八左右,三爺身邊女伴圍繞,端水喂食,他把吸進去的煙吐到女伴臉上,女伴嬌嗔拍打著他的肩膀往身上蹭。
他抓起女伴的頭發(fā)拿在手指上纏繞,漫不經(jīng)心的說:“做事要講規(guī)矩,借錢也一樣。”又吸一口煙,再深深吐出來,把身上的女伴推開,雙眼瞇起來:“我從來不壞規(guī)矩,你還不起?”沒被抽完的煙被摁在了煙灰缸里,“剁?!?p> 光膀子大漢像收到命令一樣,把綁著楠哥雙手的繩子松開。
“錢是我借的,和他沒關(guān)系。”在一旁的一念立馬走到楠哥前面,視死如歸,“求求你了,放了他。”
一念聲音很柔弱,但整個包廂都安靜下來,三爺看著她,饒有興致。他起身,走到一念面前,打量著,“臉蛋挺美,就是還沒發(fā)育完全?!彼⒅荒畹男貞蛑o著說。
“這個女人留下來?!币粋€磁性的聲音從角落響起,一念這才注意到微弱燈光下還有一個人。身著寶藍西裝,雙腿修長,身材精壯有型,仔細一看,黯淡燈光下是一張帥氣冷峻的臉,濃眉下的眼睛微瞇著,高挺的鼻梁和微翹的下巴把完美的側(cè)顏線條勾勒出來。雖然身處角落,但氣場卻很強。
三爺手一拍,甩甩頭發(fā),“啊。原來尹老板喜歡這種類型的,難怪他們說你不近女色原來你是好這口啊?!比隣攲⒐獍蚰幸恍腥舜虬l(fā)走,楠哥急得跺腳不要一念做傻事,可力量單薄無計可施最終被拖出去了。
三爺揮揮手示意剩余的女伴也走開:“尹老板,這女人我給你留下了,我還有事提前走了,你看咱們今晚談的輝遠地產(chǎn)的事情……”
“好說?!毙找哪腥搜劬νT口的一念,回答道。
“有尹老板的這句話,那一切都好談了,那我先告辭了?!苯又馕渡铋L的對一念說:“還不還錢就看你自己把握了?!?p> 三爺轉(zhuǎn)身離開,包房里只剩下一念和尹慕深兩人。
“過來。”尹慕深打破沉默,他身體側(cè)向一念的方向,變換了腿的姿勢,頭輕輕一歪,有些慵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