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一早,尹慕深出發(fā)去中海市。
一念把唐蕊兒的早餐端到房間,“你先吃吧,然后我再來收拾,你不方便就叫我?!?p> “放在那里你就可以出去了。”唐蕊兒沒有看她,用命令的口氣說著。
不能出門了,一念回到房間拿起一本書看,讀了兩頁,唐蕊兒叫她名字:“李一念。”
放下書,走到主臥?!霸趺戳耍俊?p> “我要去花園曬太陽?!?p> 一念小心翼翼的扶著她,唐蕊兒很瘦,一念沒有費多少力氣。
扶著她坐在草坪上的長椅上?!斑@個太陽好大,我沒涂防曬霜,去把遮陽傘拿來。”
一念照做了。
“打開,舉著?!?p> 一念撐開傘舉過唐蕊兒的頭頂。
太陽光越來越炙熱,曬在一念身上暈暈的,她看著唐蕊兒,太陽曬的很舒服,她瞇著眼睡著了。
蒙媽出來看見這一幕,心疼起來,“念念小笨蛋,你不知道車庫有大遮陽傘嘛,你舉著做什么?!?p> 說著蒙媽拿來遮陽傘把立桿穩(wěn)定住。
唐蕊兒也醒了,看了眼蒙媽翻白眼:“多管閑事?!泵蓩尶戳搜垡荒畎T癟嘴,好像習以為常了沒理她,繼續(xù)手上的家務活了。
一念舉傘的手也酸了,想上去拿本書下來坐著看。
“你去哪里?”
“拿個東西就下來?!?p> “你經(jīng)過我同意了嗎?”
呵,敢情唐蕊兒把她當做丫鬟來用了。
“唐小姐,我想明確幾個問題,首先尹慕深要我照顧你不等于你可以對我頤氣指使;其次,即便我是你的傭人,也請你互相尊重,我們是平等的;最后,我可以照顧你,但照樣可以拒絕你的要求?!彼蝗挥X得,對比之下,尹慕深要比唐蕊兒和善多了。
唐蕊兒一時氣結,想不出回擊的話,只能氣的哼哧哼哧。
“我去拿本書,很快下來?!币荒畈焕硭姆磻?,進門去了。
顯然說完那些話以后,唐蕊兒收斂一些,收起了目中無人的姿態(tài)。
唐蕊兒不相處還好,看起來與世無爭舉止優(yōu)雅,誰想一接觸就只想給她下馬威處處壓人。人們說的人善被人欺真的是不無道理。
唐蕊兒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郝醫(yī)生,前兩天我的腳踝扭了,以前的舊傷也復發(fā)了,想預約下康復治療的時間。”
很快那邊定好了時間,唐蕊兒掛了電話,“我這個腿一輩子都別想回到舞臺了。”唐蕊兒放起手機,沮喪的說著。
“走吧,我想上去了?!碧迫飪簩σ荒钫f,語氣柔軟了一些。
一念放下書,小心的扶著她慢慢行動著。
回到房間,給唐蕊兒倒了杯水,“我回房間了,有需要再叫我。”
“等等,我們聊聊天吧?!碧迫飪航凶∫荒?。
一念沒有拒絕,坐在椅子上。
“我是個芭蕾舞演員,但是可能以后一輩子都沒辦法跳了?!?p> 客觀的看,唐蕊兒的確有資本成為優(yōu)秀的芭蕾舞演員。一念也有些替她惋惜。
“我和慕深經(jīng)歷過生死劫難,這條腿就是因為他傷的,他承諾過要照顧我后半生。”
“患難中最能見真情?!币荒罡胶椭?p> “你說出這話來,心里不會傷心嗎?”
“我清楚自己的位置?!睘槭裁匆獋模恳缴钤俸?,也不可能屬于自己,不過是兩個世界的人偶爾產(chǎn)生了交集而已。
“那就好,我也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彼雷约涸谝缴钚闹蟹至坑卸嘀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