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氏進來后,張沖看著對方直咂么嘴。
李信也是一陣感慨,王大這媳婦還挺漂亮的,就算穿著樸素,也是十分的秀色可餐。
多的不說,就城西這幾條胡同絕對排的上號。
等李武站到了李信旁邊后,對李信小聲的嘀咕。
“王大真是好運氣啊,找著這么個好媳婦。也不知道我那未來的媳婦什么樣?!?p> 說著就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后慢慢沒有了聲音。
然后李信轉(zhuǎn)頭看去,只見李武正在盯著對方分神發(fā)愣。
等他回過神來,王氏早就已經(jīng)安安穩(wěn)穩(wěn)站在了屋內(nèi)。
張沖看李武模樣,也連忙干咳一聲。
“咳咳、、你就是王氏?”
對方話也不多,只是輕聲回道。
“嗯,是的,大人?!?p> “你既然家在本縣,又為何昨晚住在酒樓?”
隨著張沖的不斷詢問,王氏斷斷續(xù)續(xù)的回答,結(jié)果跟之前王大的說法也基本都一樣。
李信也沒有聽出什么異常的東西,都是些家長里短,柴米油鹽的閑散瑣事。
等把王氏也打發(fā)走之后,這時屋里就剩下四個人,李武也就不在端著架子站著。
“王大這媳婦,話也不多,看著柔柔弱弱,柴米油鹽什么的都門兒清,長的還漂亮,真不賴。王大也不知道上輩子積了什么德、、、”
說完后又走到了做筆錄的那人身旁,伸頭看了看,對方手底下那密密麻麻的一堆字。
像是被嚇到一般,連忙后退了兩步,搖了搖頭。
隨后很是隨意的說道。
“二伯,這都問完了,啥事兒都沒問出來啊?這還怎么查???”
張沖看他晃晃悠悠的模樣,都懶得搭理他。
“你就沒個安穩(wěn)勁兒么?二狗啊、、、”
看著張沖打開話頭兒,打算繼續(xù)數(shù)落,李信只好連忙開口解釋。
“怎么能算問完呢?還有掌柜的跟伙計沒問呢。而且更重要的是那桌菜的結(jié)果也還沒出來呢?!?p> 李武不耐煩的說著。
“唉,他們不是都問過了么?還有什么可問的?”
不過面對張沖后續(xù)的吩咐,李武也沒反駁,嘀嘀咕咕的再次走出房間去喊人了。
沒過一會兒,之前的那個伙計,就跟在李武身后走了進來。
不過這次李武卻直接抬了抬手開口道。
“行了,就站那吧。都問過你一遍了,你自己說吧,還有什么沒交代的?”
伙計進屋后,突然被李武橫插一杠的直接質(zhì)問。而對方年紀也不大,一下就被李武問的腦袋一懵。
一臉委屈的,這、、這、、了半天,什么都沒說出來。
最后好不容易鼓足勇氣,小聲兒說道。
“大人,要不然還是您來問吧,這讓我說,我也不知道說什么啊。您就問吧,您問什么我肯定都說。”
李信看他那驚慌失措的模樣,又看了看張沖,直接開口。
“行了,別怕,就把你之前跟我們說的,再說一遍就行。從你昨晚開始給一號房上菜開始說。”
李信之所以讓對方在重復(fù)一遍,除了有在聽一遍的想法之外,主要還是讓伙計說給張沖聽,順便讓旁邊的人記下筆錄。
等伙計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完后,張沖什么話都沒說。
李信只好接著問道。
“嗯,上菜之后的事兒說完了,那這之前呢?你跟死者有沒有什么交流,或者有沒有看到他跟誰說過話?”
伙計抬頭想了片刻,整理了下思路。
“啊,有,有。就在昨天下午?!?p> “我記得,昨天下午吳老板回來的時候,我正好在后院碰到了他。”
“當時看他腳步輕快,表情愉悅,好像有什么好事兒似的。”
“記得當時他還把我叫住,說什么好像是,今天高興贏錢了,讓我晚上戌時,送一桌上好的酒菜上去?!?p> “對了,說完他還給了我一小塊兒銀子?!?p> 伙計剛剛說完,李武就走了過去,站到伙計身前說道:
“銀子呢,快拿出來。這是證物,趕緊上交?!?p> 說完就伸著手等對方拿銀子。而伙計只好不情愿,又不敢惹的表情把手伸進了懷里。
等李武拿到銀子后,就直接很干脆的揣進了自己懷中,然后心滿意足的走了回來。
看到李武這幅模樣,李信什么都沒說。停頓了一下后接著問。
“還有么?有沒有看到他跟別人說話?”
伙計聽后搖了搖頭。
“沒有了,在這之后我就再也沒見過他了,直到晚上,給他把飯菜端上去之前都沒見過?!?p> 李信點了點頭,又盯著伙計看了一會兒。
“嗯,那我在問你個問題,他桌子上的那兩副碗筷是你準備的么?”
伙計聽后明顯一呆,
“哦,哦,您說這個啊,是的,是的?!?p> “當時我也納悶兒,他就一個人,干嘛準備兩副碗筷?!?p> “不過人家是客人,讓我怎么準備就怎么準備唄。別說兩副,就算三副都可以,只要客人滿意就行。”
李信整理了一下思路后又接著說道:
“嗯,還有什么要說的么?”
見對方擺手直說沒有了,李信點了點頭。
“行了,你先出去吧。順便把你們掌柜的叫進來?!?p> 不一會兒,劉掌柜進來,李信直接開門見山。
“掌柜的,你跟這吳義也算是比較熟了,你知道他平常都去哪么?還有他有沒有那些習慣愛好什么的?”
經(jīng)過劉掌柜描述,據(jù)他所知,吳義平日里都是一些酒肉朋友,白天沒事兒就去青樓賭坊這些地方。
用劉掌柜的話說“就咱們市場南邊的金鱗坊,他就是那兒的????!?p> 李信聽著劉掌柜對吳義的描述,總覺的似有似無有股怨氣,不過卻并未多問,而是說道:
“昨晚吳義的酒菜是你準備的?”
“嗯,是我叫后廚提前準備好的。他讓那么晚再上菜,廚子早就回去了,而食材也不一定夠。
畢竟大晚上的,如果是一些簡單的小菜還能現(xiàn)做,而要一桌酒菜那就只能提前準備了。準備好后,給他溫著,到時間后在端上去?!?p> “那酒呢?”
“酒也是,當時一起溫著的。”
沉默片刻
“行了,掌柜的,在問你最后一個問題。”
“今天早上,這間房退房的那人是誰?”
劉掌柜聽后,好似如釋重負一般。
“哦,早上退房的那個,人們都叫他三爺?!?p> “其實就是一個老混混兒,平常就是給南邊的金鱗坊看場子,驅(qū)趕地痞和小流氓的?!?p> “他們一塊兒的都叫他瘸腿老三,走起路來一拐一拐的?!?p> 隨后劉掌柜又看了看左右,小聲兒的說道:
“其實那家伙腿沒事兒,就是年輕的時候被人給打瘸了,后來好像還因為這事兒出了名?!?p> “然后慢慢的就有了個瘸腿老三的名號,當初躺了半年左右他腿早就好了?!?p> “誰知道他后來出門見人的時候,還故意瘸著腿走路。見人就說,當時自己多么英勇,多么硬氣,這是腿瘸后留下的病根兒之類的,可能他就是想要那點資歷和名聲吧。”
“后來越混資歷越老,就被金鱗坊招去,當了看場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