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宓有些急,說不清是急于求證還是急于解釋:“喏,他就在那呀!在給一個平頭男遞水呢!”
兩人再次伸頸張望,奉茗夷有些氣惱也帶著困惑:“阮妹子,你別是騙我們吧?根本沒有?!?p> “怎……”阮宓一跺腳,努力平復(fù)此刻有些驚濤駭浪的心情。也僅僅是幾秒,她又笑:“他馬上來。他果然是我的私屬寶物?!?p> “嘖,知道知道!”江雪歌擺擺手,一臉不耐煩,“男人而已,搞的這么有價值,就你當(dāng)寶?!?p> 阮宓很好地用嘚瑟神色掩藏起內(nèi)心的復(fù)雜。
男生沿路返回。他的身后是籃球戰(zhàn)士揮散汗水的濃墨重彩,他簡單的豆沙綠T恤和白色寬松中褲清新脫俗,卻又顯得他如此身形單薄寂寥孤漠。
似乎是察覺到她的目光,他抬首望來。細(xì)碎的劉海阻擋不住夕陽的光投射入他清澈的眼底,他唇角的淺笑在這一刻被光線拉扯的眷戀繾綣。
眼神也轉(zhuǎn)化成細(xì)微電流,導(dǎo)入她的眼里后,電力狂放,麻醉了她的四肢百骸。
阮宓簡直看直了眼。
恨不得撲倒!
突然眼前多了一抹黑影。
“嘖。你干什么?別擋著。”阮宓不耐煩地?fù)荛_奉茗夷
奉茗夷不以為意,順勢從后貼近阮宓,與她耳語:“我不擋擋,你的目光都要把他吃光了。
“……”阮宓頓時紅臉?!笆裁闯猿猿浴也火I!”
“所以我問你到底有沒有聽懂我的調(diào)侃?!狈钴暮掼F不成鋼。
“我有——”
江雪歌直接截斷阮宓的狡辯,話對奉茗夷說:“別問得這么高深,以她現(xiàn)在的智商,她聽不懂。”
言外之意,深陷戀愛的阮宓就是白癡。
奉茗夷和江雪歌在這懟阮宓懟的十足滿意,結(jié)果被懟的根本不搭理她們,上前幾步果斷沉迷男色。
“謝謝啊?!比铄敌Α?p> 蘇幼淳右手下意識遮蓋眼睛以下的臉部,“不,不客氣?!?p> “那你接下去打算干什么呢?”阮宓似乎一點不尷尬。
“我……我可能馬上得去學(xué)習(xí)韓語了。”蘇幼淳客氣地回復(fù)。
阮宓雙眼放光,“我正好也想去學(xué)韓語。大一一年我課外報名學(xué)習(xí)了日語,今年準(zhǔn)備學(xué)韓語,你在哪學(xué)呀?”
兩人走回了原地,蘇幼淳拿起放在一邊雙人椅的背包,他的目光不再四處亂轉(zhuǎn),而是專一地盯著阮宓……的下巴。
“校外流利小語種學(xué)習(xí)?!碧K幼淳停頓了會,“你也想學(xué)韓語嗎?”
“當(dāng)然。多學(xué)一門語言總是利大于弊吧?”阮宓指了指一旁的校大道,示意離開。
“你不同你的朋友,呃,說明一下?打個招呼離開什么的……”蘇幼淳撓撓后頸,眼神閃爍。他的目光也隨之放遠(yuǎn),落在奉茗夷和江雪歌的身上,眼底竟是羨慕。
阮宓想了想,道:“那個背影纖細(xì)苗條的長得很好看的是奉茗夷。奉獻(xiàn)的奉,茗茶的茗,阿姨的姨不要女字旁。而那個穿著偏男風(fēng)的是江雪歌。獨(dú)釣寒江雪的江雪,唱歌的歌?!?p> “去打個招呼就走吧?!比铄党吨K幼淳的背包背帶,靠近了些她的朋友,喊道:“茗姨雪哥,我兩出去下呀!”
兩人紛紛回頭,江雪歌挑眉點頭,奉茗夷則是大聲回復(fù):“別回來了!”
阮宓剎那臉又黑又紅。
這是個梗。
阮宓扭身就離開。蘇幼淳不明所以。
奉茗夷趕緊催促蘇幼淳:“傻站這干什么?趕緊追上去!”
江雪歌也擺擺手,示意他快追上。
蘇幼淳來回擺了一兩次頭有些在境況外,最終對兩人歉意一笑,抬步追上阮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