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報名學韓語已過兩天。
阮宓抱胸,坐在太師椅里,兀自發(fā)呆思索。
那天真的是有些不愉快。她想,程老師跟她年齡也不是差個七八歲呀,應該思想可以互通吧?怎么就老勸說她去日本留學?雖然這很得她心意,但是她大可上報學校,畢竟學校在她們專業(yè)大三時提供留學機會。她都多次婉拒最后都要直接拒絕了,他竟然還“退一步”讓她跟他去日本旅游。
她雖然姓阮,但并不代表她軟好受欺負好不好?
然后。
蘇幼淳竟然拉過她的手就走了!
她的媽呀!
拉手!
她的手!
阮宓伸出右手,到現(xiàn)在都還有一些發(fā)抖。他主動牽她誒……第一次他主動牽她的手誒!
趕緊把右手壓到左胳膊下,抱好,阮宓心想,讓右手別這么激動。
“公布最終結果?!睂幰惶齑判缘穆曇敉回m懫?,“恭喜奉茗夷同學成為禪茶社一員,請大家鼓掌歡迎。”
一陣掌聲。
“那我可以和你一起去交流會吧?”奉茗夷微抬下巴,得意看向寧一天。
“我們沒有多余的翻譯員?!睂幰惶旌敛涣羟榈?。言外之意就是,奉茗夷不會日語或韓語的話,去也是沒用的。
奉茗夷一下子沉默。
左手手指在右胳膊上敲了敲,阮宓沉聲道:“茗姨你不介意帶我一個拖油瓶吧?”
禪茶社其他成員紛紛扭頭看向坐在最后邊的阮宓。
她還不知道奉茗夷在顧慮什么?如果奉茗夷現(xiàn)在只要囂張地說一句“我家有錢可以聘請翻譯員”,那么她在寧一天面前刷的好感絕對又跌。以前不是沒有出現(xiàn)這種情況。
但如果說是她主動提出做奉茗夷的翻譯員,寧一天就沒話可講了,畢竟奉茗夷什么也沒說,而且奉茗夷是自己出錢。
“對。我可以帶上阮宓?!狈钴难凵褚涣?,滿血復活。
寧一天淡淡地看了奉茗夷一眼,轉身對大家宣布:“五天后上午十點到校大門口等候。十點半準時出發(fā)。”
大家紛紛應下。
阮宓和奉茗夷走出禪茶社,阮宓簡直不可想象:“我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要去國外了?”
“對呀。多虧有你,多虧你大一學了日語?!狈钴呐呐娜铄档募?,以示贊賞。
“嗚哇——”阮宓假哭,“我特么其實一點都不想去!我要和我家幼幼在一起嘛!”
“我呸?!狈钴陌琢艘谎鬯?,“又又是誰?”
“蘇幼淳。我給他取中間字,當愛稱。”阮宓是一點都不羞澀。
“ke——tui!”奉茗夷嫌棄死了,“我都沒給我家一天取這么肉麻惡心的愛稱。”
“事實上你心里準備在取了?!?p> “叫他寧寧?”
“呸?!?p> “天天?”
“ke——tui!”
“那還是叫一天吧。”奉茗夷揉揉鼻梁,有些頭疼。
阮宓開始嘚瑟:“那是!我家蘇幼淳,蘇蘇,幼幼,淳淳。都好聽?!?p> “對呀對呀。他叫蠢蠢,你叫軟軟?!狈钴钠ばθ獠恍?。
兩人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音量過大。
秋季此時開始有了涼意,一陣風吹來,將她們的談笑聲送入了身后不遠處的男生的耳里。
“淳淳,和,阮阮嗎?”蘇幼淳呢喃,耳根赧紅。不自覺地,一只手蓋上了臉頰,連吐出的氣體也有些灼熱了他的掌心。
他跟隨了她們許久,自然也聽到了她們打算去日本的決定。
他只是知道她們會去日本,可跟誰去和去日本做什么,他全然不知。
但是結合之前的程老師……
蘇幼淳的眼眸暗了暗。